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嘉发现了小优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抬起眼皮看向小优,微微一笑。
小优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自己X光射线一般的眼睛,笑了起来:“不好意思,职业习惯,职业习惯。”
许佑嘉善解人意的说没有关系,然后说自己去和医生聊两句,转身出去了。
小优看着许佑嘉走远了,才望着病床上苍白的纸人儿问:“成溪,你和许佑嘉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没有啊。”顾成溪淡淡的笑着,望着门口刚刚许佑嘉消失的方向。
“没有就好。”小优嘴上说着,眼神却把顾成溪扫了个遍,沉默半响之后,抬手抚了抚顾成溪的额头,把她遮住眼睛的头发拨到后面,道:“成溪,你好好的,我才放心。”
顾成溪和她对视,四目相交,会心一笑。
顾成溪整整病了大半年,身子才慢慢好转,脸上也红润了些,恢复了点生气,大病一场之后,她的心境忽然就有些淡泊了,以前许佑嘉对她忽冷忽热,冷的时候,她难过的要死,伤心的要死,热的时候,她欢欣雀跃的恨不得昭告天下,一颗心小鹿乱撞,可现在呢,不管他冷还是热,她都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那个蹦来蹦去的小鹿,终究是撞死了。
倒是夏景瑜,三天两头的缠上她,非要劝着她和许佑嘉离婚,看着那个分明长得很好看,脑子却不大好使的小姑娘,她真的是有些怕了,却也知道,她都是为了自己好,也不忍心发火,就那样被她今天拦一下,明天纠缠一下,慢慢的,两个人也成了朋友。
顾成溪总有一种错觉,夏景瑜就好像是小说里的小三企图上位,哄骗原配离婚一样,很热情很热衷,不遗余力的劝说他们离婚。
这不,今天她们在咖啡馆见了一面,夏景瑜又在一边叨叨叨的,说只有离婚了,才能过得好,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好不容易摆脱夏景瑜,回到自己的家里,却敏感的发现,屋子里有些不对劲,门口多了一双大尺码的皮鞋,客厅里也有些乱,许佑嘉有洁癖,爱整洁,绝对不会把家里弄得一团麻。
许佑嘉明明给自己发消息说今天公司有事,不回来了,屋子里怎么会有陌生人的痕迹?不可能是他带人回来了,那是谁?
茶几上还有一个一次性纸杯,里面有半杯开水,桌子上还有未干的水渍,显然是刚刚洒上去的。
她正准备四处看看,担心家里是不是进贼了。
卫生间的门却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陌生的男子,上半身肌肉虬结,脸上笑容猥琐,望见顾成溪的时候,眸子中有显而易见的欲望。
被那个巨大的黑影笼罩起来,顾成溪像一只小鸡一样缩成了一团,她全身发凉,恐惧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越来越靠近,顾成溪的身子也抖成了筛糠。
第66章 他可能不会爱你(十)
他只在腰间围了一个白色的浴巾,肌肤黝黑,四方脸,鹰钩鼻,下巴上遍布青色胡茬,眼神凶恶中,猥亵的目光在顾成溪的身上流连着,露出兴奋又迫不及待的神色:“他奶奶的,那小子说话算话,没骗老子,果真是一个极品!”
顾成溪握紧了刚刚随手抓起来的水果刀,右手背在身后,垂下目光,任由冷汗滴答滴答的落下来:“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你老公不行,所以就让我来!”那男人慢慢的靠近顾成溪,笑的极为淫荡:“真是个好架子,可惜了,嫁给这样的男人,你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很空虚?哈哈哈哈哈,白嫖一个女人还赚钱,倒贴老子钱睡他媳妇儿,我真看不懂你们这些豪门里卖的什么药。”
说着,那一双泛着湿润汗渍的大熊掌便朝着顾成溪的肩膀伸去,顾成溪来不及反应,那男人健壮高大的身子就把她压在沙发上了,带着胡茬的嘴巴往顾成溪的脖子上亲了下去。
顾成溪的脑子一片空白,那种恶心的感觉爬上全身,毒蛇一般湿冷的舌头在她的脖子上烙下耻辱的印记,他不止高,还壮,看起来经常健身,力道上的差别让顾成溪放弃了反抗,她没有挣扎,不止没有挣扎,还主动抬起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嘴唇也贴上了他的脸,一面亲吻他一面道:“我很痛苦,也很空虚,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看你这么有力气,一定是个厉害的。”顾成溪垂下眼睫,忍着全身都反感不适应的发抖的身躯,拼命按捺下胃里的翻涌,用谄媚的语气说道:“你要是让我舒服了,我就和他离婚,跟你在一起,就再也不用守活寡了。”
“看不出来啊,现在表面清纯的女孩子都这么放得开吗?不过,你长得这么勾人……”顾成溪奉承的话让男人放松了警惕,停止了手上、嘴上的动作,撑起身子打量着顾成溪:“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你是不是哄我的?”
“我漂亮吗?”顾成溪盯着他的眼睛问他。
“漂亮,让我看了就忍不住。”言语越来越猥琐。
“那我有钱吗?”
“有钱,你全家都有钱,你老公更有钱。”
“那又漂亮又有钱的我给你当老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像你这样的真男人才配拥有我,他那样的……呵!凭什么你不如他?他不是想让你和我给他生个儿子吗?那我们就生个给他,到时候什么都是我们的。”顾成溪放柔了语气,说到许佑嘉的时候语气怨愤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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