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藜,你信我,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白芨哀求的看着阮轻,泪珠从眸中滚落,“你知道...正道修者向来认为天生媚骨者是妖孽祸患,我,我只是不敢......”
不等她说完,阮轻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眸色阴鸷,冷笑一声:“白芨,你连我都敢骗?!”
“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其实吸引我的不过是你的天生媚骨罢了。”
看着她喘不过气来的模样,阮轻掐住她脖子的手微微松开一些。
“不是的,不是...”白芨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滚落,眼神朦胧哀求又魅惑的看着阮轻。
她确实对商藜动了感情,只是没有商藜爱她那样深刻罢了,但却想不到,商藜真的那么狠心。明明之前还肯为了她陷害谢蝉衣,可现在却要杀了她。
阮轻冷冷的看着白芨,直接出手封了她的媚骨,然后松开了手。
没了支撑的白芨一下子便瘫软在地。察觉到阮轻究竟对她做了什么,白芨眸中控制不住便生出了恨意。
“看在你取悦过我的份上,”阮轻语气冰冷,“从今往后,便老老实实的做个凡人吧。”
说完,也不看白芨什么反应,阮轻便离开了这里。
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想到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和露出的表情,阮轻简直整个人都尴尬了。
再这样下去,她怕是离精分不远了。
不,不对。
想到自己以伪装身份在谢蝉衣身边的表现。
阮轻面无表情的想,她怕是早就精分了。
第28章 第二只小可怜
处理完白芨之事, 阮轻没有立刻回到谢蝉衣身边,而是先回了趟清玄宗。
虽然她曾经说出的谢蝉衣是被陷害的那番话已经传遍修仙界, 李修然借机提出了九幽花与祈生花的存在,并有半株祈生花为证, 但也不足以说明谢蝉衣真的是清白的。
何况, 直到现在,谢蝉衣自己都未出现辩解。
所以, 修仙界虽已有大部分人怀疑当初那些事是否当真是谢蝉衣所作, 但清玄宗与衍月宗都未放弃追查谢蝉衣, 与救走她之人的下落。
只不过, 此次的命令中多加了一条, 活捉回宗, 暂时不许伤及她们性命。
加之虽未有人见过, 但李修然手中的祈生花完全能够证明九幽花真实存在, 虽然谢蝉衣还有很大的嫌疑,但清玄宗也不得不怀疑, 倘若屠戮凡人村庄,杀害本宗内门弟子的人当真不是谢蝉衣,而那个人还在清玄宗内,那可便麻烦了。
谨慎之下,清玄宗如今正在秘密进行一次宗内清洗。目前已经找出了数个卧底在宗门内的魔修。
只是这些魔修大都是外门弟子, 只有少数几个内门弟子,以他们在清玄宗内的修为和地位,按理讲并没有陷害谢蝉衣的实力与机会。
这是阮轻回到宗门后, 师尊对她讲的,且还谈到,若是她想,可以接手负责此事。
不过被阮轻推脱了。
她苦笑道:“若谢蝉衣当真被人陷害,弟子只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露出破绽,从而打草惊蛇。”
当然,最主要的是,阮轻若是接手此事,短时间内,都不可能有时间陪伴在谢蝉衣身边,而清玄宗与衍月宗还在追查谢蝉衣,有之前衍月宗弟子发现谢蝉衣的前车之鉴,阮轻可是放心不下。
其次,则是反噬,阮轻现在能明显感觉到体内反噬的疼痛加强,且反复无常,明明已经吃了不少灵药,还以灵气压制着,但最近却还是总会突然间便吐血。
最可怕的是,在吐血时,或许是因为压制着反噬的缘故,阮轻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她担忧久在宗内,体内的伤势迟早会被师尊看出来,难以解释。
当然,此次回宗,依旧没有任何人怀疑过她,这个消息让阮轻有些不知该无奈还是该庆幸。
阮轻在清玄宗内待了几日,查看了些有关反噬之类的古籍,便回去了如今谢蝉衣所在的那处凡人村庄。
她回来时,月上柳梢,已经入夜。
只是刚一进入屋内,便忽然咳了一声,鲜红的血液仿佛不断的从唇齿间流出,阮轻捂住唇,不知为何,下意识便看了谢蝉衣一眼,见她还在修炼,心中莫名便松了口气。
不过就在阮轻松了口气的下一刻,还在修炼中的谢蝉衣便缓缓睁开了那双似点漆般的墨眸。
见谢蝉衣忽然睁开眸看向自己,猝不及防又咳出一口血的阮轻惊得瞪圆了一双眼眸,她墨色的双眸在微微睁大时看起来湿漉漉的,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
原本睁开眼便看到阮轻的谢蝉衣双眸还含着温柔的笑,只是那笑却在触及到阮轻指缝间渗出滴落的鲜红血迹时霎时冻结。
阮轻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原本捂住唇的右手便被谢蝉衣拿开。
谢蝉衣的另一手抚上阮轻的唇,原本温柔的声线在此刻听来却有些冰冷阴沉:“谁伤的?”
感觉谢蝉衣温凉的手指在自己唇上轻轻抚过,似乎是要为她擦掉唇边的血迹,阮轻懵了一瞬,心中只感觉这种接触实在有些怪异,下意识便想要向后退一步,只是这一步没能退后,反而因为被谢蝉衣的另一只手箍住腰的缘故而向前迈了一步。
整个人都差点被带入了谢蝉衣的怀中。
喉间还泛着鲜血味的腥甜,唇边又溢出了些许鲜血,原本被压制下去,如烈火灼烧般的疼痛也瞬间涌了上来,阮轻墨色双眸不自觉得泛起了一层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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