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家的小辈,自是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会的。rdquo;提起申屠家,申屠川至今引以为豪,但想到家风森严的世家,有朝一日却落得如此下场,不免又有些失落。
季听吃着馄饨看到他不说话了,心念一转笑笑: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世事变幻无常谁也说不准,你申屠家如今虽然看似落败,可只要申屠家子弟还在,申屠家教养还在,就不怕一直埋没。rdquo;
月色如水,温柔的落在她肩膀上,申屠川听着她笃定的话语,突然心一阵悸动。
总之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是开心点吧,偶尔伤感,不如吃一碗小馄饨。rdquo;季听说着,笑眯眯的舀起一勺馄饨吃了下去。
申屠川扬了扬唇,给她倒了杯茶晾着。
季听吃饱喝足之后,觉得直接走了好像不太好,于是又陪着坐了会儿,这才转身离去。她走了之后,申屠川这才回房休息。
自这天起,两人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默契,每到夜里申屠川就会等着季听,季听过来吃一顿再离开。
季听白日里喝粥,晚上就靠这顿好的续命了,所以向来风雨无阻,结果牧与之的粥不仅没让她瘦,这么吃了两天后脸上还多了些肉。
又是一日晌午,季听和牧与之人难得一起聚在一起,牧与之打量她一眼,缓缓开口:殿下这气色是越来越好了啊。rdquo;
hellip;hellip;主要是厨房粥熬得好。rdquo;季听有些心虚。
牧与之眯起眼睛看了她半晌,突然笑了起来:粥再好,也不及大鱼大肉来的好,我看殿下这身子已经大好,也没见再流鼻血,不如今日起便改用之前的膳食吧。rdquo;
真的吗?rdquo;季听眼睛一亮。
牧与之颔首:自然是真的,许久没有聚在一起了,不如今日我与扶云褚宴便和殿下一起用膳吧。rdquo;
好呀,那hellip;hellip;我想吃红烧狮子头。rdquo;白天每时每刻都不够饱的季听小心提要求。
牧与之温和的答应了,季听欢呼一声,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扶云也很高兴:殿下可以吃好吃的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叫小厮去买烧鸡,给殿下买两只!rdquo;
嗯!你快去!rdquo;季听笑眯眯的推着他往外走。
褚宴看着他们的背影沉默一瞬,蹙起眉头道:殿下这几日夜里经常去找申屠川,此事你不会不知道吧?rdquo;公主府暗卫虽由他调遣,但家护卫这块却是牧与之负责,他不信殿下最近的行事牧与之会不知道。
堵不如疏,若是事事都强行拦着,反而会激起殿下的逆反心,再说殿下对申屠川并没有那份心思,只是去偷吃个糕点填饱肚子,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rdquo;牧与之轻笑。
褚宴不认同:如何不严重了?那可是申屠川,殿下昔日心心念念的人,若是再因为他几块糕点动心了,到时候有你哭的。rdquo;
殿下不会再去了。rdquo;牧与之脸上的笑意深了些。
褚宴顿了一下,不是很相信,可想了想牧与之这人就是只狐狸,什么事还没有能脱离他掌控的。这般想着,便稍稍放心了些。
这一日季听过得相当幸福,午有大鱼大肉,下午有各式糕点,就连晚上都能跟牧与之他们打个边炉,晚上临睡前还在吃小零食。
嗝hellip;hellip;rdquo;真是让人充实的一天啊,季听心满意足的躺下了,又隐隐觉得忘了什么,但肚子这么饱,实在是懒得想,于是趴在床上睡觉。
快要失去意识前,想起别院的申屠川,今日她点了肉丸汤,他应该已经帮自己做了hellip;hellip;季听脑子放空,瞬间就睡着了。
另一边申屠川做了肉丸汤,坐在院子里一直等着,什么时候露水湿了他的肩头都不知道。一直到厨房处的鸡叫传来,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确定季听今晚是不会来了。
看着桌上已经彻底冷了的肉丸汤,申屠川微微动了一下,端起来尝了一口。冷掉的肉上面飘着油花,又腻又倒胃口,还泛着一点恶心感,但他还是一口一口的吃干净了。
放下空碗,他转身朝卧房走去,清俊的背影透着一丝萧瑟。
和他完全不同的季听一觉到天亮,这才坐起来思考昨天的违约hellip;hellip;虽然男配并不一定耐烦自己过去,但突然违约到底不太好吧,季听想了想,写了一封道歉加感谢信,叫来口风最严的丫鬟送到了申屠川门前。
而这封信在申屠川醒来之前,被一阵风吹到了角落里,等申屠川出门的时候,已经彻底看不到了。
日子好像彻底恢复了正常,只是季听虽然送了信,却因为没有得到反馈而始终不安,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是申屠川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没到互相写信的份上,这才没有给她回信。
这么一想,季听瞬间就不惦记这事了,专心做她奢靡无度的长公主。交了兵权不用上班,整天无所事事的只能花钱,买完衣裳买首饰,买完首饰买宅子,无聊的她只能勉强从买买买里得到一丝欢愉。
嗯,有钱人的生活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lsquo;朴实无华rsquo;的季听越来越开心,豪掷千金的事一天能发生个没遍,而申屠川却不太愉悦了。虽然知道季听的喝粥的限制已经被解了,这些日子厨房变着法的给她做好吃的,可她不来自己这里,申屠川还是十分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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