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不该丢下我这个组员自己跑到这里。” 周平一边说,还一边伸出了咸猪手,弯着几根手指轻轻地勾起了言少清的下巴,语重心长地说道,“很危险的。”
言少清微微后退了一步,拿起手中的那盒药,就拍在了周平抬在半空中的手心里,“我怎么觉得这个屋里,就属你最危险。”
周平抓着那盒药,在手上轻轻颠了两下,又把它放回了柜子里。
“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周平略显无辜地砸了砸嘴,语气真挚地说道,“我可是正巧路过门口,看到你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所以才专门进来的,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那就别浪费人才。”言少清宛然一笑,用手轻轻拍了拍旁边的柜子,“你不是医生吗,正好帮我找一找,到底哪一个才是止痛药?”
周平伸出了一根手指,在空中左右摆了摆,一脸严肃地说道:“靠药物缓解疼痛可不是一个好方法,会产生依赖性的。”
话一说完,就突然把手按在了言少清的腰上,露出了一脸和善的笑容,“你哪里疼?我来帮你揉揉。”
言少清有些嫌弃地拉开了周平挂在他腰上的手,认真地说道:“我哪里也不疼,是毛二说他腿疼,你不妨去客厅里给他揉揉。”
“你帮别的男人找药,却不帮我找药,我有点妒忌。”周平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脸幽怨地说道,“那就让他自己疼死吧!”
“你又没病,找什么药?”
言少清有些无语地看着周平,那家伙显然就是在无理取闹。
“我有病。”周平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痛苦的神色,他用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我的心疼得厉害。”
“心脏病?”言少清神色一亮,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这个我知道,可能是因为太黑了,你不妨自己拿刀戳戳,说不定放点黑血就好了。”
“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吧。” 周平在心口上轻轻揉了两下,一脸珍惜地说道,“我怕万一要是戳坏了它,你该住在哪里?”
“你这人心眼太小,我可住不下。”言少清用手指在周平的眼前比了一个小圈,似笑非笑地说道,“更何况,它还有病。”
“庸医。”周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忧愁样子,用手指在言少清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就让我这个专业的医生来告诉你,这不是心脏病,而是相思病。”
言少清在心里鄙视了周平一下,就他这个半吊子的假医生,还好意思说自己专业。
“反正,有病就得吃药。”言少清朝着旁边的药柜摊开了手掌,上下比划了一下,“这一柜子的药,你自己选一个吧。”
“这些药都没有用。”周平看也不看药柜,而是直接伸手一把握住了言少清的手掌,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摩挲了两下,“你,就是治我的药。”
“那我觉得你还是别吃药了。”言少清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掌,面带惋惜地说道,“你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
周平把手指放到嘴边,在上面轻轻地舔了一下,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可你之前还说我没病来着。”
“抱歉,我是个庸医,没看出来。”言少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面带恍然地笑道,“可能是因为你的脸皮太厚,挡住了脑子。”
“你是想说我脑子有病?”周平勾起嘴角,像是承认了似的轻点了一下头,“我早就说过了,是因为你,才把我逼成了神经病。”
“你是不是神经病我不知道,不过……”言少清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翘着眉梢一字一句地大声说道,“精虫上脑,也是病!”
周平笑而不语,眼中光波流转,他突然伸手指向了旁边的那张床,“你看那。”
当周平看向床的时候,那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觉得止痛药在床头柜里?”言少清故作疑惑地问道,他就是要避重就轻。
“你没发现吗?这里有一张好大的床。”周平说着,就转身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我这正忙着找药呢,你不帮忙也就算了,怎么又扯到了床上?”言少清锁紧了眉头,有些恼火地说道。
周平用手掌在床面上轻轻拍了两下,朝着言少清勾了勾手指,“感觉很舒适的样子,你不想躺上来试试?”
“不想!”言少清毫不迟疑地答道,对于这个没脸没皮的色狼,他当然要立刻选择丑拒。
“我倒是挺想试试的。”周平缓缓地躺在了床上,微微闭上双眼,一脸沉醉的样子,含情脉脉地说道,“和你一起。”
看着直接就在自己面前睡下的周平,言少清也是觉得有些无可奈何。
他又从柜子里拿了一个蓝色的小药瓶,一边看着说明书,一边随口说道:“上床睡觉前,你不如先去对面照照镜子。”
一听到“镜子”二字,周平立马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他转头看向了镶在床对面墙壁上那面很大的落地镜,瞬间就黑下了几分脸。
自从上次在浴室被炸伤之后,镜子总是会勾起他不好的回忆。刚才注意力都在言少清的身上,他也就没太在意那面镜子,如今这面镜子已经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为了安全起见,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哦,又想诳我。”
周平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对着镜子就直接开了一枪。子弹“砰”地一声撞上了镜面,将墙上的玻璃震了个粉碎,在那面玻璃之后,竟然还隐藏着一扇微微泛着金属光泽的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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