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跑系统边问她:“主人,我以为你要捅死他来着的。”
怀笙:“我哪儿敢啊,长这么大我连架都没和人打过。”她浑身到现在都还在抖个不停。
要么捅人要么她死,她只能对不起车夫大哥了。
怀笙瞎跑,跑到了明国最边境的小城镇里面,怕那个车夫杀手追过来,可这大晚上的她一个小姑娘,也不敢乱敲陌生人的门求留宿一晚上啊,最麻烦的是她身上没有这个时代和国度的货币!
怀笙:“那个,我今晚睡哪儿啊?”
系统:“呃……这个我没有考虑到耶。”
怀笙:“没地方睡好歹让我有个位置能躲开月国那边人的追杀啊!”
系统:“要不就去城内的难民区将就一下吧……”
现下兵荒马乱的,到处都在打仗,离国多次发起一些骚扰性的战争,还有匈奴和强盗霍乱,世道一直不怎么太平。
尤其是明国边境,深受外来侵略性的骚扰和洗劫,多为盗贼和一些别国的流浪者一起联合,在离国边境外占了一座山头,地位很好,可守可攻,皇城派了很多兵力都没能彻底根除那些强盗。
怀笙看了看难民区的住宿环境,她表示自己从小住孤儿院虽然空调老是坏,但比这里好了上百倍。难民过多,当地的县府不愿意掏银子出来扩建难民所,从朝廷那边拨过来的银子一路运过来,早让各路官员从中克扣了许多,现如今难民这么多,简陋的大棚根本住不了那么多人,有好多人都在大棚的左右紧挨着,身上盖一块破布,下面垫一些干草就睡下了。
虽然从很多古文记载里就知道,战乱时期的普通老百姓,或无家可归流离失所,或妻离子散,还要被当地的官府鱼肉欺压,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可终究是史书里面记载的,远没有亲眼看到的那般让人心痛和怜悯。
怀笙走进棚子里,里面的难民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面前放着木棍,架着一个铁锅,里面是一些寡淡的青菜叶子和有些浑浊的水。
怀笙在心里感叹:“希望女主以后会是个体恤民情的好皇帝。”找了一处比较大一点的地方坐下来,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头搁在上面,想着今后的打算。
那个车夫暂时不会来了,怎么说这里也是明国的管辖范围,他要是乱来弄出了动静,一直注意外匪的巡逻兵会被引过来。
系统:“主人,三天以后太子文洛就会主动向皇帝请缨,带领一队运送赈灾的粮食和官银车队和剿匪的军队来边境。然后在距离边境不到三十里的地方遭遇到事先收到情报的劫匪的埋伏,然后粮食和官银全部被洗劫一空,连太子本人也死在了动乱里面,我们得救下女主才能保证任务不失败。”
怀笙叹气:“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我们要先找个安全一点的歇脚点,不然就算救回来了,我们俩那么明显的目标在大街上晃来晃去,不就是活靶子吗?”
系统:“那主人你是打算……”
怀笙:“找个避开耳目的地方,然后再从长计议。”
第17章 假戏真做了(2)
明国三十四年,当朝者重病,皇帝文珣帝有九个子嗣候选人,其余的因为或大或小的问题流放的流放,贬谪的贬谪,具都不在皇城了,留下的也勾心斗角,自相残杀。
文珣帝驾崩是迟早的事情,各个皇子私下都不□□生,拉帮结派四处为自己树立威信,笼络权臣,其间得到满朝大臣一致认同的,便是太子殿下——文洛。
可在这个关键时刻,太子文洛在朝堂上主动向文珣帝请缨,要求带五百支精兵前往边境城镇剿杀盗匪。
“父皇,儿臣以为,边境一直有本上来,反映当地的盗匪情况和物资匮乏。朝廷多次拨款下去,但都得不到我们预计的延缓时间,是因为在拨款运输的过程中,有些官员从中拦截下来,中饱私囊。而且过去剿匪的士兵也都赖在边境白吃白喝,地方官鱼肉百姓,朝廷若不派一个位居高位的官员过去,边境的问题便不能得到解决。儿臣愿带着拨款和物资前往,希望父皇此次能再派去五百精兵,我定当给边境老百姓一个交代!”
文洛话一说出口,便引来一阵非议,现下是非常时期,眼看着文珣帝的身体越发衰竭,正是夺得皇位的好机会,且文珣帝也有要传位与她的意向,这次去边境,且只带五百士兵,怕是那些心怀鬼胎的皇子会接机对她痛下杀手。
可文洛不为所动,身子站得笔直,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恭恭敬敬地微微欠着身子,她看起来没有其他皇子那般高大伟岸,反而显得很文弱,眉宇间也没有那些皇子的英挺,眉清目秀的,但说话的语气和气势,却不输于这高堂上的任何一个人,字字铿锵有力。
“各官员之间官官相护,哪怕是派去镇国大将军,那里也有法子贿赂,当地的百姓只会遭受到更加残忍的掠夺与剥削。这不是贪污贿赂的小事,而是整个朝廷官员的风气,以小见大,若是四处都是这样不顾百姓死活的官员,那明国三年之后,起义军据点从各个地方崛起,我明国的江山必要易姓!”
此话一出,引起相当大的反应,各个皇子间相互嘲笑文洛的不敬,敢在天子面前说明国要完的话,哼,自求多福吧。
可文珣帝却强拖着病弱的身子,狠狠拍了一下龙椅,说道:“好!很好!这么多年了,朕第一次听见有人为了替百姓说话而说出如此大胆的举动。难得洛儿如此心系天下,朕准了!不过西边战事不容小觑,所以能调动的兵马和物资有限,希望你能安全抵达边境,安抚边境的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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