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形,方行,圆形的深色木桌,奇特的椅子,奇特的柜台,奇特的架子,顶层吊着鲜绿的植物,艳丽的花朵。
大门进去木制楼梯是旋转的,扶手上缠绕着搭配舒适的花草,空中吊着像宫灯又不像宫灯的东西,墙角里不知是用什么绳子将帘子绑起。
整个房屋漂亮又特别。
他们形容不出来,只知道,没见过,没见过,没见过!
这他妈是什么??rdquo;一个士兵叫出来。
钟正疑惑又奇怪的看向庄鱼。
庄鱼粉红了脸,腼腆的说:这hellip;hellip;这是我爹爹给阿娘修的,阿娘喜欢hellip;hellip;可hellip;hellip;可阿娘去hellip;hellip;去世hellip;hellip;我就住下来hellip;hellip;rdquo;说着又呜咽起来。
小姑娘刚被强抢,现在又提起去世的娘,光看着就让人心疼极了。
于是还想问什么的人立马住嘴。
庄鱼抽噎两声,用身体将大门推开,门上风铃叮铃叮铃。
谢谢大人们的救命之恩,还请进屋饮杯茶消消暑气,以作谢意。rdquo;声音还带着哭泣后的颤音。
少女貌赛天仙,双颊粉红,媚眼带水,声音轻柔悦耳,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瞬间让这群大老爷们折了心。
现在又正是毒日头的时候,午后的太阳最是火辣,他们早被晒得烧了火,而庄鱼开门时,一股冷气瞬间从屋子里扑来,一群人贪念得不得了。
姑娘客气了。rdquo;钟正严肃的道。
竟然不上钩。
庄鱼一咬牙,又细细地缀起泪来,伤心的说:大人可是看不起hellip;hellip;民女只是想感谢大人们的救命之恩,大人们却是连一口茶也不愿意吃hellip;hellip;真让民女伤心欲绝hellip;hellip;rdquo;
一群大老爷们看得直受不了,一个人抬手推了钟正一把,钟正脚一抬顺势走进去。
他不是不想进,而是身后的小子们太如狼似虎,他怕吓着面前的少女。
一股冰凉的冷气袭来,整个人瞬间清爽,他诧异地看向庄鱼:姑娘这屋为何如此清凉?rdquo;
身后进来的士兵们瞬间发出阵阵惊叹。
庄鱼关上门,扯出个腼腆的笑容:爹爹在下面放了冰。rdquo;
啊!这要多大的冰才能这么凉啊!宫里的娘娘们每个屋摆满冰都还叫嚷着热。rdquo;小士兵口无遮拦的说道。
不知。rdquo;
怎么没看见你阿爹呢?rdquo;
爹爹去南方采货了,大人们先坐着乘凉,我上楼一趟。rdquo;说着便搀人上楼。
二楼有间被她隔出做午休的房间,她把人扔进去,脱了披风,到处翻找有什么可以穿的东西,终于找到一块不知是什么的碎花布,连忙裹在腰上系了结当成长裙,下摆刚好罩住鞋袜,她套上毛衣,对小狼狗说:你呆在这里别动。rdquo;
他趴在地上东张西望,爪子却紧紧拽着她的衣角不松手。
她叹口气,扳开他的爪子,瞬间惊得他撑起身来跟在她脚边,一双眼睛惊吓地盯着她再不敢挪动丝毫,生怕一个眨眼就不见了。
庄鱼兜了一圈,快速闪到门外带上门,只听嘭rdquo;的一声,里面的人被突然的关门撞到在地,然后门被利爪嗞啦嗞啦rdquo;刮响,刺耳的声音又狠又急。
庄鱼被刮得心烦,开门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爪子上,怒道:不准动,不准叫!rdquo;
☆、第四章
他压抑在喉咙呜咽两声,睁着明亮亮的眼看着她又不见了,急得心如火焚,爪子用力地砸在门上嘭嗞嘭嗞响。
砸得门外的庄鱼头疼,心烦气躁地拉开门,从系统拿出一大桶奶放在他面前,果然,他快速扑过去抱住舔食。
庄鱼终于松了一口气,关上门后被轻轻拍两下,终于安静下去。
她拿着披风下楼,一群人在店里东摸摸西看看。
姑娘,这是什么呀?又滑又亮,还能看见外面。rdquo;小士兵问道。
庄鱼把披风塞进柜子里,从柜架上取下几个杯子,说:听爹爹说好像叫玻璃。rdquo;
不好意思,我在卖牛乳,所以最近家里没有茶hellip;hellip;大人们介意喝牛乳吗?rdquo;她不好意思地问。
一干人瞬间垮脸,他们永远忘不了塞外的那股骚臭味,想要拒绝,又不忍心看她伤心的模样,左想右想两全其美的法子还没想出来,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纯香味,带着微微的甜,香得人口齿生津。
庄鱼从装奶的机器里接了几杯奶放上托盘,端到他们面前。
他们看看她奇怪的衣着,又看看奇怪的透明杯子里的纯白奶汁,闻着空气里弥漫的香味,心里止不住的诧异。
怎么和塞外的牛乳不一样?
钟正率先端起尝了一口,香醇可口,带着淡淡的甜,很轻,一点也不腻,乳汁入喉,瞬间抚平了心底的燥热,让人心神舒畅,仿佛连肩上的重担都卸了下来。
果真和塞外的牛乳大不相同,难怪宫里的贵妃娘娘最喜牛乳,原来这么香甜。
他压抑住心底的欢喜,看眼站在一旁的人儿,不同于中原的异样服饰,没有施胭脂香粉,青丝散在后背,无任何装饰,却异常美丽,美得惊心动魄。
看久了都似被勾去魂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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