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的手腕发烫了,他立马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挪到边上,贺巢的脸色顿时白了,然后委屈巴巴的捞过江榆的肩膀,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那个中年人。
那个中年人看见江榆的模样,瞬间脸红了,他根本不敢看江榆和贺巢,转身就低着头去看手机了,也没继续扶那个老婆婆坐下。
贺巢很客气的、很礼貌的对那个老婆婆说:“奶奶,快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妹妹说她嘴巴疼,然后她吃了一大筐提子和三大包辣条
我:“······”
第10章 生气
贺巢看起来冷淡,但至少在表面上一直维持一个好学生的模样,比如不喜欢缺课。
江榆一直都觉得贺巢是个好人。
直到贺巢威胁自己装瘸,他才看清楚面前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好学生。
江榆:“·······”
贺巢扶着江榆,把他圈在自己怀里,贺巢一只手吊着公交车把手,一只手隔着衣服捏着江榆的肩膀。
江榆十分抗拒这种被人捏着的感觉,挣扎了好久,一直小动作不断。
贺巢却并不在意,但是江榆低声嘟囔起来。
他勾唇,准备低头去听他说什么。
只是轻轻一低头,便闻见了江榆身上带着一点点沐浴乳的赶紧味道,青少年刚刚发育的荷尔蒙青涩味道,瞬间侵略了贺巢的呼吸和鼻腔。
贺巢一开始还挣扎犹豫了一下,可是很快便在江榆额发间轻轻嗅了嗅,不自觉的靠近了他。
江榆浑然不觉,仍旧在纠结贺巢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他在想下了公交车要剁了贺巢的手好呢?还是脱掉这个已经受到污染的衣服好呢?
“到了,下车,你扶着我。”
就在江榆在犯罪和道德的内心挣扎的时候,贺巢忽然在他耳边低声说起来话。
江榆猛然回神,他惊觉自己现在还装着瘸子,被贺巢捏着的肩膀,有些疼,贺巢的双眼也直视着自己,江榆想了想,抬起了一瘸一拐的脚,靠在贺巢身畔,跟着他下车。
贺巢满意的笑起来,搀扶江榆,微微笑的看了一眼红透了脸的中年人,下了车。
江榆被贺巢带下去以后,就准备恢复正常行走的模样,但是贺巢又捏了一把江榆,说:“等一下,等公交车走了。”
江榆哦了一声,一股怪异而又激动的心情涌荡在他的心房。
两个人走远了,在前面拐了个弯,进了个小巷子。
江榆看着两边的门店都没开门,问贺巢:“你去哪里?都没开门。”
贺巢勾勾手:“跟着我走就行了,又不会卖了你?”
江榆跟着他往里面又走了一段距离,贺巢在一个门前种满了花的小酒馆前停下来,他仰头看了眼招牌,白鸟酒馆。
江榆好奇的跟着贺巢进了门,门压根都没锁,里面也一个人也没有。
贺巢开了灯,走到柜台边,敲了敲桌子喊:“夏哥!”
柜台下面,一个头发乱七八糟,胡子拉碴的年轻男人打着哈欠站起来,“干嘛呢?地震了啊?叫什么叫?你夏哥睡着觉呢!啊!”
江榆听着他像是讲相声似的讲了一大串,好奇的伸头看了看柜台下面,里面竟然铺了个毯子,还放了两个枕头,看来这个夏哥刚刚真的在柜台下面睡觉。
夏哥瞅着江榆这好奇模样,忍不住扑哧笑出来,问:“贺巢,你从哪里拐来的小孩啊?长得还真好看。”
贺巢咳嗽一声:“我同学。”
“哟?贺哥也有同学啊?”夏哥似乎惊奇,故意提高声音调侃他起来。
贺巢白了他一眼,似乎叫他别乱说,“我没吃早饭。”
夏哥哦了一声,敲了敲点单台子上面的一个玻璃罐,里面放了不少硬币和红红绿绿的人民币。
贺巢从钱包里面掏出来一百块,扔进了玻璃罐子,“给我们一人一份,再给他来一杯蜜桃苏打。”
江榆立即看向贺巢,刚刚带他逃学的时候,不是说来喝酒的吗?
蜜桃苏打怎么听不像是个酒的名字,他撅起嘴,有点抗议的意思,期期艾艾的想说话,又不敢说话。
贺巢扫了他一眼,“干嘛?”
“酒,我想喝酒。”
贺巢不理,“小孩子喝什么酒。”
江榆生气的红了脸,“我十八岁了。”
贺巢挑眉,笑话他,“身份证给我瞧瞧。”
江榆顿了顿,低头从口袋里翻出了钱包,从钱包里翻出了身份证,然后把身份证递给了贺巢,“你看看,我十八岁零八个月了。”
贺巢:“······”
江榆固执:“你看看!”
贺巢捏眉,“好好好,我看,我看。”
他细细看过去,见江榆果然是成年了,去年高二就成年了,还有三个月就到生日了,马上就快十九了。
可是身份证上那个青涩的少年,脸庞绯红,眼睛闪亮的像是钻石般,怎么看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
贺巢把身份证还给江榆,转头对夏哥说:“给他一杯荔枝酒。”
江榆委屈,行吧······
荔枝酒那也是酒。
夏哥被江榆的模样逗笑起来,看他的眼神像是小狗一样,不自觉伸手想在江榆头上褥一把。
江榆被他吓了一大跳,唰的赶紧后退,活像是被惊吓到的猫,一下子全身的猫都站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