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机会全然被掀翻在地,死的死,伤的伤,几乎奄奄一息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道,那些被他们扛着的人都软软的倒在地上,发出沉重而又均匀的呼吸声。
南宫寒给他们把了把脉,又掀开他们的眼帘看了看,确定他们是已经被迷晕了。
这迷药我还没有见过,恐怕暂时还不好解,不过所幸虽然是进入了五脏六腑,但是暂时还没有什么伤害,只要过一两天就能排净。rdquo;
而在南宫寒查看那些人的时候,弥生也去翻看了下倒地的黑衣人们,在那晚之前,他从未见过这些黑衣人,但是很显然他们已经存在了有一段时间了。
扯下围面的布,出现的是一张张很年轻的面孔,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五岁,最小的还只是个少年,他们其中,有半数是原来的南宫靖认识的。
这些人是我的师兄弟。rdquo;弥生道,他虽然是行二,但是他的前面也有不少的师兄,只是因为他们都离开门派了自己的位置才一点点的上来了。
他们有的就已经出去闯荡了江湖生死不知,有的是背叛了门派,有的就是被父母长辈接回家去了,只是没想到原来他们都在这里,被培养成了聂胜手下的走狗。
他到底是想做什么?rdquo;南宫寒按着剑,站起身来,也有点想不明白,但是总归是不好的事情。
时间过了有半柱香,因为本来就是后半夜了,所以就是天光将明,有一丝的光亮从天边泛了出来,整片天空是暗暗的蓝。时间过得不是很久,因此聂胜此时还没有察觉。
他们对视了一眼,弥生先开口:爹,接下来怎么做?rdquo;
擒贼先擒王。rdquo;两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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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派里没有别人了,弟子们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是不被允许到后山去的,后山就变成了聂胜一个人的乐园。
今天他却没有把得来的剑放到密室里去,他把它们在桌子上一一摆好,估算着它们的价值。
这个够买一个坞儿,这个够买两个,哎呀,这些剑哪一把不比当年的辉日剑好啊,你们看啊,这些剑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rdquo;
他眼睛冒光的看着那些剑,就像是看到了最爱的人,眼中闪耀着狂热。
如果没有人打扰的话,他能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直到疲倦,可惜的是,没等他拿上好的丝绸把剑一把把的擦干净的时候,他的兴致就被打断了。
屋梁上跳下来一个人,他的身姿很轻,但是君子剑聂胜的实力也不是盖的,他也听到了声响。立即也就抽出了剑,剑鞘附着内力,像是箭矢一样的飞快的朝南宫寒飞过去。
南宫寒拿剑一挡,楠木的刀鞘与剑相撞,发出金属鸣击的美妙声响。
后山的守卫果然是森严,他们一路闯过来杀了不少的人,怕血溅在身上有血腥气,杀人都是一招毙命的。
南宫寒,你没事?你不是喝了挺多酒的吗?rdquo;聂胜拿剑起势,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平时一分的温和,只剩下了狠性。
我自然是没事,早就知道你的禽兽面孔,自然会有所防备。rdquo;南宫寒看待他早就不再是昔日的好友,而是彻头彻底的仇恨,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聂胜的一举一动,身体早就摆好了防御的姿势。
我是什么禽兽面孔?rdquo;聂胜嘴角带笑,却已不是慈善和谐,而是一股子的邪气。
南宫寒闭嘴不应,知道他卑鄙,就不会再多说什么话被引走注意力,只是眼神泣血,似乎是蕴含着无限的仇恨。
聂胜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哪里还有不知道的,已经猜到他知道了玉娘的事情。
你是说玉娘?哈哈哈,好滋味啊好滋味,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这么无能吧都多少年了,才知道真相啊,哈哈哈。rdquo;他哈哈大笑,眼睛瞪的贼大,像是一只张大了嘴巴的青蛙。
如果没有弥生的话,南宫寒现在早就被激怒了,想复仇的心思就能把他给腐蚀了,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他还有一个孩子,他要谨慎小心点。
聂胜的小手段并没有使剑神出错,反而暴露了他自己身上的弱点,南宫寒的剑尖一转,就凌厉的攻了上去。
聂胜不弱,如果说南宫寒的十几年间因为极度的悲伤而进步缓慢的话,聂胜就快的多的多了,他现在能和南宫寒打成平手而不落下乘。
但是再过一会就不一定了,聂胜那老小儿可是有着不少的阴损手段。
弥生在房梁上呆了一会,也就跟着跳了下去,他在匿息上可能比他的剑神爹爹更优秀一点了。
他爹讲究什么正派的剑道,从来都是正面决斗,绝对不会偷袭,可是他就不一样了,他可是没修习过剑道的啊。
大神打架,凡人应该旁观,但是弥生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信心,提刀就加入了进去。
聂胜激战正酣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一声熟悉的叫喊。
师傅,徒儿送您一程。rdquo;
然后他就觉得右边的肩胛骨一痛,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又有什么喷溅到了他的脸上,浓重的血腥气开始扩散开。他的右手拿不稳剑,他很珍惜的一把剑就这么的掉到了地上,发出啪嗒的一声脆响。
地上有一块肉,混着一点点的森森白骨,骨头的切面平整,露着红红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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