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路菲此刻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她刚刚见到皇后时,心中满是震惊:为何会是她?
路菲曾听说,当今皇后是韩家历代以来最美的那位,比前皇后还要胜出许多。
可是当她看到本人时,却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这前皇后不是还在行宫里吗?
再仔细一看,这上首之人虽然面貌同前皇后一般无二,却还是有些区别,她的眉眼间多了一股凌人的盛气,还有腿脚也是好的。
路菲偷偷看了眼君不染,却见他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惊讶之色,见她看去还对她笑了一下。
也是,他早前出入皇宫,自然早就知道的。
路菲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纵是同他有关又如何,她偏就不想知道了。
应付完宫宴,两人一同出了宫。
君不染走在前面,路菲落后两步跟着。她看着前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有些心不在焉。
不想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路菲不察之下就这么撞了上去。
唔hellip;hellip;rdquo;她捂着酸涩的鼻子抬起头来,刚要埋怨两句,就听对方先开了口。
这么出神,想什么呢?rdquo;声音有些冷咧,眼神也如初见般毫无温度。
路菲胸口一滞,不知又哪里得罪了他:我mdash;mdash;rdquo;
走罢。rdquo;他突然出声打断了她,随后直接转身走了。
路菲眼神黯了黯,抬头看了眼星月无光的夜空,缓缓跟了上去。
但等她坐上马车才发现,君不染已经先行离开了。
莫名其妙。rdquo;
路菲不想同他生气,可事实上两人还是冷战了。
偏偏这时候,还要有人来搅和。
就在宫宴之后的第二天,皇帝就下了赐婚旨意,指了韩家三房的一个女孩为侧妃。
路菲知道的韩家人不多,这个韩珍珍是其中一个。她曾听芙苓说过,这位韩家小姐最是骄纵,连家中长姐都不放在眼中。
她看着君不染接过圣旨,又看他送走宣旨的太监,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只有那微微勾起的唇角,让旁人看得莫名。
你似乎不在意?rdquo;君不染很快赶上她,用不紧不慢地口吻说道。
路菲不在意吗?当然在意。她只是对自己很失望,两人处境换一下,君不染肯定做的比她好。
为何要在意?rdquo;她笑得极淡,语气也是极为平静,你都不在意了,不是吗?rdquo;
说完这话,她就越过他走了,再待下去她怕维持不住面上的平静。
不管是什么理由,她不想猜也不想问,她已经有了足够的自知之明,他认定的事,她不可能左右。
既然如此,那她就做自己该做的,其余一律与她无关。
婚事就定在一月后,虽然有些匆忙,但皇家嘛,自然有能力及时准备好一切。
而身为主角之一的三皇子,也是日日奔忙在外,至于忙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路菲已经好几日没见过他。
现在的路菲,又回到了整日里无所事事的日子,不过三皇子府好歹什么都不缺,她要打发时间也不难。
这日她刚在院中躺椅上躺下,正准备晒晒太阳喝喝茶,这不速之客就来了。
路菲眼睛都没睁,只听他喝退了下人,然后就在躺椅一侧坐了下来。
你倒是闲情逸致。rdquo;这话听着似乎有些不满。
路菲懒得同他计较,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殿下有事?rdquo;
君不染打量了她一番,这才开口问:真不在意?rdquo;
路菲快被他气笑了,于是回道:看起来似乎是殿下比较在意,其实这种事情真的不用问我的,你只管做就是了。rdquo;
如果我说只是做做样子呢?rdquo;
路菲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事实上她仍旧无动于衷。做做样子?莫非她还要配合着演戏?不说这假戏真做的概率,光要让她每天和人争风吃醋,那画面她想想就受不了,更别说她完全不在行了。
就见他嘴角弯起,显然是误会了:如此我也不算食言,对不对?rdquo;
路菲摇摇头站起身来:你的事情我不参与,我只负责让你恢复记忆。rdquo;剩下的就同她无关了。
君不染不知她话中真意,以为自己将她说服,便开口为自己那日的态度道了歉。
路菲也顺着台阶下了,两人算是和好,至少表面上如此。
等到一月之期将近,路菲愈发心平气和起来。当皇子确实有好处,也有许多便利,太医院的药房里一搜罗,路菲所缺的药材就全了大半。
她这些日子就将所有心力全都花在了这上头,而今日终于出了成果。
路菲拿起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药丸,微微有些出神。
因为缺了几味药材,这药的效果不会太好,上个世界就是缺了一味已经绝迹的药,才留下了后来的隐患。
也许再过几年,凭借皇家的势力可以将其余的搜集齐全,然而路菲却等不得了。
就在昨日,韩家人递上帖子邀三皇子赴宴,而君不染也去了,回来时已是深夜。
虽然人并没有醉,也看不出任何异样,但路菲知道,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将这唯一的药丸装入小盒,准备等下给君不染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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