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还对着倒在地上的窗户啐了一口:这纸糊的窗户!rdquo;
凌柒:hellip;hellip;
凌柒也不戳穿,而是顺着他说道:对,这纸糊的窗户!rdquo;
幸好是纸糊的窗户,换了他们实验室的金属框玻璃窗户试试,她怎么可能三两下就把窗户底架给卸了,让这个从顶到底纸糊面的木窗一碰就倒?
她那时捉弄他的时候,就料到这人在看到井底尸体后会大着胆子来她这里求证一下,所以她就不妨再多给他一个教训。
果然,他如约而至。
但她没有料到他并不只是来求证的,更是来再次杀她的。
她把他藏竹筒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凌柒不禁心里感叹她还是太高估人性了。
公子,你脚也受伤了?rdquo;她突然惊讶地抬起他的左腿,看到肿的像馒头似的的脚腕。
猛然的动作让沈之玉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快放下!疼hellip;hellip;rdquo;
啊,对不起!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rdquo;凌柒惊慌失措地放开了他的腿。
砰的一声,伤腿重重地砸在地上,沈之玉疼得想要昏过去。
啊,对不起!奴婢怎么这么毛手毛脚!rdquo;凌柒仿佛慌得无所适从。
她喃喃道:但我这么毛手毛脚的,怎么会是个奴婢?rdquo;
这话听得沈之玉为之一惊!
而此刻凌柒忽然仰着头,星星眼地望着他道: 公子您人真好,奴婢这么粗手粗脚,您也不嫌弃!rdquo;
沈之玉:hellip;hellip;
沈之玉被扶回了屋休息,等凌柒走后,他一脸黑沉,用手重重地锤在床头。
窗外天空已经鱼肚白,这多事的一夜马上就要过去了。
然而他却还没能杀了她!
所谓事不过三,他开始绝望地思考自己究竟能不能杀她。
第一次在进京的路上他看着马贼追来,将她推下马车,想不到被那个烦人的蓝眼镖师给救了回来。
第二次就是昨晚,他给她酒里下了软经散,再将她绑上大石头沉下井,她竟然还能爬起来。
第三次他想吹迷药将她迷倒后再沉井,然而还不等他动手竟然窗户墙都倒了,还伤了他的手和腿。
念及此,他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莫非她寿元未尽命不该绝?所以阎王才不收她?
他拳头攥紧,可她如此粗鄙不堪怎么能配他呢?
他如此好样貌好才学该配高门贵女助他前程似锦才不枉此生!
否则老天干嘛将他生成这样?又干嘛让他家道中落出生寒门?
老天这二十年已经让他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忍常人所不能忍了,必定是要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他的人生注定不凡,金榜题名,官服加身,美人在侧,而不是被绑在这个丑陋的女人身边!
她能帮他什么?她只会让他受到耻笑罢了,只会绝了他迎娶高门贵女的路罢了!
他越想越气,俊秀的鼻孔一张一合,额上青筋暴露。
等天大白后,凌柒出门寻了大夫过来,大夫将沈之玉的手臂包扎起来,又将脚腕掰回了位,疼得他龇牙。
沈之玉看着自己被包扎的右手和左腿,心里十分郁闷。
他这段时间还要会友访师为春闱做准备呢,这下子要耽误多久?
说不准,好好休养着别随意走动,大概半个月就好了,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能走动了也别太用力,才能慢慢养好。rdquo;大夫答道。
沈之玉拧了拧眉头,看了看凌柒已经包扎好的头部,又问道:那她的伤口呢?这样的伤口会导致失忆吗?rdquo;
说不准,外伤看着不算大,但不清楚脑袋里面的伤势如何,只能再做观察。rdquo;
那落水能导致失忆吗?rdquo;沈之玉再问。
说不准,老夫对脑袋里面的学问知之甚少,只能说摔了头和落水皆是有可能导致失忆的。rdquo;
那hellip;hellip;会多久恢复记忆呢?rdquo;
说不准,有时候几天,有时候几年,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来。rdquo;
凌柒黯然地垂下头,而沈之玉则面露不快。
这大夫行不行,怎么什么都说不准!
付过诊费后,凌柒送大夫离开,待她回来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盆水:公子,奴婢伺候您洗漱。rdquo;
凌柒没有伺候人的心理障碍,相反作为一个AI人,她拥有最先进的护理学知识。
可是原身却是一个娇小姐,没有做过丫鬟,所以她故意用比较生疏的手法给他擦脸。
看似认认真真,实则快把脸皮都擦破了。
行了行了,再擦下去脸都破了!rdquo;沈之玉忍不住出口打断了她。
对不起,奴婢太毛手毛脚了!rdquo;凌柒拿下了毛巾,装作懊恼。
沈之玉看着她缩着脖子唯唯诺诺的样子,更像一个大球了。
太丑了,太碍眼了!
他很烦躁,如果不能杀她,他要如何处理这个女人?
莫非真的要留她当丫鬟?
不行,但凡男子身边的贴身丫鬟,不用想也是陪床丫鬟,哪怕她相貌如此,也阻止不了别人的看法,反而会嘲笑他的眼光。
赶她走?
不行,放她出去太不可控了!她要是哪天想起来又回来找他,关键时候误了他的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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