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混一顿就是一顿,浑浑噩噩的。
踏实肯干的两个人就龟缩在这里,与世隔绝。
徐晚越想就越心酸,为什么富人越富,穷人越穷?
这些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难道注定了就是被欺负的命吗?
远远的看见了三间瓦房,和一大片苍茫无际的紫色桔梗花海,映衬着碧蓝的天空,倒是一番非常好看的景象,这大概就是小男孩父母的家了。
走进了却发现这里不止三间瓦房,有很多房子。
但是别人都搬走了,只有他们一家住在这里。
所以徐晚围着这些房屋走了一圈,找了一家门前没有齐腰高的草的房子,去敲了敲院子的门。
有点类似于四合院的那种格局,外面是一个院墙,把房子包了进去。
徐晚敲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只有几只鸟落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
难道敲错了?
徐晚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低矮的围墙,借着旁边的柿子树一个起跳扒在了墙头,伸着头往里面看,院子里种着一颗石榴树,石榴树的树荫下坐着一个头发都花白了的人,看背影,像是一个佝偻的老奶奶,面前摊开了许多青菜,那人正在摘那个菜。
徐晚连着喊了好几声,那个老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背影像是石化了一样。
“……”无奈的徐晚跳下去拿了一个小石头,朝着那个老人砸了过去,她掌握着力道,既不会太重,也没有太轻,起码要让她能感觉到这里有个人在看着吧……可是徐晚想多了,那个老奶奶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莫名其妙的,徐晚感觉有点诡异。
这个荒凉的四处都长草的小山村,一个似乎失去了听力和感知能力的老奶奶,让人脊背发凉,汗毛倒竖,徐晚摇了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祛除出去,然后跳进了院子里。
她挪动着脚步走到了老奶奶跟前,在她面前蹲下。
她看到了一张遍布风霜的脸,历经岁月的磋磨,皱纹深重,她望着老奶奶,鼻头忽然间有点酸酸的:“你是赵文斌的妈妈吗?”
赵文斌就是那个小男孩的名字。
一脸漠然的老奶奶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才有了点反应,停下了手上择菜的动作,抬了了眸子,浑浊的眼睛里倒映出徐晚的身影,她喃喃的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儿子?我儿子……”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赵文斌这个名字了。
徐晚就问了她丈夫在不在家,自己有点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他商量。
徐晚一脸的慎重,又是事关赵文斌当年的事情,她终于有了反应,起身去找赵文斌的爸爸去了。
赵文斌的爸爸也是头发花白,一脸的沧桑,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今年才五十岁左右,肯定以为他们已经七八十岁了,好像是当年的事情对他们打击太大了,所以才会老的这样快。
徐晚说了自己的来意之后……直接就被赵文斌的爸爸拿着扫把给赶了出去。
不单单是被赶出去了,还被骂的可惨了。
徐晚有点无奈。
一个人站在荒凉的小山村里,有点想哭。
她不死心的劝了又劝,可是赵文斌的爸爸都压根不搭理徐晚。
最后被徐晚烦的不行了,就说:“我现在只想好好过日子,那些人我得罪不起,就当我这个做爸爸的没本事,不能给文斌讨回公道。”
不论怎么样劝说,她们都不愿意。
无奈的留了电话给他们。
结果电话纸被他们揉成团给扔掉了。
徐晚只能无功而返,
她连续找了很多家人,结果没有一家愿意的。
这个念头只能打消了。
思来想去,徐晚只能自己去了。
匿名举报了两次,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徐晚有点烦,总感觉这就叫官官相护。
她决定通过其他的途经举报他们两个。
然后找了一个知名的微博博主,跟她说了这件事情。
微博博主也不怎么愿意,说这种事情成了皆大欢喜,不成就把自己给玩死了。
还是推脱掉了。
就在徐晚一筹莫展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是赵文斌的爸爸打来的,他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的说自己愿意跑着一趟。
徐晚才觉得有了点眉头。
在她打算去接赵文斌爸爸一家人的时候,她的邮箱和电话都收到了回复,说他们感谢徐晚的监督,一定会去查清楚这件事情的。
峰回路转了好像。
赵文斌的爸爸就开始往政府里面跑,一天跑了好几次,絮絮叨叨的说自己儿子当年是怎么出事的,又是怎么被吴慧芬一家人给把事情掩盖下来的。
后来干脆吃住都在政府里面,闹得人家没办法了。
也重视起这件事情了。
一层一层的上报,再加上徐晚给出的确凿的证据,省里面专门派了个领导到县里面查这件事情。
徐晚的心才放回了原地。
这件事情逐渐进入正轨了,徐晚才有心思琢磨吴慧芬去,她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躺着,躺了几天之后就被她老公给接到了他们名下的另一栋房产里。
因为系统时不时的去戏弄她一下,让她的精神几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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