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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妾不比娶妻麻烦,但正经的良妾,也要有官媒那边出具的纳妾文书和原配喝过妾室敬的茶,才算是正式过了门。但当日钟钧纳陈锦瑶进门时,不管钟府这边是如何议论,就是钟大人和钟夫人接连施压,裴晚都硬着一口气,不肯出席。而事后陈锦瑶几次敬茶,也都被裴晚直接给打飞出去。
    因此,一直到今日,裴晚都没有喝陈锦瑶敬的茶。
    当然,阿晚说这话,也并非是全然在羞辱陈锦瑶的缘故,恰恰相反,阿晚这是在提醒陈锦瑶。
    能哄得钟钧对其有几分真心实意,陈锦瑶必定也是个聪明女子,即便一时想错但日后也必定会明白。
    钟钧听了阿晚的话,一脸的铁青色,心里更是再次的确定,和裴晚和离,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倒是陈锦瑶低下的眼睛有点亮,刚才阿晚的那番话,她也听到一二,虽不全,但关键字却清楚。她本就聪明,又逢家道中落,更添细腻心思,自是明白阿晚刚才话中额外的意思。
    但正是因为明白,她的脸色才有点发白,眼含泪水的看向钟钧:夫君。rdquo;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她一定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不然就真的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其实阿晚提醒陈锦瑶,也不是好心,相反,带了那么一点看戏的意思。
    现下的规矩,原配若是没有喝过妾室敬的茶,那她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即便有纳妾文书,也不过就是一摆设,没有任何约束力。
    若是钟钧对陈锦瑶有意的话,只需要烧了纳妾文书,再去官媒那边稍加打点一下,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迎娶陈锦瑶做他的嫡妻正室。但若是没这个意思的话mdash;mdash;
    那日后可就有的瞧了。
    不过阿晚想到钟夫人的性格,只觉得陈锦瑶的正妻之路,有点长远。想到原文中陈锦瑶也是花费了三年时间,又搭上女主的船,在钟家危机时刻,又提供助力叫钟家翻了盘,这才得到钟家上下的认可。
    成了钟钧的正妻。
    如今她这番话,不过是小case。
    她相信有了这番提醒,陈锦瑶一定会比原来做的更好,而钟家的日子也肯定会比之前更精彩。
    也算是她报答钟夫人这三年来对她的谆谆教导。
    *
    和离后,阿晚暂时搬去了陪嫁的庄子上。
    但她知道这并非是长久之计,要知道她和离的事情,裴家那边还不知道。不然的话又是好一番的闹腾。
    阿晚是个怕麻烦的人,特别是如今她占了裴晚的身份,对她的爹娘自是要敬上两分。不能硬来,就只能躲着一点了。所以她要在裴家知道和离之前,赶快离开洛阳。
    所幸裴家在并州,距离洛阳遥远,消息一时半刻绝对传不过去。
    她也有足够的时间来做准备。
    因她要嫁来洛阳的缘故,所以她的嫁妆里的两个庄子,两个铺面还有一座酒楼,都是直接置办在这边。当然,因银钱有限,不管是庄子和铺面还是酒楼,不管是环境还是位置,都不算好。
    不过对阿晚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除了现下所住的庄子外,其他的阿晚已经委托牙行那边进行变卖。她已经不打算呆在洛阳这边,闹心的事情太多,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倒不如换成银钱来的趁手。
    至于日后的营生,她也已经有了打算。
    不过一日的时间牙行里的牙婆便已经过来传话,说是她的买卖已经有了着落,约她到酒楼那边商议。阿晚自然欣然赴约。
    不得不承认,这家牙行很靠谱,果然不愧是几十年的老店。
    一个有意买一个有一卖,很快便也达成了共识,并且在当天就到官府那边做了过户的契约。
    看着匣子里满满当当的金元宝,阿晚真真的是笑弯一双眉目。不过想着自己身有巨款,带着行走也不方便,便先到钱柜那边存放了银钱。
    这个钱柜和她知道的古代的钱庄还有所不同,就只是个单纯的保护存钱的地方不仅没有利息,还要向别人交保管费。
    这一现象让阿晚眼睛亮了亮,在心里把自己事业的宏图又拓展了一两分。
    阿晚刚从钱柜那边出来,迎面便被两人给拦住去路。
    裴晚。rdquo;
    拦住阿晚的人正是钟钧的胞妹,钟月,至于和她一起的则是她素日往来的小姐妹。
    钟月满脸倨傲的看着阿晚,上前一步,语带嘲讽道:裴晚,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粗衣麻布?头上连一件像样的簪子都没有,我听说你如今已经穷的过不下去,在变卖嫁妆了?果然,你离开我四哥离开钟家,就什么都不是。rdquo;
    她一贯都和这个四嫂不和,觉得她清高孤傲,不懂得体贴她四哥,更不知道谦让自己这个小姑子。在家时,就经常闹得府中不得安生,虽说四哥彻底看清楚,和她和离,但想到是裴晚主动提出来的,她心里就一阵不自在。
    她不过是知府千金,能嫁到她们钟家,嫁给她四哥,是三生有幸,几世修来的福分,她居然还敢主动提和离。
    凭什么?
    阿晚抱着手肘,看着钟月,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这和你有关系吗?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家,竟然管到兄长和不和离?手伸的够长啊!果然你们钟家的家教,让人大开眼界。rdquo;
    论到嘴皮子,钟月这个千金小姐,如何能是阿晚的对手,只两句话,便将她气的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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