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俩人从船上下来时,都已经快要晚上了,季听面色微红,下船时脚下无力,一双美目泛水,却显得怒气冲冲的,倒是她身后跟着的申屠川心情似乎不错。
这次郊游过后许久,季听都拒绝跟申屠川一同出游,不过申屠川也无所谓,因为他已经着能工巧匠制了一张能如水波一般起伏的床,不必去湖里也能体验到不一样的滋味。
就这么闹着闹着,便又过了一年,而日日承宠的季听,肚子依然没有喜讯传来。申屠川这一年来仁慈了不少,许多朝臣又开始动了心思,新一年的选秀即将来临,原先最怕选上自家姑娘的臣子们,都开始在族里挑选适龄的女子,想要送进宫里。
申屠川怎会不知他们的动静,但并未出手干涉,而是冷眼看着,直到临选秀的前一个月,他才在朝上慵懒宣布:今年久旱无雨国库收入不好,便不办选秀了,能节省一些是一些。rdquo;
陛下万万不可啊!选秀一事事关国本,怎能轻易取消,陛下正值壮年,应是充盈后宫的时候啊。rdquo;一个为了把闺女送进宫的大臣最先沉不住气了。
申屠川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还未开口说话,另一个大臣也跪下了:张大人说得是,陛下,选秀万万不可不办,皇后娘娘久久不孕,陛下应当雨露均沾,多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rdquo;
这些话引起那些想往后宫塞人的大臣们的一致同意,转眼间底下便跪了一片。申屠川看着下面的一群人,突然有些感慨起来:看来孤的脾气真是好了不少,竟然被你们废话到现在,都没杀上一两个以儆效尤。rdquo;
下头跪着的大臣们:hellip;hellip;rdquo;
此事不必再商量,孤心意已决,若有人不同意,可以死谏。rdquo;申屠川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当然了,一般这种死谏,孤也是不会听的。rdquo;
大臣们:hellip;hellip;rdquo;那干啥还要我们死谏?
散了早朝申屠川便去找季听了,一到凤栖宫就看到她坐在庭园里发呆,他眉头蹙了一下,走上前去问:可是知道了今日早朝上的事?rdquo;
陛下可是介意臣妾乱打听了?rdquo;季听反问。
申屠川嗤了一声:那有什么可介意的,孤何时拿任何规矩限制过你了?rdquo;别说许她后宫干政了,就是她要坐皇位,他都很可能答应。
季听这才有了笑颜色,可一想到自己要说的事,又有点笑不出来了。
那些事你不必在意,孤会处理好,孤答应过你,此生只会有你一个,rdquo;申屠川抚上她的脸庞,至于孩子的事,你也不必心急,咱们还年轻,以后总会有的。rdquo;
不会有的。rdquo;季听小声道。
申屠川一时没有听清:什么?rdquo;
不会有了,rdquo;季听鼓起勇气,臣妾不会生,恐怕陛下就算再努力,臣妾也不可能生出个孩子来的。rdquo;
不许胡说!rdquo;申屠川斥了她一句。
季听顿了一下,有些郁闷的看着他:陛下若是不信就算了,臣妾说的是实话,臣妾真的不会生hellip;hellip;rdquo;
她说完看到申屠川拧紧的眉头,心里一时不高兴了,板起脸继续道:若是陛下实在想要孩子,那便去找别人吧,不过在找其他人之前,还请陛下给臣妾一封休书,放了臣妾归家。rdquo;
反正现在也把男主搞定了,申屠川的身体也康复了,这段时间胎记已经愈发浅淡了,想来再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个世界便可以结束了。如果他执意要找别的女人生孩子,那她就搬出皇后,眼不见心不烦,下个世界再见吧。
你胡说什么,休书岂是轻易可以提的?当真是越来越胡闹了。rdquo;申屠川皱起眉头。
季听抿唇不语,心里却愈发委屈hellip;hellip;想当年她做女王的时候,可没想过要找别的男人啊,凭什么他做了皇帝就要双标一下?
罢了,此事容孤好好想想,你且等着吧。rdquo;申屠川说完,便皱着眉头离开了。
季听见他走得这么不客气,心里跟堵了什么一样,半晌轻哼一声,自欺欺人的开口:反正我也不太喜欢这个男配,没什么了不起的。rdquo;
她说完便咬着唇回屋了,一直到晚上,申屠川都没有来,她越等越窝火,干脆叫来翠儿: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去找陛下。rdquo;
回娘娘的话,刚才李公公来过,说陛下此时正与丞相等人在御书房议事,今晚不来陪娘娘用膳了。娘娘这个时候过去,想必陛下也没空吧。rdquo;翠儿小心道。
季听板着脸:不管,给本宫更衣。rdquo;
hellip;hellip;是。rdquo;
季听换好衣裳便板着脸去御书房了,刚到门前时李公公要拦,结果季听直接闪身进了御书房,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一到御书房,一屋子人都看了过来,见到她后都急忙行礼。季听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人,顿时有些不自在,讪笑一声叫他们平身了。
你怎么来了?rdquo;申屠川问。
季听听到他说话瞬间冷下脸,幽幽看他一眼之后就到旁边坐下了。
申屠川:hellip;hellip;rdquo;总觉得她这个眼神,好像在警告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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