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里也浮现出一道疑惑来,像是赖利头这种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送到派出所也顶多就是口头教育一番,再不济也就是在派出所呆上几天,不会有事的。
她就不明白,赖利头的母亲,为什么要过来找她?
赖利头的母亲却不肯起身只说:hellip;我来之前已经去过派出所,警察说,只要当事人愿意原谅他,他现在就可以回家,不然就要在那里呆一个月。我儿子从小就没受过苦,如何能在派出所这种吃人的地方呆那么长时间?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荣医生,我给你磕头,你就原谅他?rdquo;
说着就砰砰的连磕几个。
荣医生,你是个心善的。我这嫂子也是太担心自己的儿子。况且您也无事,不如就这么算了。rdquo;刑母也开口劝说道。
阿晚看了刑母一眼,只觉得有些神奇。
刑母被阿晚看的有些尴尬,毕竟阿晚前不久才救过她女儿,如今就要用这种事情来烦人。
况且赖利头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大晚上的摸到卫生所,能安什么好心思?心里也有些埋怨刑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竟要她来做。
不过在看到赖利头母亲可怜的样子,也不由心软。
阿晚看着赖利头母亲的可怜的样子,不会心软,只觉得可悲,语气也冷下来:我说了,这件事不归我管。rdquo;
荣hellip;hellip;rdquo;
闹什么闹?rdquo;还不等赖利头的母亲再开口说什么,便听得一声带着怒气的男声传了过来。
回头,便见杨国富脸色有些难看的快步走过来。
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春芽那个小丫头,见阿晚注意到她,冲着她眨了眨眼。
阿晚不由的笑了笑,还真是个机灵的小丫头。
杨国富的到来,让阿晚心里松了一口气。赖利头的母亲和刑母虽然敢对阿晚缠闹,但绝对不敢和杨国富这个大队长较真,虽然说杨国富是大坪村的,不是青山村。
但正是因为如此,她们两个才更不敢放肆。
果不其然,杨国富只开口说了两句话,甚至连重话都不是,这赖利头之母和刑母不敢打任何别的就回去了。
身形带着几分狼狈。
多谢杨队长解围。rdquo;阿晚笑道。
杨国富大手一挥说:不过是顺口的话,若是她们还敢来寻荣医生的麻烦,你尽快让春芽去喊人。rdquo;
阿晚笑着应答下来。
杨国富是个事务繁忙的人,如今马上就要秋收,更是忙碌。叮嘱两句,便也离开。
春芽上前邀功说道:师父,我聪明?rdquo;
是,是,你这小丫头最聪明了。rdquo;阿晚捏了捏她的小脸说道。本来让春芽留在这里,不过是想要卖杨国富一个人情,好让她在大坪村的生活好些。不想,这丫头到真真的是个机灵又聪明的人,这些日子下来,倒也生出两分情意。
因而春芽改口叫师父时,她才没反对,算是默认下这个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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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春又来,转眼间,便已经过去六年。
时间走到一九七七年正月,阿晚今年二十六岁,在这个十七八岁就结婚的年代,她可算是十成十的老姑娘。和阿晚当年一起下乡的知青,早几年便已经成家立业,最早的成婚的那一个,孩子都已经有了两个。
就是一贯和阿晚交好的姜秀,也在两年前结了婚,如今大着肚子,眼见要生产了。
犹豫了一下,姜秀还是开口说:阿晚,其实庞军是个挺好的年轻人,你不再考虑一下吗?rdquo;
阿晚毫不犹豫的回答说:不用。我对他没感觉。rdquo;
姜秀见阿晚一脸坚决,绝对没有更改余地的表情,心里了然。她就说阿晚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不然庞军追阿晚也不是一两个月的事,真的有意思的话,早就接受庞军,怎么会等到现在?偏生双双却还是一心要撮合他们。
不过她本来也就是一问,并不是她今天来的主题,想到前几日丈夫告诉她的话,四下看了看,虽然无人还是尽可能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阿晚,建业说hellip;学校那边,我们可能真的能回去了。rdquo;
她的话虽然说的含糊,但阿晚还是立刻领悟,也开阔说:嗯,我哥这次给我寄来了不少复习用的资料。rdquo;
三年前她才和便宜哥哥荣谦连上线,虽然荣谦从来都没有在信中提起自己的事情,不过想到荣谦上辈子的成就,阿晚心里便也有些许的猜测。
真的?rdquo;姜秀一下就睁大了眼睛。
阿晚点了点头说:若是你想学的话,等生了孩子,尽可以过来。我们一起复习。rdquo;
姜秀高兴的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rdquo;虽然她现在已经结婚怀孕,不过好在孩子马上就要出生,而高考恢复这个消息,也还一点没传出来。若非建业家里有点小关系的话,也不能知道。她未必没有机会。
好。rdquo;
又说了一会子的话,阿晚便起身离开。
刚走到卫生所里,便见到站在门前的邢双双,手中还拿着两个苹果,对着阿晚笑的一脸灿烂:荣医生,你回来了。我舅舅从县城里带回来的苹果,也送了我家一些,想着这个节气,是个新鲜东西,便也给你送来两个尝尝鲜。rdquo;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不是不知道阿晚去哪儿。但她手里拿着苹果,若是过去的话,这东西多半就是直接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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