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帝的斥责,祁瑾南非常识时务地几步走到皇帝面前跪了下来,眼里充满了悔恨和红血丝,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对不起父皇,儿臣真的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我不想害死皇叔和老四的!可是hellip;hellip;可是他们都从小就告诉我,我应该继承皇位,可是我年纪越来越大,马上就要搬出宫父皇都没有任何表示,我害怕极了,所以才做了这样的蠢事,父皇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rdquo;
祁瑾南一边哭诉着一边双手抱住了皇帝的双腿,努力地卖着惨。
这种拙劣的理由让皇帝愈发失望,他伸出手只想甩开祁瑾南抱住他双腿的手,却正巧中了他的计。
祁瑾南本就没想着让皇帝原谅自己,如今皇帝连系统的存在都知道了,那么绝不可能对他心软,他做出这副模样,只不过是想借机接近皇帝暂时打消他的防备心,等皇帝不注意的时候捅上一刀杀了他,再嫁祸给旁边的凌容,那么这皇位依然是他的。
到时候就算祁瑾洛那家伙命大能从边疆活着回来又如何,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谁也阻止不了他完成任务了。
一直在系统空间藏着的匕首蓦地出现在祁瑾南手上,下一秒就毫不留情地朝皇帝身上捅去。
眼见着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祁瑾南难得不再控制表情勾出一个较大的弧度,却不想有人的速度竟然比他更快,在匕首刺到皇帝之前牢牢地控制住了他的手腕。
是hellip;hellip;祁容?!
随后祁瑾南只觉得手腕一疼,像是被人错了骨头,紧接着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到了凌容手上,然后表情冷艳的少年毫不犹豫地将匕首转换方向,狠狠地插/进了他的肩膀,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宛如行云流水,丝毫没有一点拖拉。
剧痛让祁瑾南呜咽出声,没受伤的那只右手死死捂住了被插中匕首的左肩,然而事情还没完,很快一条腿踢了上来,他只觉得一阵腿风扫过,然后身上一阵剧痛,他被踢到了一米开外,离皇帝有着足够远的安全距离。
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时候,祁瑾南怎么也不敢相信,向来柔弱的只能跟在祁瑾洛身后寻求保护的凌容竟然能将他踢翻在地,而且不说其他,凌容在年龄上就比他小了四岁,力气上居然丝毫没有弱于他多少!
在所有人眼里,凌容向来就是一个柔弱到需要所有人保护的菟丝花一般的存在,精致比所有女人都要美丽的外表和纤细的身材,以及皇帝和祁瑾洛镇南王等人将她护的滴水不漏,这样的凌容几乎都要让人忘了她实际上是祁国最战功赫赫的镇南王独子的身份。
祁瑾南忽然惊觉自己看错了眼,他一直将祁瑾洛当作自己的劲敌,竟忽视了凌容这个堂弟的存在。
可若是仔细想来,背后的哪一件事情似乎都和凌容脱不开干系。
六年前他计划的很好,明明祁瑾洛在那个时候一定会被推下冰湖里,可偏偏没过多久就有凌容经过然后救起了他,两人甚至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亲密无间的兄弟。
在随后的四年里,每次他想要对祁瑾洛下手对方也总是能化险为夷,以前他一直以为是祁瑾洛手段高明,都能早早发现他的计划,可现在一一想来,凌容一向是与祁瑾洛形影不离,每一次化解他计划的未曾不可能是这个堂弟。
还有那个谢青尸体莫名其妙的失踪,他现在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肯定和凌容脱不开关系。
而如今,这个人更是展先了与外表丝毫不符合的武力值hellip;hellip;这个堂弟才是最可怕的存在啊。
只恨他竟然到现在这一刻才发现凌容的真面目!
陡然的情况也让皇帝吓得不轻,就在祁瑾南拿出匕首捅过来时他是真的以为自己没办法躲开了,却没想到事情反转成现在这样。
原来他一直视作最需要保护的小家伙,才是将自己隐藏的最深的存在。
凌容知道这个时候当然要有所解释,否则在皇帝心里就要种下一根刺了,于是凌容立即单膝跪下,一脸严肃表情道:陛下,阿容谨遵爹爹之命在他不在您身边的时候保护您,阿容没有辜负爹爹的期望。rdquo;
这个时候都往镇南王身上推就行了,反正她知道皇帝绝对不可能去验证,却会将这一点牢牢记在心上。
果然,凌容此话一出来,皇帝心中顿时什么疑虑都没有了,心中只剩下对兄弟情的感动。原来是他的皇弟一直在让这个孩子暗中保护他,以防打草惊蛇或是像今天这种状况发生,皇弟甚至不惜让阿容一直以柔弱的外表展先在大众眼前。
大祁向来以男子阳刚为风气,所以凌容作为一个男子这般弱不禁风之势实际上是收到不少男子的不屑,皇帝此时顿时将凌容想象成了一个隐忍负重的高大形象,心中对这孩子的怜惜更是达到了比以前更甚的高度。
本以为是他一直在保护这个小家伙,却没想到事实是反了过来,以往他那些赏赐相比,与今天的救他一命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已经自动脑补出镇南王父子俩良苦用心的皇帝心情激动地将凌容从地上扶了起来:傻孩子,你做的很好,你爹爹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rdquo;
至于其他人hellip;hellip;
皇帝冷下了眼神:来人,大皇子试图谋害朕,先带下去关押起来,明早早朝时再审!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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