他目不斜视的走到衣裳旁,伸把这极尽奢华的衣衫拿起来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好像以前闻到过一般。
申屠川没有多想,拿着衣裳便转身走到池子旁,眼睛始终落在别的地方,只有一双拿着衣裳举到池子前:殿下还是莫要在这里了,回去歇息吧。rdquo;
嗯,知道了。rdquo;
她话音刚落,申屠川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水声,接着感觉到衣裳一紧,于是适时松开,让她将衣裳拿走。
季听看他一眼,也没心情泡澡了,不然还不知道下面要被看几次,一脸无奈的从水出来,一抖衣衫直接披在了身上,一件华贵的衣裙便像睡衣一样皱巴巴的将她裹了起来。
勉强将衣带系好,再看申屠川,还在扭着脖子看向别处,季听好心出言提醒:好了。rdquo;
申屠川这才敢看向她,只是当看到她衣衫不整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奇怪的烟火,他匆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她一眼。
季听扫他一眼,正准备离开,就听到院外突然传来扶云不悦的声音:殿下你一个人在里面干什么呢?!为什么不让丫鬟伺候?rdquo;
季听没想到扶云会过来,惊了一瞬下意识的往后仰,直直朝水落去,申屠川一凛,忙伸揽住她的腰,却因为惯性随着她一起落入水。
殿下!rdquo;巨大的水声响起,本来在院外不打算进来的扶云震了一下,惊慌的冲了进来,却在看到申屠川后瞬间懵了。
砸进水里的一瞬间,季听只觉得硌在石头上的腰要断了,加上申屠川在上面,让她有种五脏六腑都被砸出来的痛感。
水快速没过口鼻,饶是申屠川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抱起,她还是呛了水,咳嗽得惊天动地,连带着浑身都开始疼。
扶云懵完之后总算冲了过来,看一眼两人的姿势怒道:申屠川!你对殿下做了什么?!rdquo;
你不来的话,殿下也不会如此,还不快去叫大夫。rdquo;申屠川冷冷的看向他。
扶云气得想跟他拼命,但是看到季听咳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恨恨的转身跑了。
季听想把他叫回来,可是因为还在咳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等扶云的背影消失后,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头一歪晕了过去,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说不清了。
后来的事季听也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醒来时,身上已经换了干燥柔软的里衣,正躺在她的雕花大床上,她扭头往旁边看看,看到了正在桌前坐着的扶云和牧与之,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老者。
你们怎么在这里?rdquo;季听哑着嗓子开口,一说话才发现嗓子有些疼。
一行人看到她醒来了,立刻都围了过来。扶云急忙冲到床边,抓着她的眼泪汪汪:殿下,你总算醒了。rdquo;
季听沉默许久,才缓缓问道:我hellip;hellip;怎么了?rdquo;
你昨晚呛水受了刺激,直接昏过去了,夜里又开始发热,现在才算把热降下去,你没事就好啊殿下。rdquo;扶云说着抹了一下眼睛。
季听看着他发红的眼眶,显然是已经哭过几次了,不免有些心疼,正要说什么,便听到旁边的老者道:小少爷若是无事,可否先让老夫替殿下诊脉?rdquo;
哦哦hellip;hellip;太医请。rdquo;扶云急忙让到一边。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季听趁诊脉的功夫瞄一眼牧与之,看到他嘴角意义不明的笑后,心虚的别开了脸。
诊脉结束,老者松了口气,对季听行了一礼道:殿下已经无事了,只需调养个几日,便能恢复过来。rdquo;
多谢太医。rdquo;季听轻声道。
殿下客气了。rdquo;
牧与之对老者拱:大人守了一夜辛苦了,与之恭送大人。rdquo;
说着话,两个人一起出去了。
牧与之一走,季听立刻精神了点,把扶云叫到身边问:褚宴呢?rdquo;
啊hellip;hellip;他啊,昨天守了您一夜,回去歇着了。rdquo;扶云眼神闪躲一下,面不改色的说。
季听没注意到他的变化,闻言正要再问什么,就听到扶云不高兴的问:殿下,你昨日为何要跟申屠川洗鸳鸯浴?不是说好了,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吗?rdquo;
hellip;hellip;rdquo;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质问来了。
季听有些窘迫的看他一眼,片刻之后便调整好了情绪,一脸茫然的看向他:什么鸳鸯浴?rdquo;
hellip;hellip;还能什么鸳鸯浴,昨日我可是亲眼看到了,殿下不要再撒谎,我可告诉您,这事不仅是我,整个公主府都知道了。rdquo;扶云气鼓鼓的看着她,但碍于她现在身体不好,又不敢真的发脾气。
季听眨了眨眼睛,相当无辜的开口:你在说什么啊?我真的不知道,我昨日不是在泡你做的温泉吗?怎么又有鸳鸯浴的事了?rdquo;
你不记得?rdquo;扶云一愣,昨天跟申屠川一起洗澡那事儿,你不记得?rdquo;
hellip;hellip;怎么就一起洗澡了?要不是为了装失忆规避麻烦,她真的要跳起来打这小混蛋的膝盖了。季听点头:不记得。rdquo;
殿下你失忆了?rdquo;扶云脸色一变,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