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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听风脸色愈沉,询问众弟子:“一路行来,你们可曾看见你们文师叔?”
    弟子们纷纷摇头,满面惑然。
    宴金华挑准时机,开口道:“三师叔,弟子们怎会知晓?小师叔向来是和段师弟在一起的啊。”
    任听风负手,沉默良久。
    “来两个人,将段书绝带回静虚峰,好生照料,但莫要让他随意走动。”很快,任听风定下神来,冷静指挥道,“其他弟子留下搜山。文师弟身在阵中,怎会凭空消失?”
    闻言,宴金华一笑。
    他怎么不会凭空消失呢?
    “文玉京”彻底消失了,回不来了,没人会再罩着段书绝了。
    而他的消失,更会把段书绝直接推向断头台。
    段书绝就算浑身长嘴,怕是也说不清了。
    ……
    而在宴金华控制着自己莫要喜形于色之时,在穿书总系统的系统空间内,061已被完全控制起来。
    出于人道主义的原则,在061没有做出顽强抵抗、或是拒不交代来历等恶劣行径时,系统们也不能采取类似于清洗、格式化、强制读取信息等强制措施。
    他被押入审讯室内,静待系统内调查员的审核与问询。
    不少系统都听说有一个入侵系统被拘捕,长得还不赖,便纷纷前来围观,审讯室外一时殊为热闹。
    在一水的深蓝色系统工作服里,白衣黑裤的061显得格外突出。
    而被强势围观的061非常安静。
    他手上戴了电子镣铐,脚腕也被一对沉重的锁链束缚,颈上戴了黑色的数据电击项圈,面色被衬得格外苍白,但他却不像是有任何惊慌,双手规矩地放在膝头,望着墙上悬挂着的系统十大守则,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神情格外温柔。
    061隐隐听到外面有人在夸他好看。
    他轻轻一笑,想到了一个和他现在的处境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主神为什么要长期关闭他们的自我认知系统呢?
    089,023,都还有记忆,因此不用照镜子,也会记得生前的模样。
    然而,被格式化后、失去了身为人类的记忆的061,早已经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子。
    因此,在遇到池小池前,丧失了自我认知能力的他几近丧失了对情感的感知力,活得古井无波,甚至要以为自己是和009一样的天生系统了。
    他出神地想,主神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外面的喧嚷,随着调查员的到来而四下散去。
    一男一女两名系统走入室内,在061面前坐下。
    他们丝毫不担心眼前的系统会采取什么暴力措施。
    一来,他们的囚禁措施做得非常到位,二来,在被囚之前,061已经接受过系统们的彻查,他身上所有的尖锐物都被取下,就连含有铜的上衣纽扣都被扯了下来。
    二名系统刚刚坐下,061便主动与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来审问他的一男一女对视一眼。
    061气质太过柔和无害,并不像199号宿主指控的那位暴徒。
    男人问他:“姓名,或者编号?”
    061据实以答:“渣攻回收系统,061号,正在执行1329号世界线任务。”
    女人将一份800字左右的控告函传送至公屏上,指着上面宴金华的血泪控诉,公事公办地询问:“199号宿主对你提出了一些指控,你是否承认?”
    061笑了一声。
    女人性格严肃,冷冷道:“不要阴阳怪气,回答问题,是或否。”
    “很巧。”061并不理会女人,说,“我也有些东西,想要给你们看一下。”
    两个审讯官再次对视一眼,女人皱起眉头,敲了敲桌面:“你老实一点。我们是拘捕你来问话的。”
    061微微欠身,道:“我的诚意是足够的,毕竟,不是你们拘捕我,而是我有事要跟你们说,所以才主动来到这里的。”
    说到这里,061把戴着手铐的左手按在胸前,极绅士地一弯腰,诚恳道,“我的硬盘内,存有关于199号宿主所有违规操作的指控报告,我大概总结出了四万字的具体内容,请你们接收。”
    两名调查员:“……”
    他们显然对于“拘捕对象”变成了“检举方”的事实有些接受无能。
    而061态度始终平和而有礼:“请你们相信,我来这里,的确只是为了给你们送信而已。”
    第172章 系统VS系统(二十二)
    池小池是被光照刺醒的。
    再睁开眼时, 一轮明月径直跃入他眼中。
    而月亮的高度竟然低于了屋檐。
    ……这是一座高楼之顶, 顶部是镂空的穹顶,四壁空空,止有四柱支撑,格局类似山中凉亭。
    池小池起身, 走到亭边一看,眼前一晕, 马上伸手扶住柱子。好稳住身形。
    此处距离地面千尺有余,四面却陡直如峭壁。
    如果池小池没记错,这里名号明月楼, 乃静虚峰特地囚禁要犯的所在。
    他往身侧一摸,石中剑果然被收去了。
    池小池:……哦豁。
    他回到亭中央, 规规矩矩地盘腿坐好。
    段书绝的灵力还没达到能御风而行的水准,身侧又无剑刃可以驾驭, 往下跳基本等于自由落体,至于摔成的肉酱是S形还是B形,他就不知道了。
    风声萧萧,穿堂而过, 池小池感觉自己宛如一条等待风干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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