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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为上,臣为下15
    君为上,臣为下-15
    分明是棱角分明的面孔,脸上却擦了脂粉,带着放荡的暧昧。分明是健硕有力的身躯,却学着秦楼楚馆里的男妓穿起绯色纱衣。
    依稀可见脂粉下英气十足的面孔,以及英挺的眉尾边上那道凶险的疤痕。透过纱衣,那具躯体上不止完美的肌肉若隐若现,就连一道道生死一线时留下的伤口也是不难看见。
    这样的妖娆的打扮,这样扭捏的作态,按理说,放到这幅阳刚的躯体里,应该会让人觉得很恶心。但或许是冲突到了极点之后,反而会催生出一种奇异的美。于是,这样艳俗的姿态放到这个人身上,有了另外一种绚烂,仿佛是从绝望之中开出的一朵花,一朵糜烂的花。
    他是玄青。
    玄青手持御赐金牌,丝毫不在意周围人打量的目光。相反,他们越是打量,他越是兴奋。兴奋过度了,又做出娇羞模样。他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却学小女儿捂着嘴做出那娇俏模样,“听说陛下对我思念至极,四处寻我。哎呀,我也对陛下甚是想念。”
    他的声音一出,更是让人酥到了骨子里。
    固然这般不阴不阳的样子很是稀奇,到底还是顶上脑袋比较重要。看见御赐金牌,听到“陛下”二字时,宫门口的侍卫们心里不免咯噔一下。听完整句话,他们连忙把头低了下去,似乎是害怕再多看几下,眼睛就不是自己的了。
    可有可无地目送通信的侍卫急忙朝着宫内跑去,玄青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的生理性的泪珠,颤巍巍地挂在长长的睫毛上。
    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站累了,懒懒地靠在一边的城墙上。他双目放空,双手抱胸,纱衣上的流苏随意地飘荡着。大概也就只有这种时候,他不经意露出的神态,才可以勉强和曾经威名赫赫大将军联系起来。
    他虚眯着眼,眼里是连绵的宫墙,是起伏的琉璃瓦。冷不丁地,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古往今来的皇帝各有不同,不过这朱红的城墙,巍峨的皇宫却是相似得很。
    他是玄青,也是沙石。
    【你…还好吗?】机械音第一次有点迟疑,说话的语气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怎么能不小心翼翼?他怕沙石真的疯了。
    【我没忘记我是谁。】
    沙石的回答显得十分冷淡,但也就是这份不同于“娇俏”的冷淡,菜让机械音的主人心安下来。
    还好还好,没疯就好。
    【小沙子,你打算怎么做?你已经验证过他是你的南桑。】得到沙石的确认之后,也就不再小心翼翼,脑内的机械音冰冷平板,可明晃晃地显示出几分调笑和暧昧,尤其是“验证”二字上的重读,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经受过这二十几年的骚.扰,沙石对早就对机械音的不着调完全免疫,他只回了对方四个字,【我是玄青。】
    收到沙石的回答后,机械音的主人细细地在唇舌间过了几遍,顿时大骇,【!!!!】
    一时间,这机械音被沙石的这回答震得程序紊乱,不再作声。
    脑中闹腾的机械音终于消了下去,沙石这时候露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隐秘微笑。
    没过多久,远远地就看见宫里一个太监急匆匆地朝着他奔驰而来。这个太监名叫德春,他可不得了。如今的皇帝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就是他在带。如今小孩成了皇帝,他也成了皇帝的心腹。
    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结他,他在皇帝身边呆了那么久,也浸染上了那么一两丝的从容不迫。可是现在,他一路狂奔而来,跑得面红耳赤,汗水满面。
    也不愧是宫里的厉害人物,跑到玄青跟前后,见到玄青这身打扮依旧像是没见到一样。德春欢天喜地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爷您终于回来了!陛下对您真是日思夜想啊!”
    闻言,玄青“娇笑”,掐着嗓音道:“啊呀呀,果真如此。我也是对陛下日思夜想呢。”他咬字清晰,在日、夜二字上重读有力。
    德春领着玄青来到了明清宫偏殿,明清宫是历来皇帝栖居之所。现在正是早朝之时,近日事务繁忙,下朝之时总是很晚。
    “爷,您一路赶来风尘仆仆,要不先洗漱打理一番?”德春笑着说。
    玄青知道德春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找个借口让他把这身衣服换下来罢了。他也不以为意,换身衣服又有什么用呢?只笑靥如花,“公公想得真是格外周到呢。”
    时间刚刚好,打理完毕,刚喝了口茶,皇上就来了。
    皇帝南桑踏进寝宫时,一眼就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人。玄青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干净清爽的模样。他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对方,“阿青,朕找了你好久。”
    玄青刚沐浴完,周身还萦绕着水汽和一丝淡淡的龙涎香。南桑在玄青脖颈间深深嗅了口气,“朕好想你。这次说什么,朕都不会放你走了。”
    臂膀坚实有力,把玄青搂得紧紧的。搂得这么近,除了是情之所至之外,更是防止玄青挣脱他的怀抱。玄青的性子太烈了。
    可是没有想到,玄青并没有像两年前那般剧烈挣扎,他反而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壹”爱卿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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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青疯了,不过沙石没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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