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林母都站了起来,本要开口拒绝,却见管家一挥手,几个仆人抬进来十来个大箱子,然后这开口的话就变了:这日子是不是急了些?rdquo;
不急不急。rdquo;管家说,到了京中还要择日子才成亲,几位一同去便是。rdquo;
京城啊?rdquo;林家人一听这话,脸上俱是一亮。
管家说:这几日你们就收拾一下,到时会有人来接。rdquo;说完这些,管家就带人走了。
这时林母才想到路菲,回头一看人已经不在原地。
小菲啊,rdquo;林母在屋子里找到了路菲,娘也是为你好,这人家看着就是富贵人家,小芊没福气这是她的命,你可别犯傻。rdquo;
路菲抬头看向林母:如果我说不同意,这事能作罢吗?rdquo;
林母听了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这怎么行,你们一个个都要反了天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姑娘家同不同意的道理。rdquo;
那就是了。rdquo;路菲并不在意,她早猜到了结果,所以懒得开口反对,只是,这亲事是妹妹的,这样算不算冒名顶替呢?rdquo;
林母脸上一愣,继而说:你们姐妹一个样,那手链你也有一条,怎么就冒名顶替了?rdquo;
路菲无语。
这事就这么定下,几日后,林家老小坐着两辆马车,连同一车行李,一起往京城赶去。
山路不太平稳,马车里很是颠簸,路菲还好,林母却是扶着腰叫苦连天。
最后路菲看不过去,等一行人停下休息时,就去后面的行李车上取了被褥直接铺在了座位上,同时也给了一床林父他们,见对方都不赞同,她只开口说:这路还长着,你们要忍就忍着吧。rdquo;
路菲见林母有些犹豫,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那位管家坐的马车倒是不会这么颠簸,一般富户人家也就坐那样的马车了。rdquo;
至于是因为换了人才给他们这种普通下人坐的马车,亦或一开始就是这么准备的,这些都不重要,路菲并不看好这门亲事,从这管家的态度以及一应安排,要么那人家中并不同意,要么这位管家收了谁的好处,想必后面还有重重阻碍。所以她丝毫不担心亲事会成真,说不定剧情就该是这样的。
林母不傻,很快就回过味来,只是她有些迟疑,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那管家辩解道:或许是没考虑那么多,咱们乡下人哪来那么多讲究。rdquo;
hellip;hellip;rdquo;路菲很想说,那乡下人和高门大户结亲真的合适?
林母很快也感觉到了别扭。
小石村到京中有十多天的路程,一进了京,那管家就将他们领去了一处四进的院子。院子还算清爽,看得出刚刚打扫过。
然后管家说,这些日子就让他们住在此地,其余一应都有下人照应。
话虽如此,下人们却是拿着鼻子看人,林家人使唤不惯,索性就要自己动手。
路菲本不想管,但让她每日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又觉糟心,于是阻止了想要自己打水去烧的林母,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林家的,娘自己动手,若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可如何是好?rdquo;
林母本就拘谨,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打消了念头,只是有些无措地看着自己女儿。
路菲指了指旁边一个粉红衣衫的丫鬟,开口吩咐道:去和李总管说一声,我们小门小户住不惯这么大的房子,请他替我们租一处小一些的,两进的院落就够了,当然,也不用你们伺候了。rdquo;
话音刚落,那丫鬟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林母一看就要上前去扶,却被路菲拦住了。
小姐恕罪,夫人恕罪,奴婢只是没听清,奴婢这就是打水过来!rdquo;那丫鬟说着也不给两人反对的机会,立马匆匆忙忙退了出去。
林母指着门口道:小菲,她这是?rdquo;
大约确实没听清吧,娘不如去看看爹还有弟弟他们,若是住不惯咱们就去住客栈。京中繁华,住客栈还方便许多,再不然就租个院子,也不用寄人篱下了。rdquo;
林母不置可否,只说去前面看看,然后就出了院子。
留下来的路菲待丫鬟打来水,简单梳洗一番过后,就在院子里四处走了走。
你们公子呢?rdquo;路菲只觉得奇怪,这正主于情于理都该出来现现身,提亲不去就罢了,如果人到了京中都不来见一见,这亲事岂非荒唐?
公子他mdash;mdash;rdquo;丫鬟正要说到,就听院门口传来一阵喧哗,然后就见一个装扮华贵的少女带了一群奴婢走了进来。
少女一脸桀骜,刚一进来谁也不问,手一指就是一句给我砸rdquo;。
随后那些丫鬟仆妇就训练有素rdquo;地开砸了,不说屋里那乒乒乓乓的打砸声,就是院中的花草盆栽也没能幸免。
不过少顷,这院中已是一片狼藉,差点就没了落脚的地方。
那个陪同路菲的丫鬟已是瑟瑟发抖噤若寒蝉,而路菲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的闹剧mdash;mdash;这被砸的左右都不是她的,她又何必在意。
而那少女也是有趣,砸完东西什么都没说,只冷冷地看了路菲一眼,就带着下人们风风火火地走了。
留下来的那个丫鬟畏畏缩缩开口道:林小姐,这可如何是好?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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