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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了一根雪白的香烟,掐断香烟,握在掌心碾碎:“你给我戴了一顶绿帽,还问关我什么事。”
    “我们解除婚约,当然没你什么事了。”
    她既然撂了狠话,高渐漓自己也不允许自己的自尊被一个女人扔在地上踩,冷笑一声:“很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大路朝天,一别两宽。”
    李特助和自己老婆过来陪总裁购物,谁晓得他才上了一个卫生间,回来就碰到这种老板和未婚妻决裂的修罗场。
    她看见女魔头拉着一个小女孩,蹬着高跟鞋走过来,习惯性低头,想像往常一样给全公司发台风过境的警告,才想起他们在商场呀,不仅公司,甚至追到商场来了,女魔头到底是有多爱吃醋啊。
    安栗走了之后,Sabrina站在他身后不敢说话,不管他们高总心里有没有安大小姐,被下属看到这种场面,总是尴尬,再说她看刚才总裁并没有像以前那么排斥安小姐。
    而且安小姐精神气质面貌也有很大变化,难道真的相通了,不吊死在总裁这棵歪脖子树上了?
    高渐漓摁灭手中的香烟,理了理领口,沉着脸,扫了一眼李特助:“去查查她最近在干什么,跟谁在一起?”
    如果真如安栗所说,她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以他的性格难道还会乖乖接受,这件事就绝不会就这样完了。
    安栗回去给原身老爸打了一个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她极少有跟父亲相处的经历,她爸走得太早了,这个陌生男人敢怼她,她就忍不住火山爆发了:“做人不要太缺德,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
    安湃在另一边被气得差点脑溢血:“你说什么,你自己要死要活想嫁给他。”
    呸,那是原身脑子进水,跟她有半毛钱关系,输人不输阵,坚决不承认原身脑子里的水,她冷哼一声:“我现在不想嫁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原身的妈在旁边帮着劝帮着骂,听得她顶没耐心,到底她对母亲这个角色要温柔一些,只是坚持拒绝,原身妈见她还是拧性子,不肯松口,气得挂电话,最后还威胁不给她零花钱。
    切,谁怕谁,她一个千金小姐还能沦落得多惨吗?
    她去算了算安栗的资产,发觉还挺多的,可以够她撑一阵子了,她坐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健康的感觉真好,可以做任何自己能做的事情。
    嗯,明天起床就去找合作伙伴。
    第3章 给霸道总裁安利傻白甜(三)
    第二天被经纪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时候,她还迷迷怔怔的,助理小顾推着她去洗脸刷牙化妆,准备出门,要去影视基地。
    她一见小顾的圆圆脸,就喜欢得很,有时候人和人之间也要讲究眼缘,有时候相由心生这句话不假,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虚,心里都应当有个数。
    经纪人在电话里面唠叨她:“再怎么耍大牌,也不敢得罪燕导啊,你要是得罪了他,就得罪了他们一个圈子,看谁以后还敢找你拍戏?”
    她喊着牙膏沫支支吾吾地答应着,经纪人范姐还在那边絮叨:“都说了让你好好带带渺月,下次跟人家吃饭记得带上她。”
    “知道啦!”
    她上保姆车的时候,白渺月已经坐在里面了,还是昨天那样的甜美系穿搭,包子圆脸,眼睛也圆圆的,看起来十分纯良无害。
    她捏了捏白甜甜的脸,嗯,不管白甜甜心里怎么想,反正她先捏她的脸玩一玩,反正她的人生原则就是要占尽便宜,占完便宜之后,她笑道:“渺月呀,今天好好跟着姐姐。”
    白渺月是个新人,又懂得殷勤,姐姐长姐姐短,看得小顾在后面都要翻白眼吃醋了。
    不就是师妹吗?
    有她贴心,有她懂事,有她任劳任怨,她每天可是都要替大小姐拆面膜包装了。
    安栗看出来小顾吃醋了,抿唇一笑,在手机上给她发了一个大红包,小顾一下子就高兴了,大小姐的喜欢什么的还是比不上五千元大红包来得实惠。
    安栗已经有咖位了,她一去,大家就围了上来,嘘寒问暖:“小栗姐,那天喝了那么多酒,没事吧?”
    哼,一个个杀人凶手,把原主给灌得酒精中毒死掉了,要不是红娘系统的修复,这身体都要臭掉了。
    “小栗姐,我今天煲了汤,你要不要喝?”
    导演来了,所有人都散了,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燕导挺年轻,已经是大名鼎鼎的导演了,他又没结婚,搞得剧组里面好多女孩子都蠢蠢欲动,想要自荐枕席。
    反正睡了他,自己也不亏,毕竟比起那些啤酒肚,油腻腻的中年男导演,燕导这种级别的帅哥,睡了他之后,感觉自己中了一百万。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安栗,难得对一个新来的人态度很好:“要注意身体。”
    他一转身,周围立刻有其他小花议论纷纷起来:“燕导好偏心,上次白渺月不小心漏了一句台词,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不对,他之前骂过安栗啦,只是今天态度才那么好,应该是今天心情不错吧。”
    “怎么可能,我刚才还被他骂过。”
    “不过,安栗今天好漂亮,看起来好有气质。”
    “都是化妆化的,不知道她找的哪个专业化妆师,还有衣服,也看不出来是哪个品牌。”
    无聊的女人们,还没到安栗的戏,她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心里思忖这燕导有点奇怪,她刚才注意到这个人和她说话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好像在竭力忍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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