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担忧的看着她:大人,那个男人很可怕,他会伤害您么?rdquo;
殷宸心想他伤害rdquo;她的方式和你这个小孩儿是说不明白的。
不会的。rdquo;她信心满满安慰道:他就是说说而已,我还不了解他,其实他mdash;mdash;rdquo;
她忽然身形软倒,阿诺慌忙去扶,一只手臂却拦过来,强势的将女人搂进怀里。
阿诺抬起头,那个男人正淡淡看着他,目光苛刻又挑剔,不像是看一个人,而像是在看一只蝼蚁、或者某种没有生命的物体。
阿诺不禁一抖,却还是鼓起勇气:你hellip;你放开大人。rdquo;
教授讽刺的勾了勾唇,直接将女人打横抱起,他径自往前走,身后卫兵们扑上来直接将兄妹俩押解。
大人!rdquo;
你做什么,你放开大呜呜mdash;mdash;rdquo;
教授低下头,看着怀里因为昏迷过去而显得异常乖巧柔顺的女人,长长的睫毛樱红的唇瓣,脸颊的起伏柔软而精致,像在花丛中睡着的天使。
可是他知道,她是一个恶魔,最擅长欺骗、背叛和蛊惑人心的恶魔。
被你骗过一次就够了。rdquo;他轻柔道:失误,是该被纠正的。rdquo;
hellip;hellip;
殷宸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头顶富丽华美的穹顶浮雕,以及一层层网状隔断一样的玩意儿。
她怔怔看了好一会儿,慢吞吞道:日哦hellip;rdquo;
失策了。
睡都睡过了,她以为弗雷德面冷心热,苦肉计都使出来了肯定也不舍得把她怎么样,但很显然教授的心比她想的更黑更狠。
她尝试着运转精神力场,如她所料的,全身的力量就像是被封印了,心口一阵阵发热,但是静脉里却空空荡荡屁都没有。
她以为她在算计教授,然而人家教授算计的比她更长远,在她最松懈的时候给她一个暴击,成功达成小黑屋成就。
殷宸从柔软的地垫上坐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华美的鸟笼里,脚腕手腕都被栓上冷银色的圆环铁链,直接拴在鸟笼的各个角落。
殷宸试着摇了摇鸟笼,一如所料的纹丝不动,她又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铁环,叹一口气。
上一世我就说,小黑屋不算什么。rdquo;她一脸淡定:你看,现在不就有新花样了,小金鸟笼,小圆颈环,啧啧,多有创造力,我教授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rdquo;
hellip;rdquo;规则迟疑了片刻:你还行么?这是几还认得么?rdquo;
我没疯。rdquo;殷宸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我冷静的很。rdquo;
规则斟酌着一时没有说话。
它还是对殷宸的神智有点怀疑,觉得暂时还是不能刺激她。
殷宸盘腿坐在地上,想了想觉得这个姿势不行,于是换了个妖娆柔弱的侧坐姿势倚着鸟笼,眼巴巴看着大门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教授修长的身影缓缓出现。
他一进来,就看见人鱼纤弱可怜的身影,她无助的倚在笼边,闻声正楚楚可怜的看来。
弗雷德。rdquo;她委屈的唤着他的名字,拉长的尾音溢出难以言喻的柔媚:你怎么能关我呀。rdquo;
教授慢条斯理整了整袖口,抬步走到鸟笼前,负手垂眸,居高临下的打量她。
她原本包的严严实实的长袍早已经在搏斗中破裂,隐隐露出柔嫩的肌肤,脸上有划伤的红痕,柔软修长的脖颈上带着冷银的颈环,袍角下是一双纤长白皙的腿,骨肉精致匀称,不是冷瓷那种昂贵却冰冷的美,而是温暖的、柔软的,每一寸肌理都跳跃着生命的光泽。
与她相比,他冷硬的刻板的更不像一个人,是严苛无情的机械、或者寒冰凝成的雕塑。
他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捏着她的下巴,轻慢的往上抬。
当然要关住你。rdquo;他说:野兽就该这样被驯服,用枷锁、棍棒和食物。rdquo;
人鱼眼底划过一抹阴霾。
弗雷德,我知道错了,别这样对我。rdquo;她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柔顺的用脸蛋去摩挲:你这样我会很害怕,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都会乖乖的,好不好?rdquo;
教授冷眼看着她取悦讨好,不言不语,等她好话说尽了、笑容都在嘴角僵硬住了,才不急不缓道:帝国舰队会在五日后抵达,在那之前你就待在这里,等抵达帝都星,我会另辟一个更大的笼子给你,我住的地方有足够的空间供你挥霍。rdquo;
人鱼松开手,紧紧咬着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送我去实验室了?rdquo;
教授轻笑,意味深长:只有人鱼才需要去实验室,但你不是,你有双腿、你是一个人,不是么?rdquo;
人鱼骤然明白过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是你说会教导我成为海王的。rdquo;她冷冷盯着他:教授,但是现在的您却想束缚我、掌控我而不是成就我,我无法想象这是您会说出的话,您这是要背弃自己的承诺、打破自己的规矩么?rdquo;
她知道,对于弗雷德而言,他做的所有事都在顺应着他认定的轨迹,严苛、理智、冷酷,像一台永远精密计算的仪器。
打破他自己定下的规则,就如同给一个机器人输入了错误而矛盾的指令,本应让他根本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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