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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封离开的脚步都没停。
    路柯被关尽了房间,他闹绝食,路封就把他捆起来,在他身上插了跟管子喂流食。他要逃跑,路封就把他绑到轮椅上,一直到他不折腾了。
    路柯现在已经能很平静的跟路封说话了,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他就瘦了很多,少年的朝气完全褪去,变得阴冷孤僻,眼里是至死方休的恨意。
    这是路柯不闹了之后对路封说的第一句话。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路封怔了下,随即道:“无所谓。”他从来都没想过路柯会原谅他,他没尽过父亲的职责,也不会要求路柯把他当父亲看待,他心冷的像块石头。
    路妈妈狠心去外面玩了两个月,她觉得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路柯应该没事了,回去的时候差点哭成泪人,她的宝贝儿子,她的珂珂,怎么被折磨成这样了。
    她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特别是她儿子近乎哀求向她借手机,她后悔了,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气到发抖,不敢相信路封竟然舍得这么对路柯,其实她更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会放心的把这事交给路封。
    这是两个月来路柯第一次见电子设备,他拨通那个无比熟稔的号码,紧张的听着那边的声音。
    陈禾接通了,是陌生号码,一开始没想到是谁,几乎瞬间意识到了:“路柯。”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路柯几乎落泪,他吸了吸鼻子:“我好想你,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陈禾听到那头的声音,忽然感到了心痛,很难受,她眨了下眼,滚下来一滴泪:“我要结婚了。”
    仿佛是命运的轨迹,根本逃不开。
    路柯握紧了手机,不敢相信:“好了。我们先不提这件事,你不要骗我好不好,你才多大,你还要读书……”
    陈禾打断了他,决定不和路柯私奔了,她不敢想自己死后路柯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想念书了,那个人很好……”
    路柯急切的说:“他有钱吗?你不是想嫁有钱人吗?他肯定没有有钱……”他慌慌张张的,口不择言,“我们私奔吧,对、对,陈禾,我们私奔吧,我有钱,我有很多钱。”
    陈禾张口想拒绝,耳边忽然炸起了系统警告声,她头痛欲裂,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好。”
    路柯欣喜若狂:“你等我,我去找你,你先等等,我这就去找你。”
    陈禾难受的要死,一直哭:“好,你到我这边的车站等我。”
    陈禾挂了电话,几乎喘不过气,她好难受,眼泪不停的掉:“我好难过……为什么…我觉得我经历过这些……”
    她一直克制,按说不应该这么难受,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仿佛她真的在经历一个少女失控到无法控制的悲伤。
    系统那边的警告声终于停止:“系统察觉到您有违抗剧情的行为,对宿主的行为进行了强行纠正,请务必完成任务。”
    陈禾已经舒服很多了,她擦了擦眼泪:“抱歉。”
    陈禾她婶子听见这边动静很大,推门走了进来,看陈禾哭的这么伤心,以为她是不想嫁人:“陈禾啊,别怨我,我也是没办法……”
    陈禾打断了她:”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婶子有些尴尬,关上门走了,出去的时候骂骂咧咧,差点骂到祖宗十八辈,村子里十七八结婚的这么多,就她矫情,嫁的可是村长家的儿子,别人赶着去还不行,她还嫌弃!
    陈禾想,既然已经答应跟路柯私奔了,那就努力不溺死,她听着路柯接近崩溃的声音,真的害怕他承受不起。
    可她更担心的是,她到时候会控制不住身体,主动去踏入漩涡。
    陈禾浑身发冷。
    第23章
    “妈,你让我出去吧。”路柯瘦的眼睛有些凹陷,“求求你了。”
    路柯妈妈不忍心看自己的儿子,她没想到他已经陷进去了:“珂珂,别这样看着妈妈,也别这样跟妈妈说话……我让你去。”她的儿子,她曾经骄傲的如同烈火一样的儿子。
    路柯站了起来,猛的踉跄了下,但他很快就稳住了身子。
    看守路柯的人见状想去拦他,路柯妈妈厉声道:“我看谁敢动他。”
    路柯没敢耽误一分一秒,扑到出租车前面的时候,司机吓了一跳,一道影子忽然闪现,少年生的异常俊美,眼睛暗的吓人:“岑谷县。”
    ******
    已经三天了,路柯蜷缩到车站的角落里,陈禾还没来。
    路柯不敢离开,他只知道陈禾在哪个县,不知道她具体住到哪里,他怕他走了,陈禾来了找不到他。
    陈禾怎么可能嫁给别人,路柯滴水未进,唇瓣干燥的翘起一层干皮,裂了许多细小的口子,他紧盯着车站里来来往往的人。
    等陈禾来了,他就带她离开,他早就计划好了,去昆山,四季温暖,他连房子都买好了,他前两年很努力的在赚钱,他有很多钱,他能带她去很多地方。
    路柯脑子昏昏沉沉的,眼睛却亮的如同太阳般炙热,他晃悠了下,他要去吃饭去洗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去找陈禾。
    不来也没有关系,他去找她。
    不喜欢他也没有关系,只要在一起就好了……路柯打听了一路,到陈禾叔叔家门口的时候,风尘仆仆的像个乞丐。
    即使邋遢,也身高腿长五官俊美的乞丐,身上气势迫人:“陈禾在吗?”他知道这是陈禾的家人,勉强勾起一丝笑,却更加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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