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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向来宠爱的孩子皇帝这时候也心烦意乱的很,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他到底要拿这两个孩子怎么办才好!不管是一厢情愿还是两情相许,他势必要将两个人分开,可一边是自己视作最佳继承人的亲子,一边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让谁远离京城都是不舍。
    他不由得看向了镇南王,怎么说也是另一个孩子的亲爹,肯定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你说该怎么办?rdquo;
    可皇帝并没有在自家亲弟脸上找到和他一样的愤怒和震惊,有的只是沉思。
    说实话,镇南王对如今这个局面也是震惊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看好的祁瑾洛竟然会喜欢上自家女扮男装的小崽子,而且还是在完全不知道她真是性别的情况下,可作为唯二知道真相的人,镇南王考虑的点却和皇帝完全不同。
    这反而启发了他另一种思路,他早就担心自家小崽子的终身大事该如何解决,不可能真的娶一个贵女毁了对方的一生,更不可能终身孤苦,那会让他内疚一辈子,可如果有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在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就真心爱护他的小崽子,那么再借此机会恢复真实身份,倒也是美事一桩。
    只是这欺君之罪,镇南王在心里叹息一声,还是得想想该怎样让自家皇兄好好消消气了。
    瑾洛,皇叔问你,你是真的喜欢容儿?哪怕她是个男子之身?rdquo;镇南王在皇帝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问出了这句话。
    不知道他问出这个是何意,但祁瑾洛还是无比认真地答道:当然,我喜欢阿容和她的身份性别无关。rdquo;
    可你是太子,以后的三宫六院无法避免,我绝对不可能会允许阿容委屈到和一群后妃争宠。rdquo;
    那我便罢了后宫,只要有阿容,这后宫不要也罢。rdquo;
    皇帝在旁边听的眉头直跳,要不是面前的是自己最在乎的亲弟和亲儿子,他一定现在就上前打上两巴掌,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朕以为王妃应该也是想要看到阿容为王府开枝散叶才是。rdquo;皇帝也是无法,只能拿去世已久的王妃出来说事,难不成他弟弟还能看着镇南王一脉断了血统?
    和凌容对视良久,确认了她的想法后镇南王也终于跪下,缓缓朝皇帝行了跪拜礼:陛下,请先恕臣犯了欺君之罪。rdquo;
    你这是干什么?rdquo;亲兄弟之间还从未有过这般生疏的时候,皇帝一下子不知所措。
    镇南王直起腰后没有说话,只是右手伸向凌容的脑后,蓦地将她用力束发的玉簪一把抽中,凌容如瀑般的三千青丝顿时柔顺地披散开来,全部服帖地散在她的背上乃至胸前。
    皇帝微微愣了一瞬,他早就知道凌容这孩子从小就生得精致,一副雌雄莫辨的好长相,如今长发披散的样子倒真真是像极了那待字闺中的绝色少女。
    而后皇帝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立马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凌容起来,自家皇弟在这个时候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难道hellip;hellip;
    镇南王又缓缓一拜,随即道:是臣之错,将容儿的真实性别隐瞒了十四年,容儿其实是女子。rdquo;
    在皇帝和祁瑾洛父子俩双双震惊的眼神中,镇南王终于把当年的无可奈何全部说了出来,包括爱将的战死其妻的殉情,也包括安抚王妃的无奈之举。
    十四年前的真相就是这样,容儿是我收养的女孩,虽然不是亲出,可我早就把她当作了自己的亲生女儿,隐瞒这么多年也实属无奈,与容儿无关,还望陛下息怒,所有罪责臣愿一人承担。rdquo;
    怎么会这样hellip;hellip;皇帝感到被骗的同时,祁瑾洛更多的却是欣喜,阿容竟然是女子,而且还是皇叔收养的孩子!那么他们是不是也有可能了!
    被至亲之人骗了这么多年,皇帝不生气是不可能的,望着齐齐跪在地上的三人,心头火就在心中噌噌地冒:你们hellip;hellip;就给朕一直跪着吧!rdquo;
    镇南王自知有错,毫无怨言地挺直着耀斑跪在冷冰冰的地上,祁瑾洛为了争取到心上人当然也乐意至极,甚至他还担心凌容坚持不住,偷偷地伸了一只手在凌容一边的膝盖下给她垫着,想让她跪在自己手掌上。
    凌容回了他一个白眼,小声道:还不好好跪着让皇伯伯消消气!rdquo;
    皇帝快要被这些小崽子给气笑,坚持冷面不到一炷香,皇帝就破了功,经过一番心里挣扎后第一个问向凌容道:阿容,你可是也对这臭小子有好感?rdquo;
    虽然遗憾自己皇弟竟然没有一个亲生孩子,可宠了凌容这么多年感情也是真的,皇帝还是舍不得对她怎么样,事到如今,也只有撮合两个人似乎是最好的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此话一出,祁瑾洛期待的目光顿时就投在了凌容身上,凌容也不扭捏,坦然点头:阿容自然也喜欢四哥哥,不过若是要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阿容愿和爹爹一起去往边疆为大祁安定出一份力。rdquo;
    凌容将态度摆在了这里,就看皇帝是如何反应。
    祁瑾洛当然是连忙给出承诺:只要阿容愿意和我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再娶第二个女子,就和皇叔一样!rdquo;
    虽说他的那个皇婶早死,可祁瑾洛还是羡慕这样一心一意的爱情,更是佩服皇叔的专一程度,这么多年他就从未在镇南王府看见第二个除仆人以外身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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