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rdquo;季听脑袋还疼着,这会儿脾气也不怎么好。
放肆!信不信孤砍了你!rdquo;
砍吧砍吧,总比落你手里一直受折磨的好。rdquo;季听破罐子破摔,死活不肯撒手。
申屠川想强行把人带走,奈何抱她这么久早就消耗了许多力气,这会儿又被她拖着虚耗,体力早就不剩多少了,就连抱她都变成了费劲的事。
申屠川气得眼前发黑,直接把人丢了下去,季听立刻灵活的抱住栏杆,反正就是不肯跟他走。
申屠川越看越恼,目光在不远处的刑具上搜寻一圈,最后黑着脸去拿了条鞭子过来。季听看到他朝自己举起鞭子,瞬间什么气势都没了,吓得整个人缩成一团死死闭着眼睛,刚要求饶上方便传来空气被抽破的声响,下一秒身侧的地上便传来一声鞭响。
她颤了一下,半晌缓缓睁开眼睛,却只能申屠川离开的背影了:你若不走,下半辈子都在牢房里过吧!rdquo;
他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短短热闹了片刻的牢房又冷清下来,只剩下季听一个人还抱着杆子。
旁边地上的鞭子旁,是一道清晰的鞭痕,能在这种青石板上留下痕迹,能想象得到他用了多大的力气,若是真抽到了她身上,估计能直接皮开肉绽。
季听轻轻呼了一口气,只觉得呼吸都是热的,她盯着地面看了许久,总算默默放开了铁栏杆,回到自己薄薄的席子上坐下,目光正对着没有锁上的牢门。
如果是纯粹穿越到某个世界,她肯定要趁这个时候逃离这里远离变态,可惜她在这里是有任务的,她的逃离根本没有意义。季听盯着牢门看了半晌后,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了眼睛,努力对抗来自身上的不适。
这边申屠川怒气冲冲的往寝殿走,身后宫人们急匆匆的跟着,李公公和负责锁门的小太监跟在了最后面。
李总管,大牢的门可没锁,奴才是不是得回去一趟啊?万一娘娘跑了怎么办?rdquo;小太监压低声音问。
李公公敲了他的脑袋一下:陛下巴不得娘娘主动出来呢,你还敢回去锁门?!叫人仔细盯着点那边,娘娘若是出来了,便小心伺候着就是,切不可开罪于她,懂吗?rdquo;
多谢总管指点。rdquo;
李公公冷哼一声,快步追上了申屠川,看着他黑着的脸,大着胆子开口:陛下,奴才瞧着娘娘似乎病得厉害,可是要着太医去天牢里看看?rdquo;
她不是犟吗?便让她病死在里头好了!孤看谁敢帮她!rdquo;申屠川身上飕飕的冒冷气。
李公公不敢多言了,颤巍巍的点头应是。
申屠川一脸阴沉的回到寝殿,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后便不动了,双眼冒火的盯着地上的毯子。盯着盯着,脑子里便浮现她在薄席上瑟瑟发抖的样子,于是咬牙切齿的骂了句:活该!rdquo;
说罢便绷着脸躺到床上,用厚厚的被子将自己盖得结结实实,闭上眼睛赌气一般要睡。
真当孤没有你,便睡不着了么?申屠川嘴里嘀咕一句,许久之后仿佛真的有了困意一般,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mdash;mdash;
轰隆!
一声巨大的雷声炸起,接着便是哗啦啦的雨声,申屠川猛地坐了起来,赤着脚匆匆走到了窗子旁,打开窗户的瞬间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冻得人骨头缝都是疼的。
一道闪电劈过,将他的脸照亮一瞬,他想也不想的转身便往外走。李公公被他吓了一跳,急忙举着伞跟在他旁边,看到他没穿鞋子后本来要劝,可看到他黑嗖嗖的表情,顿时什么都不敢说了。
这场雨来得又急又凶,冰凉的雨滴落在身上,转眼便带走了人的那点热乎气,申屠川等到了牢房时,身上已经变得一片冰凉。他却顾不上披一件衣裳,径直走到了季听身旁,见她这会儿竟还睡着,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给孤起来!rdquo;
季听一动不动。
申屠川恼怒的去拽她,结果季听头一歪仿佛死了一样,他怔了一下,立刻把人扶起来倚在自己身上,一伸手碰到她的手,就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温度:季听!季听!rdquo;
意识到季听昏倒,申屠川面色阴沉的看向李公公:叫太医来!rdquo;
hellip;hellip;回陛下,太医已经在外头候着了,奴才这便请太医进来。rdquo;李公公看到申屠川的脸色,暗自庆幸自己方才留了个心眼,直接叫了太医在附近等着,这时才不必再去太医院请人。
申屠川绷着脸抱进季听,在李公公上台阶时突然开口:站住!rdquo;
李公公立刻停下,不解的回过头来:陛下。rdquo;
申屠川面色阴晴不定,半晌淡淡说一句:先传太医,再给孤搬个东西来。rdquo;
hellip;hellip;是。rdquo;
耳边满是嘈杂的声响,季听眉头皱了一下,想要睁开眼睛看一下却做不到,只能继续不情不愿的睡。朦胧之中,她感觉到自己靠在一个怀抱里,对方冰凉的体温叫她很舒服,所以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手指用尽全力揪住他的衣衫,怎么也不肯放开。
太医很快便亲自熬好了药,交给宫女要喂给季听,申屠川便要起身让开,结果刚一动就感觉到她的依赖,顿时不悦的皱起眉头,身子却诚实的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