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这浓郁的灵气不知因何似封存在山谷之内,山谷外只能感受到淡淡的灵气,没有吸引任何灵兽而来。
阮轻忽然停住脚步,谢蝉衣顺着她的视线垂眸望去,一株通体晶莹似雪的灵植便在她们身前不远处。
几乎是下一刻,它还合着的花苞在阮轻与谢蝉衣的眼前缓缓绽开,绽放出五片晶莹似雪的花瓣。与此同时,四周似乎渐渐泛起了一阵雾气。
白色雾气逐渐浓稠,阮轻回神,恍然惊觉这四周的茫茫的浓雾是由粘稠的灵气凝结而成。
这片山谷内的灵气忽盛,比之前浓郁太多,恐怕异动已经引起了其他修仙者的注意。
阮轻连忙上前采下祈生花,将它装进之前准备好的玉盒之中,再将玉盒放入了储物戒内。
终于将祈生花拿到手中,阮轻朝谢蝉衣弯弯眼眸,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见她松了口气的模样,谢蝉衣笑了笑:“好。”
阮轻御起飞剑,施了隐身诀离开这里,而在她们离开之后还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修仙者来到此地查探。
但阮轻的运气也说不上好,采摘祈生花时虽没遇到其他修者,但在御剑离开那片山谷的途中,却又碰到了衍月宗的弟子,这一次,还有清玄宗弟子。
阮轻暗骂一声倒霉。好在对面人数不多,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衍月宗朝玉。
朝玉他们其实也是察觉到这边灵气异动,才想要去那片山谷看看,也没有想要会遇到阮轻和谢蝉衣。
不过见到她们,朝玉便想起上次不仅没能杀掉谢蝉衣清理门户,还被阮轻给毁了自己的剑,她俏脸一寒,道:“衍月宗弟子结阵。”
见到谢蝉衣,清玄宗的领头弟子不用说便知道了阮轻便是救走谢蝉衣的那个魔修。虽然听说她修为高深,但他们人多势众,还都是宗门内的天才弟子。加之还有衍月宗的人在,便也围住了阮轻与谢蝉衣。
这架势,显然是要与阮轻动手。
阮轻笑了一声,这些正道宗门的弟子还真是年少气盛,还真以为自己是天才便能越级挑战了不成?
心中好笑的同时,阮轻偷偷瞅了一眼谢蝉衣的神情,发现她神情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
朝玉已经率先朝她出手。
阮轻侧身,双指夹住朝玉迎面而来的那一柄剑,她指尖运起灵力,那剑尖便断裂开来。
“小丫头,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想对付我?”阮轻笑了笑,她双指微一甩动,那剑尖便擦破了避闪不及的朝玉脸颊。
朝玉一只手捂住脸颊伤处,目光冰冷愤怒的看向她,冷笑:“你一介魔修,也有资格指点我们?!”
护好谢蝉衣,顺便避开几个清玄宗弟子的攻击,阮轻道:“连我不是魔修都看不出来,你说你们是不是乌合之众?”
清玄宗弟子早便察觉不对,阮轻对付他们使用的是纯正的灵气,而非魔气,此时听她这样说,更是确定了她不是魔修,只是,其中一个清玄宗弟子皱眉问道:“朝玉师姐,你们之前不是交过手么?她确实不是魔修。”
朝玉哑然,上一次她与阮轻交手时间短暂,虽然没有察觉到魔气,虽然告知了宗门,但还是不能确定阮轻究竟是不是魔修,这一次她虽察觉到了阮轻的灵气波动,但实在是被阮轻的话语气到,便叫了她魔修。
她虽是双灵根,却也是人人追捧的天才,但阮轻却口口声声的说他们不过一群乌合之众。
朝玉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羞辱。
此时面对这个清玄宗弟子的疑问,朝玉朝阮轻冷笑一声:“即使她不是魔修,但能够救走谢蝉衣这种人,你们觉得她有可能是好人么?!”
清玄宗弟子沉默。依旧警惕的看着阮轻与谢蝉衣。
朝玉说完,召唤出本命飞剑,再次向阮轻攻击,衍月宗与清玄宗的弟子也同时出招。
阮轻无语。她挡住这些人的招式,强大的灵气反震,反而让那些弟子受了伤。但就在阮轻迎上朝玉时,朝玉的攻势立即一变,转而刺向了被阮轻护在身边的谢蝉衣。
与此同时,体内似乎又燃起了烈火灼烧般的疼痛,阮轻来不及取出长鞭卷走朝玉的剑,只能自己挡在了谢蝉衣身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放缓,在朝玉的剑刺下来之前,谢蝉衣眼前一暗,再抬眸看时,阮轻已经吐出了一口血,她的胸前还露出一截滴着血的剑尖。
谢蝉衣双眸蓦地睁大,不觉中便聚起了一层水光。
“...我没事。”
阮轻吸了口气,对扶住自己身体的谢蝉衣安慰一句。便向后伸手握住了朝玉握剑的手腕。
朝玉手腕剧痛,下意识就松开了握剑的手。
阮轻抽出剑,朝玉还未反应过来时,颈边就已经横了一柄滴血的剑。
感受到那剑刃轻轻下压,仿佛下一刻便会死亡,朝玉脸色微微发白。
朝玉被挟,没有受重伤的清玄宗与衍月宗弟子也没有人敢出手了。
不过他们已经给宗门传去了消息。但短时间内,却是绝对赶不到这里的。
阮轻的情况也并不好,体内的反噬有些汹涌,难以压制,胸口的伤处还淌着血液。
“这一次,我不杀你。”她墨眸冰冷的看向朝玉,笑道,“回去告诉你们宗门,谢蝉衣没有入魔,有一种花,能够完美的将人伪装成魔修。而那些事,也不是谢蝉衣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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