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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两个人在校园里慢慢踱步,于晴首先开口。
    同样要和毛巧巧她们相处,其他人为什么就没有像我们这样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是因为他们自己立得稳,当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下意识就能站在自己这边,而不是陷入惶恐不安,纠结究竟谁对谁错。rdquo;
    李季:可是如果弄不清楚谁对谁错,就一味的维护自己,不就成了蛮不讲理吗?rdquo;
    于晴:我不是这个意思。rdquo;但让她一时间去讲清楚那种感觉也不容易,遂放下这个话题,打算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拿出来讲。
    两人除了在情感上互相安慰,也相互督促学习,李季本来成绩就在中游,于晴后来追上,与她半径八两。
    初中高中的学生,分是人的胆,成绩好就是底气,于晴想实验一下外部条件的变化能不能对她们的心理状态有影响,于是又一波波的把主要精力放到学习上去了。
    再次月考,于晴总分排名十几,数学单科进了前十。数学老师看她越加慈祥,路上遇到她都和她主动打招呼,问她家庭情况,晚上几点睡,有困难要说,注意早点休息。
    其他同学就更别说了,早晨借本子抄作业的人都多了一批,马上带的她和李季人缘好了一圈,不管实际上熟不熟吧,总之见到的都是笑脸居多。
    最重要的是,好像突然之间,周围人就开始发现她们身上的优点了,什么大方厚道好相处,长得好,做事认真,东一处西一处,好像之前的烦恼只是她们两个的庸人自扰一样。
    改善自身的状态。看起来的确是个快速有效的方法。可于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吓破胆了,有时她的心底总有种惶惶然的感觉,好像这些会像泡沫一样突然戳破。偶尔恐惧起来,甚至能到如坠冰窖的程度。可侧头看李季,她就不这样,几乎一眨眼就变得开朗阳光起来。
    接下来,随着她的生活和成绩走上轨道,恐怖的幻觉一直没有变成真实。
    于晴的心渐渐归于安定。
    ☆、第二个世界1
    酒后驾驶的人猪猡投胎!缺德冒烟!诅咒他余生不幸!
    于晴愤愤不平很多天,想起来骂骂咧咧。
    那天她出门买两个水果mdash;mdash;水果店旁边有个酒店,当她看着那群人互相架着晃晃悠悠爬上车时还没在意,谁知道人家就像专门就是冲着她来似的,斜里一个猛冲,当场就把她怼进墙里,等她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然又成了小孩子。
    她全力奋斗了两年多,度过多少迷茫与煎熬,终于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却被那智障司机给撞了!她连分数还没查出来呢!
    徐女士更惨,好不容易才通过艰苦奋斗过上两年安稳日子,这下好了,人家一脚油门的事,把她半生心血都毁了,于晴都不知道该期待自己成绩考出来低点好还是高点好,成绩低对不起她的付出,成绩高就是让徐女士痛上加痛,而且她已经那么大年纪,哪怕又找了二婚呢,想再生个孩子也要用命去挣。
    现实却没空让于晴痛心多久,新的世界麻烦死了。
    她现在既不叫于晴也不叫于倩了,读者朋友再也不必为她的名字感到迷茫,她现在还姓于,但是叫招娣。
    招娣跟爷爷奶奶住在农村,而父母带着弟弟在城里有房子,原本的招娣想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不把她接过去,她也听村上大人谈论过,以前两口子外打工,居无定所地苦钱花,不带孩子可以理解,可近两年眼见着发达了,买了房又买了车,可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好像忘了还有她这么一个孩子。
    招娣住的老家其实还算热闹,不是那种空村,叔叔伯伯什么的还基本都住在村里,农闲时出去打工,农忙还在家里侍弄田地,家家户户都有一两个孩子满村乱跑mdash;mdash;倒是有志一同生的都是儿子,招娣是老于家唯一的女孩。
    招娣的待遇和于晴待遇差别太大了。
    于晴以前也是家族里唯一的女孩,有句话叫物以稀为贵,所以她格外受宠一点,爷爷奶奶两天看不到她就要在门口翘首以盼,买个鸡大腿都要藏两天专门等着她去吃,要是哪个堂兄弟敢把她招惹哭了,爷爷能扛着大棒追出去赶mdash;mdash;就是在自己家,虽然爸爸不会照顾孩子,对她颇为忽视,可她也是独生女。
    所以她明明也是个农村娃,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进社会两三年都没磨去身上的娇气(这可能也是她工作不顺利的原因之一)。
    但她现在,居然,每天都要做全家的家务!
    徐女士帮人打扫卫生洗洗衣服,一个月小一万还不用做饭和看小孩呢!而她现在什么都要做!
    天天累得跟狗一样,还得不着一句好话,干完活得从第一件到最后一件轮着数落一遍mdash;mdash;数落归数落,倒是教教她正确的做法呀?不的,就是单纯的辱骂,要去你猜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他们需要的效果。就这样干不完的活,中间还得看小孩,不得有一丝闪失,不管什么原因吧,小堂弟一哭她就倒霉。
    8岁了还没上学,身上的衣服全是村上人送的,就这样,吃一口饭还要被咒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点心,白白喂到大就到别人家了,不知浪费多少粮食。
    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人间啊!
    按于晴原本的性格,她肯定要大闹一场,要么离家出走去找父母质问,还要告他们虐待儿童,实在最后没出路就找个楼一跳了事。但现在,她心态已经有所转变,觉得这也算个机会,体验一下别种人生,磨练磨练自身的心境和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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