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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害得我失去了我最珍贵的东西,对于它的违逆和妄为,我的惩罚就是把它吞噬干净,所以它就现在变成了这样,彻彻底底的从人世和神国被抹杀。rdquo;
    大帝慢慢垂首,平静地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浑身发抖的埃里德,像是温和地问:你还想知道那是什么吗?埃里德。rdquo;
    埃里德心中有一个疯狂的猜测,但他根本不敢继续往下想,他毫不犹豫说:不,我不需要知道,我的陛下,不,我尊敬的冕下,我只知道您是我的信仰,向您效忠是我唯一的选择。rdquo;
    大帝牵起唇角,但那点微薄的笑意在那张英俊冰冷的脸上显得更加让人胆寒。
    埃里德立刻知道他该怎么做了。
    我需要立刻回去翻阅古籍,我的冕下,我记得曾在古籍中看过,汇聚人间无上的意志可以破开神国与人间的封禁,得到神国的回应与尊重。rdquo;
    埃里德吞咽着口水,绞尽脑汁地想着:至于光明女神的肉身,应该在光明之力最浓郁的地方塑造,我想北大陆的神圣森林是最合适的地方。
    如果您能成为西泽握有无上权柄的君主,并愿意召集疆域下所有的神圣大魔法师,取来鲛人族的至宝幻珠与神圣巨龙的逆鳞,用封藏在无痕冰山下的水晶塑成冰棺,在光精灵一族昼夜吟唱的圣歌下,我想即使是命运也会为您的诚意打动。rdquo;
    弗里德希终于真正微笑了起来。
    你说得很好,埃里德。rdquo;他的目光望向大敞的门外,穿透重重阴郁的毒瘴森林,穿透一座座或繁华或没落的都城小镇,穿透数不清的种族、疆域,山川与河流、高崖与深渊,看见那道修长的、虚幻的身影,一张正美丽微笑着的面容。
    他的眼神渐渐迷离,糅杂着残酷与温柔,恨意与爱意。
    你会回来的hellip;rdquo;他的嗓音柔情万分,尾音中的沙哑和冷戾却丝丝缕缕溢出:我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rdquo;
    然后,他会死死攥住她,再不分开、死不罢休。
    hellip;hellip;
    殷宸回到了神国。
    光明女神回归,是震动整个神国的大事,本该第一时间就举办盛大的庆典,但是光明女神却以伤势在身谢绝了所有关切和请见,闭殿宫中,不见任何外客。
    神国是没有秘密的,对于千年万年在神国中无所事事的神明们来说,任何异常的变化都会激起他们浓厚的兴趣和讨论。
    于是神明们都暗暗猜测,光明女神不是受伤,是受了情伤,至于对象嘛,自然是那位英俊倜傥又对女神情深意重的人族大帝。
    神国并不是没有神明厌倦了神国的千篇一律而与人族相爱,但是他们的结局都并不美妙,只是谁也没想到,神国最禁欲冷漠的光明女神,竟然会与人族产生纠葛。
    神明们都不禁想,真是太让人心痛怜惜了,光明女神的第一次的爱情,竟然给了人族,这注定的分离,让纯洁美丽的女神承受了多少悲伤与痛苦。
    然而事实上,被认为因为情伤痛不欲生rdquo;的光明女神冕下,正对着镜子翻着死鱼眼看着自己消失了的左臂。
    来吧,给我解释一下。rdquo;
    殷宸比了比自己已经消失得差不多的肩膀左肩位置,呵呵说:行了,照这个架势明天我就没有脖子了,大概是胸口以上,凭空长个脑袋,刺激,真是刺激。rdquo;
    规则咳了一声:谁让弗里德希在人间死命掠夺你的神魂,不过也没事儿,就是长得奇怪了点,就是变得虚弱了一点,但是死不了,绝对死不了。rdquo;
    殷宸甩了甩仅剩的右胳膊,对蛇精病男朋友非常无语:他这是怎么个意思,要把我再扯下人间去?我这个光明神怎么说被拽就被拽啊,还有没有点高等神明的权威了。rdquo;
    他现在吞噬了黑暗神明最后的本源力量,已经凝成了神格,甚至足以位列高等神位,如今又以人间帝王的身份开疆辟土凝聚了强大的信仰,这些信仰都被转化为强大的力量,连命运都偏爱他,比起他,就算是光明神的光环也得往后让。rdquo;
    殷宸表情阴晴不定,她想了半天,试探着问:你说他是要拉我下去相亲相爱的吗?rdquo;
    hellip;hellip;rdquo;规则眼神飘忽不定。
    好了我懂了。rdquo;殷宸黑了脸,语气沧桑:我抛弃了他,玩弄了他的感情,以他那个偏执扭曲的性格,肯定是要把我抓回去玩小黑屋的。rdquo;
    你看,知道就知道呗,非说出来这不让人尴尬嘛。
    规则继续咳嗽,若无其事地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办?rdquo;
    先苟着吧。rdquo;殷宸觉得应该让男朋友的怒气沉淀一下,沉淀着沉淀着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就思念她把她当小宝贝而不是心心念念要把她酱酱酿酿了。
    她在自己腰部比了比,想了想又比到膝盖:这儿,等消失到这儿了我再考虑下去。rdquo;
    规则一脸惊悚。
    这也太拼了,她这是打算将来靠小腿吃饭嘛。
    就在这时,一道温柔低沉的男声从大殿外响起:赫利拉。rdquo;
    殷宸一愣:是克罗特。rdquo;
    她坐直身体,抬手一挥,一重重雪白的大门打开,没一会儿走进来一位一身金袍的英俊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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