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hellip;hellip;rdquo;真是再一次庆幸暴君离不了自己,否则以他对女人的厌恶程度,恐怕早杀她千百遍了。
白玉儿此刻吓得根本起不来,眼泪将脸上的妆花得乱七八糟,整个人都十分狼狈,最后还是季听朝她的宫人使了眼色,叫他们拖着她出去了。
白玉儿一走,大殿之上的气氛便轻松许多,季听讨好的拉着申屠川的手:陛下刚和大臣议事回来,应该是累了吧,不如臣妾先陪您歇一会儿,再换身衣裳给您做糕点?rdquo;
申屠川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季听当即笑了起来,拉着他回寝殿了。在快要进屋时,申屠川停了下来,蹙眉对季听道:你先进去,孤有事让李全才去做。rdquo;
季听以为是他有什么前朝的事要交代,于是点了点头便先进去了,申屠川这才把李公公叫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李公公听得后背冒了一层冷汗,慌忙应下后便转身走了。
申屠川这才进屋,看到季听已经更完衣了,便轻哼一声走到她身旁。季听小心的看他一眼,还是忍不住问了:陛下,您是真饶了她了吧?可不会偷偷去杀人?rdquo;
孤若想杀,自然不会偷偷摸摸的杀。rdquo;申屠川冷眼瞧她。
季听这才放心,花言巧语的哄着他,直到他眉眼间不再有不耐烦,才松了一口气,伺候他歇息了。
凤栖宫里一片祥和,仿佛先前的争执不存在一样,而白玉儿所在的宫里,却没有那么愉快了。她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哭,仿佛天都塌下来了一样,今日之事简直是她的耻辱,她简直不敢想,后宫其他女人会如何嘲笑她。
哭得累了,她泪眼朦胧的看了周围一圈,不由得更加大声的哭闹:李嬷嬷呢?她去哪了?!rdquo;
小祖宗,奴婢在呢,方才出去给您端燕窝去了,您哭得这样厉害,得好好补补才是。rdquo;一个满脸褶子的嬷嬷小步快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燕窝。
白玉儿哭着将桌上的茶具扫到地上,半是羞愤半是伤心的开口:从今往后,本宫连门都不能出了,陛下也不会看到本宫,补得再好又有什么用!rdquo;
娘娘可不敢这么说,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娘娘生得极美,有朝一日定然会得陛下青睐的。rdquo;李嬷嬷劝慰道。
白玉儿却是半点都不信:你没见陛下今日对本宫厌烦那样儿,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看上本宫了。rdquo;
李嬷嬷看一眼周围,绷着脸高声道:你们都下去吧。rdquo;
是。rdquo;
等到其他宫人都离开了,她这才蹲到白玉儿脚边,压低声音道:陛下厌烦娘娘,那是因为有皇后娘娘在,奴婢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娘娘虽美,可比起皇后娘娘还是逊色半分,若没了皇后娘娘,您便是这宫里最美的美人了,到时候不怕没有放出去得宠的时候。rdquo;
白玉儿眼神一颤:你这是什么意思?rdquo;
娘娘,奴婢这里有碎心散,是往年宫里老人常用的法子,下在吃食上无色无味,且发作还在三日之后,且与寻常猝死无异,根本就查不到您头上来。rdquo;李嬷嬷小声道。
白玉儿大惊:你是要我hellip;hellip;rdquo;
娘娘,是幽禁一辈子,还是搏一个出路,您自己选。rdquo;李嬷嬷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白玉儿挣扎的看着纸包,沉默许久后将东西攥进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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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样糕点,季听从午后便开始了,一直到天色黑了才算完成,累得整个人都要不行了,而使唤她的某人,却一脸享受的坐在桌前品尝,时不时还嘲讽一句:爱妃自打做了皇后,这手艺可是退步了许多啊,若是不努力,恐怕孤不能给你一个孩子了。rdquo;
季听:hellip;hellip;rdquo;那可真是太感谢了啊。
这么多糕点,申屠川还算给脸,每一样都吃了一块,吃到最后季听都忍不住姨母笑了。申屠川注意到她的笑容,顿了一下蹙眉:你笑什么?rdquo;
臣妾只是觉得,陛下胃口比臣妾刚来那会儿好了许多,脸上似乎也多了点肉,愈发的英俊了。rdquo;季听笑着看他。
她这种夸奖好像长辈夸小孩一样,申屠川听得新奇又有趣,还有一股温水一般叫人舒适的感觉。事实上每次和她相处,似乎都会出现这种感觉,这也是他一直舍不得杀她的原因之一。
孤何时都是英俊的。rdquo;申屠川扬起下颌。
季听也笑:是是是,陛下一直都是英俊的。rdquo;
申屠川这才满意,没有再责难她了,两个人又说笑了会儿,便一同去御花园散步消饱,倒是谁也没有再提白玉儿的事。
一连过了两日,又是申屠川早起上朝的清晨,季听和往常一样睡着不肯醒,却还是被他拉了起来,她睡眼朦胧的表达不满:陛下!rdquo;
张嘴。rdquo;
季听下意识的张开嘴,一个药丸立刻被丢了进来,等她惊恐的睁开眼睛时,那东西已经被她咽下了。
hellip;hellip;陛下,您终于受不了想要毒死我了吗?rdquo;季听咳了两声没咳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申屠川不屑的看她一眼:孤给你吃的,是补药,孤刚吃过,这颗就赏你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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