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和霍风一进去,自然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林岳照样是负责交际的那个,笑呵呵和大家摆摆手,叫了一桌好菜就先坐下。
霍风从包里拿出一个暖手袋塞进殷宸手里:楼上还没烧好屋子,先在下面坐着吃点东西。rdquo;
藏区交通不便,又是这大雪封山的山脚下,这座招待所荒僻的就像古代客栈一样,没有电没有网,连热水都得现烧,屋子冷得要命,所以大家都凑在下面聊天打屁,人多了也暖和。
林岳叫了菜,先去楼上和周宗成打了个招呼,这次他和霍风商量好要扮猪吃老虎,他除了傻弟弟和两个副手没多带人,与周家武装到牙齿的队伍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主动去向周宗成示好,显然周宗成对此很满意,连他回来都是周家一个主事儿的亲自送下来的。
周家主事笑呵呵拱手:林当家,霍主,我们当家吩咐了,明天还要多赖你们相助,可一定要吃好喝好,等到时候回去,当家的得在帝都大饭店设宴,好好款待诸位。rdquo;
林岳大笑着应了,看着他上了楼,才渐渐收敛笑容,撇撇嘴。
什么语气,把我们当吃不起饭的了。rdquo;他嘟囔两句,愤愤往旁边一拍,正拍到旁边霍风的衣服,霍风一顿,皱着眉看他,林岳讪讪一笑:手误手误。rdquo;
他压低声音:我刚才在楼上,周宗成那屋里隔着一层帘,里面还有一个人,一直在听我和周宗成说话,却没露脸,我估计就是周宗成背后的金主,而且我一路上看见好几个外国人,一个个人高马大,都拿着hellip;rdquo;
他比了个手势,啧啧两声:都是新型号,全副武装,肯定是境外数得上号的雇佣兵,指不定还是那什么什么特战队退下来的。rdquo;
林城立刻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嚣张?rdquo;
别看他们也用过热武器,那玩意儿管的严的很,花大价钱偷摸弄来也都是几手货,别说型号了,偶尔有倒霉的关键时候用着卡弹,那真是冤都冤死了。rdquo;
霍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服务员笑盈盈端菜过来就站起来,拿起两双筷子用开水烫了烫。
一看他这个动作,林岳林城都闭上嘴,林岳刚伸手要接,霍风已经自然地把筷子给殷宸摆上,自己握着剩下的一双,平平静静地坐下。
林岳还伸着手:hellip;rdquo;
当年他是怎么想不开交这么个见色忘义的兄弟。
招待所也没什么好菜,就是泡面煮着蔫了吧唧的菜叶子和冻肉,但是这大冷天的有口热乎乎的吃也就够知足了,连向来挑嘴的殷宸都闷头吃,几人正吃的热乎,就听旁边桌上一个老头啧啧有声:别当我骗你们,这山上可是有雪怪。rdquo;
雪怪,什么雪怪?你们一定是看错了,冰天雪地里有个什么活物都看成雪怪,雪豹雪狼,再不济是雪猿,左不过那么几种。rdquo;
就是雪怪。rdquo;老头用缺了口的黄牙抽一口旱烟,摇摇头:没别的动物能长那模样,细长细长的,长了张微笑的人脸和一嘴獠牙,怪模怪样的,不是雪怪是什么。rdquo;
林岳霍风听了,对了一个眼神,林岳咽下一口面条,往后扭着身体好奇地问:大爷,您说那雪怪是细长的?那怎么会呢,不是都说雪怪高大健壮,跟那野猿似的嘛。rdquo;
老头斜眼看他,林岳当然上道,立刻掏出一包熊猫烟,抽出两根:大爷,您尝尝这烟滋味怎么样?rdquo;
老头吸了一口,就把自己的旱烟放在一边,美滋滋地抽着,边继续说:你刚才问什么来着,不是,你们说的那些雪怪才是假的,我们这里才是真的,那是真的怪物,在雪山上神出鬼没,而且这玩意儿是真凶,最是嗜血,爱吃活物,吃它还不好好吃,非得把猎物撕碎了吃,吃的一地狼藉,我们这里就没有不怵它的。rdquo;
林岳知道老头是周家寻来的向导,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对这里的秘闻了解很深,他继续问:那您是怎么知道的,亲眼见过?rdquo;
我没见过,见过雪怪的人大多都死了,只我小时候,我们族里食物不足,族里猎人们不得不上雪山打猎,他们带着猎犬拿着猎犬,十几号人浩浩荡荡地上了山,最后只有一个人跌跌撞撞回来,左胳膊被扯断了,腿也被撕开了大口子,他就说他遇见了雪怪,给我们形容,从那以后几十年,又有人远远看见过雪怪的影子,幸好他跑得快才能捡回条命来。rdquo;
他话音未落,后面有人哄笑:要真有雪怪,您还敢给我们带路,可别了吧,这得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吧,也值当您现在拿出来吹。rdquo;
老头被嘲得红了脸,吧唧着嘴,讪讪说:现在是没听说了,但是以前真的有啊,我骗你们做什么hellip;rdquo;
后面的话林岳霍风就没再听了,两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把一桌子菜吃完就往楼上去休息。
霍风和殷宸进了房间,霍风反手关上门,就把门插插上。
殷宸正在脱外套,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这么急着关门,眼神就有一点古怪。
霍风抬起头,一手摸进大氅兜里,边往屋里走边抬起头,就看见殷宸脱完了外套又把里面的羊绒衫脱了,眼看着连贴身的小背心都要脱干净,他赶快拦住这傻姑娘:屋子里冷,你只脱外套就行,快去被窝里躺着,我给你倒热水洗脸洗脚。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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