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用小块兽皮沾了水,在他被小石子伤到的地方擦洗,虽然伤口比起他身上的旧伤疤,简直不值一提,但她动作还是十分小心,像是在小心清理一个宝贝。
她的小心翼翼通过手指传递给申屠川,申屠川一时间有些恍惚,他已经不记得自从姨妈去世后,自己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被人当做珍宝的心情了。
季听刚帮他清洗完,就看到他的尾巴晃了晃,一时间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心情好了起来?
她不明所以的放下兽皮,拿了草药往他伤口上涂,然后她就看到尾巴又晃了晃。
季听:hellip;hellip;rdquo;难道他喜欢受伤涂药的感觉,所以才一直让自己被打?
她脑子里顿时出现了奇怪的想法,然后一边思索一边目光控制不住的落在他的尾巴上。
和狗细细的尾巴不同,狼的尾巴又大又蓬,看起来软蓬蓬的hellip;hellip;手感非常好的样子。季听强行别开脸,暗暗警告自己冲动是魔鬼。
然而在她把脸扭开之后,余光清楚的看到他晃得更厉害了。平心而论,一个软乎乎的、看起来非常快乐的尾巴在面前摇来摇去,但凡是个正常人,谁不想去rua一把?
季听认为自己非常正常,于是她一把抓住了晃动的尾巴。
正在莫名其妙愉悦的申屠川:?rdquo;
空气安静一瞬后,门被哐的一声粗暴拉开,下一秒季听被丢了出来,然后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
季听看着自己刚才抓尾巴的手,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声气。
第140章
她竟然!她竟然摸他的尾巴!
申屠川摔上门后,咬牙切齿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他的耳朵变扁向后平行,又变成了飞机耳,尾巴上的毛微微炸着,浑身充斥了生人勿近的气息。
正当他在屋里炸毛时,门突然被敲了敲,接着从门缝里传出小心翼翼的声音:对不起呀小川,我就是觉得你的尾巴太可爱了,所以一时间没忍住hellip;hellip;rdquo;
滚!rdquo;申屠川眼眶泛红,脸上满是恼意。谁不知道,他无法缩回身体的耳朵和尾巴是耻辱的象征?这是他的身体缺陷,是他受尽欺辱的源头,可这个女人却说它们可爱,简直拿他当小狼崽戏弄了。
季听被他吼得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沉默一瞬后再次道歉:对不起,我就是手欠,下次没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再碰你的尾巴了。rdquo;
滚啊!滚出部落,别让我再看见你!rdquo;屋里再次传来吼声。
季听抿了抿唇,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转身离开,而是安静的坐在地上守着门口,想等他消气了再说。
太阳渐渐往西走,天边映出了大片的晚霞,一簇簇的涌现出来,宛若一场盛大且不易消散的焰火。
季听静静的看着晚霞,耳朵时刻注意着屋里的动静,思索什么时候再敲门的好。而屋中的申屠川,在发完脾气后眼神重新恢复了冷漠,他知道季听还在外面,但彻底忽视了她,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屋里,打算逼她自己离开。
虽然怒火已经消失,可她那句lsquo;你的尾巴太可爱rsquo;却时常出现在脑海里。这句话他只从姨母口中听到过,姨母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这么夸他,虽然明知道外面那女人说的不是好话,可心脏还是忍不住受触动。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申屠川冷下脸,气恼的用拳头砸了一下床,随着砰的一声响,他的手骨节上直接砸破了皮。突然的疼痛让他皱起眉头,但好在总算不胡思乱想了。
可惜他刚转移完注意力,门缝里就传出了季听担忧的声音:你怎么了?摔倒了吗?痛不痛啊能给我看看吗?rdquo;
申屠川:hellip;hellip;rdquo;闭嘴!
季听迟迟等不到回应,不由得叹了声气,放软了声音道:你还生我气呢?要不我让你摸回来,你别气了好不好?rdquo;
你又没有尾巴!rdquo;本来已经打定主意忽视她的申屠川,听到她这句话后忍不住怼了。
季听还非常认真:我没有尾巴,但有尾巴骨啊,你仔细找找,能找到的。rdquo;
申屠川愣了一下,接着仔细想了想纯人尾巴骨的位置,脸上迅速染上一片薄红,耳朵也支棱起来: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哪有你这样的女人!rdquo;
我怎么了啊,只是想让你消消气而已。rdquo;季听假装无辜,心里却偷笑。
申屠川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怎么还不滚?!rdquo;这句话一说出来,思路立刻畅通了,对,说好了我让你帮忙涂药,你就会离开我家,现在你该实现诺言了,赶紧走!rdquo;
我已经离开了。rdquo;季听认真道。
申屠川耳朵抖了抖,不耐烦的开口:你什么时候hellip;hellip;rdquo;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现在的她站在自己屋子外,算是已经离开他家了。
季听猜出申屠川已经明白了,不由得笑笑:所以我已经实现诺言啦。rdquo;
你在耍我?rdquo;申屠川的脸色冷了下来。
季听顿了一下,微微叹息:没有,我只是hellip;hellip;小川,其实我这次来找你,不止是因为我们都到了婚配的年龄,还因为部落里的恶霸霸占了我的房子,我如今孤苦伶仃一个人,除了你这里,我已经不知道该去哪了。rdqu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