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围着一株罕见的花木试图叫出它的名字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道破空声,须臾就见一道黑影朝着路菲这边飞过来。
路菲听到声响刚要循声去看,就见一道黑影已近在眼前,她来不及多想顺手折下了那花枝,一挡,一绕,堪堪将本要落在她脸上的攻击卸了去。再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异装美人正手执乌鞭、双眼喷火地怒视着她。
宁侧妃,你这是要做什么!rdquo;
云露的斥责已经替路菲解了惑,原来这就是那位胡族公主。哪知对方根本没理会,收回鞭子后竟然又朝路菲甩了过来。
路菲心中已有防备,待那鞭子过来,也不见退缩,反而出手接住了,随后一个巧劲,反倒将那鞭子夺了过来。
那胡族公主随即大怒:还我鞭子,你这个恶女人!rdquo;
路菲气笑:光天化日之下伤人,还敢有恃无恐,是谁给你的胆子?rdquo;
我是公主,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动我从故土带来的宝贝!rdquo;说着那胡族公主将目光移到那不知名的花木,见花枝折断,又怒吼道,你要怎么赔我?rdquo;
云露见状待要上前说和,却被路菲阻止了:姐姐难道要纵容一个蛮夷?rdquo;
你说谁是蛮夷!rdquo;那胡族公主听到这话立刻炸了,竟是冲了上来想要打路菲。
路菲也不同她客气,举起手就一鞭子还了回去。
啊mdash;mdash;rdquo;胡族公主捂着脸惨叫,刚刚的嚣张气焰顿时褪去大半。
云露没料到事情竟发展至此,有些责备地对路菲说:妹妹太冲动了,这事可如何收场hellip;hellip;rdquo;
此时那胡族公主也开始叫嚣:你竟敢伤我,我要告诉我父兄mdash;mdash;你等着被赐死吧!rdquo;
路菲听到这里不由笑了:你以为你是谁,你父兄又是谁?不管你是因何冲我行凶,想必一定没搞清楚一件事,从你父兄将你送上的那一日开始,你的死活就与他们无关。说好听点,叫你一声公主,但你别忘了,这里不是胡族,你同那献上的城池和牛马没有区别,只不过一件战利品而已。rdquo;
你,你胡说mdash;mdash;我是来和亲的,你们皇帝还要尊我一声公主呢,我要告诉皇帝,让他治你的罪,还要告诉二皇子,你根本就是一个毒妇!rdquo;
这下路菲也有些明白了,敢情这还是二皇子的给她招惹来的。
妹妹mdash;mdash;rdquo;云露只觉得头疼,出了这事,康王世子定然要怪罪她,也不知该如何圆过去。
路菲却示意她宽心:姐姐不妨想一想,这人气焰如此嚣张,今日敢打我,他日就敢对着你和恒儿动手,你越是给她好颜色,她还以为你好欺负。rdquo;
这hellip;hellip;rdquo;云露有些犹疑,对她来说世子的宠爱已是过眼烟云,但恒儿却是她的命。
这个时候康王世子也在下人的通报下匆匆赶来,随同的还有二皇子。
康王世子看到如此场面,不由将目光看向了二皇子,而二皇子却径直走到了路菲面前,开口就问:可有伤着?rdquo;
路菲摇摇头,不着痕迹地将手掩在了袖子下。
这时那公主见到来人似乎又有了底气,一边对着康王世子哭诉,一边将脸上的伤口露了出来:世子可要为我做主,若日后无法见人,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rdquo;
康王世子看着那浅浅一道红痕,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来。
要死便死,没人拦你!rdquo;只见二皇子脸上冰冷冷一片,看向那公主的眼神更是透着一股杀意,一个降国的公主,也敢在此耀武扬威,莫不是忘了你兄长是如何求降的?rdquo;倘若不是心有牵挂,他未必不会将之夷平了事。
此言一出,那位公主瞬间白了脸色,却是再不敢言语一句。
二皇子看向康王世子道:此事就交由世子处置,为免她再次仗器行凶,该废的就废了。rdquo;
不,我不要mdash;mdash;rdquo;公主一听要废了她,立刻抱住了自己的手,却是比别人都更早反应过来二皇子的意思。
康王世子只作没听见:殿下所言甚是。rdquo;
离开康王府后,二皇子二话不说执起了路菲的手mdash;mdash;上面几道红痕清晰可见,差一点就要流血了。
为何不说?rdquo;
路菲小声道:不算疼,我也还回去了。rdquo;
二皇子却无法释怀,只听他说:这账便先欠着,日后定要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rdquo;
他们?rdquo;
二皇子斜了她一眼:若是没人挑拨,没人通风报信,她如何认得你?rdquo;
路菲不是没想过这一层,只是不明白那背后之人为何要不停地针对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殊不知,那背后之人见屡屡失手也是恨得要死,最后不惜使出了杀手锏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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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不久,皇帝终于下了决心要立二皇子为储君,满朝文武无不赞同。
然而就在诏书将要颁下的那日,皇帝的书案上突然出现了一封密信,密信之上言之凿凿地写明了一件事:二皇子并非皇帝血脉,而是贵妃从民间找来的婴孩顶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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