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将人送到南非去挖矿,还是便宜了他!
要不是那个人渣是少年的亲生父亲,端木炎恨不得将对方关起来,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摸着摸着,就心猿意马了,端木炎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顾及到少年还在发烧,,他心里也只荡漾了一秒,暗骂自己一声禽兽,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将被子重新裹好,没有等少年再次出脚,端木炎脱了鞋子也上了床,连人带被子抱进了怀里,不给少年挣扎的机会。
林慕白发烧,吃的药有安眠的成分,睡得昏昏沉沉的,眼睛睁不开,他感觉自己再次掉进滚烫的岩浆里面,热得不行,想要逃离。
无奈端木炎抱得死紧,他挣扎了一会儿,呜咽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放弃了挣扎。
端木炎将自己的下巴在少年头顶轻轻地蹭了蹭,又将人往怀里搂了搂,他累了一天,现在也有点困了,听着耳边浅浅的呼吸,不知不觉,他也睡着了。
吃了药,又发了一身汗,林慕白退烧了,但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这一倒,就是好几天。
老管家担心他的身体,不敢给他吃太油腻的东西,让张婶儿做了一些清淡的吃食。
林慕白抗议了几次,都被无情的镇压了,他本来想撒泼打滚儿,但是对上端木炎那双幽深的眸子,感觉自己真的这样做,就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在本能的驱使下,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认命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慕白看着洗了澡往床上爬的端木炎,眨了眨眼睛,“我生病了,你跟我一起睡就不怕被传染吗?”
“没事,我抵抗力好。”端木炎说着,又准备把林慕白包成蚕宝宝,林慕白拼命抗议,“我已经不发烧了,不要盖被子,好热!”
大夏天的裹棉被,简直要人命!
端木炎抿了抿唇,从床头柜那里拿了一个温度计,上午已经量过体温了,是退烧了,他还是放心不下,林慕白接过温度计,放在腋下,被温度计隔着,他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端木炎揉了揉他的头发作为安抚。
五分钟后,端木炎看了一下,没有发烧,这才放心,将厚被子收了起来,换了空调被,盖在林慕白身上,自己也躺了进去。
黑暗中,林慕白撇了撇嘴,等端木炎睡着了,偷偷伸手捏了捏端木炎的脸,哼哼了两声,然后帮他修补精神核。
之后好几天,林慕白都没有吃到过想吃的东西,天天清粥小菜的,吃的脸都要绿了。
他苦中作乐的想到,吃了这么多绿叶菜,哪天饿了都不用吃饭,直接往太阳底下一站,就能进行光合作用了。
其间无数次,林慕白偷偷溜进厨房,想要趁着没人在,吃一些辛辣的菜,无奈张婶儿担心林慕白嘴馋,这几天做的菜全都是清淡的,包括他们吃的,林慕白叹了一口气,关上冰箱,正好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端木炎那幽深的眸子,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林慕白全身的毛都炸开了,他尴尬的笑了笑,故作轻松,“阿炎,今天下班这么早啊?”
端木炎定定的看着他,不说话。
林慕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死鸭子嘴硬,“我就是饿了想看看冰箱里面有没有什么吃的。”
这是大实话,他可没有骗人!真的是找吃的!不过是重口一点的罢了。
端木炎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盯得林慕白出了一身冷汗,这才开口,“给你买了焦糖布丁,出来吃。”
林慕白的眼睛立刻亮了,将刚刚的事情抛到脑后,屁颠儿屁颠儿跟着端木炎去了客厅。
看着小仓鼠一样捧着小巧的焦糖布丁拿着小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着的林慕白,端木炎眼神渐渐地温柔了下来,林慕白察觉到他的视线,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挖了一勺子焦糖布丁,问道,“阿炎,你要吃吗?”
“你吃吧,我不吃甜食。”端木炎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手感很好,忍不住又多揉了几下。
林慕白的头发就跟他的性格一样,十分柔软,但是很有韧性,很让他喜欢。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林慕白满意,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都那么的让人舒服。
“阿白。”端木炎忍不住开口唤到。
林慕白抬起头,懵懵懂懂的看着他,“嗯?”
“没什么,我就喊喊你。”端木炎轻笑出声。
“唔。”林慕白低下头,继续跟布丁奋战。
夕阳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屋子里,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一个人吃,一个人看,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少爷还真喜欢小少爷呢。”张婶儿从外面路过,透过窗户看到两人温馨的气氛,忍不住感慨道,“小少爷也是一个好孩子,好孩子,总是让人心疼的。”
“嗯。”老管家笑着点了点头,拿着剪刀修剪枝叶,“真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开心的相处下去,少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有烟火气了。”
几天后,林慕白的感冒彻底好了,为了庆祝,张婶儿做了一大碗蒜泥小龙虾,他在端木炎的控制下吃了二十只,感动的眼泪汪汪。
要不是端木炎拦着,他能将虾壳都嚼碎了咽下去!
看着他这狼吞虎咽的小模样,仿佛之前受到了多大的虐待,没人给他吃的,端木炎又好气又好笑,“阿白,你啊,真是个小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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