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将苏明庭架上了高位,他不得不答应下来。他正为难着如何说的时候,苏乐从后堂快步走了出来,她还没走到小厮面前,先高声说道难道你是在说我们神侯府藏私包庇?rdquo;
小厮恭敬地拱手道小的不敢。rdquo;
苏乐见父亲为难,她走到小厮面前,郑重道你回去告诉萧王爷抓贼是好事,我们神侯府一定会竭尽全力地配合他,后日的鉴宝大会我们会携宝参加,请他不必担心。rdquo;
如此甚好,小的替王爷hellip;hellip;不,替城中百姓谢过侯爷。rdquo;
送走了王府的小厮,苏明庭拉过女儿,一脸忧愁地问女儿呀,咱们府上什么收藏都没有,唯一的几幅藏画还是你母亲当年的嫁妆,这hellip;hellip;rdquo;
苏乐握着父亲的手,她此刻如此近距离地看着父亲的脸颊才惊觉,他什么时候两鬓已经出现了白发,眼角的细纹也拧起的眉头而显现出来。
要不是她的自以为是,就不会让父亲如此操心,她要自己解决掉这些事情。
她宽慰父亲道父亲不必担心,我现在就带上银两到古玩市场买一件古董回来,定不会让神侯府失了脸面。rdquo;
事不宜迟,苏乐拿着银两出门了,因为柏雪一连几天跟着她担心受怕紧张过度,所以这一次苏乐没有带着她出门。
她经过集市口的时候,发现集市口已经张贴出来新告示,她停下脚步站在人群里看着新贴的告示。告示上增加了黑衣人的画像,因为他没有戴面罩,所以他的五官被清晰地画在了上面。苏乐盯着那告示,暗想官府的画师一定是个女孩子,要不然怎么会把他画的如此俊俏,而自己只不过是在一个大众脸上画了一个遮脸的面罩,这对比也太明显了吧。
苏乐沉浸在告示画像里,身后的小巷里传来一声惊呼,有人高喊掉钱啦,天下掉金子了啊!rdquo;
听到这声呼喊,围观的群众全都跑向巷子,什么盗贼,他们还是对沉甸甸的黄金感兴趣。
狭窄的巷子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挤满了人,苏乐感觉这些人是有什么天生神力一般,她抬头看到一个人蹲在酒楼的屋檐上,对着巷子里抛洒珠宝。
她看到巷子口两个乞丐共同拿着一条珍珠项链挤出人群,他们在巷口拉扯争执,那根珍珠项链在他们的拉扯下,一下子崩开了,弹出的珍珠四散滚动,引来了更多的人。一颗珍珠恰好滚到了苏乐的脚下,还没等她看清,有个人就将它捡走了。
她看见争抢到宝物的人从巷子里挤出来,又被人抓回去。她一眼认出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的玉佩,那是她曾经从萧王府的厢房里偷出又被黑衣人捡漏的宝贝。
这个时候她再抬头,酒楼上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不过她仔细地观察了周围的建筑物,只有一个钱庄的屋檐和酒楼相连。她嘴角一勾,从另一边的小巷子绕到了钱庄的后面。
刚拐进后巷,果然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似乎也在等她,因为她刚冒头,那人几步窜上矮墙又跃上了其他家的房顶。
苏乐也顺着巷子里一户人家门前的石狮子跳到矮墙上,跟在他身后,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穿梭在热闹的京城里。
和夜晚不同,白天的京城到处是来往的行人和客商,他们需要格外小心,因为他们如此招摇的行动很容易引起群众的围观,更容易成为已经被神偷768的威名吓坏的官府的目标。
所幸他扔掉的那些珠宝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没人会去在意房梁上的两个身影。
不过几分钟,两个人就穿越了大半个京城,最后他选择在京城里最高的钟楼上停下。
他坐在钟楼的房梁上,面朝着市集的方向,他一腿弯曲着,另一腿则踩在勾起的屋檐上铺的砖瓦上。
苏乐在他身边坐下,她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集市。
从这里看得更清晰了,小小的一条巷子,前后被围堵得水泄不通。闻讯而来的衙役们很快分散在小巷子的各个出口,眼看抢到手的财宝要不保,刚才还互相推搡的百姓变得空前团结,他们抱着像一个大锤子一般,往衙役围成的人墙上撞去。
看到他们如此团结地应对官差,不由地让苏乐想起那天她为大哥打抱不平,周围的百姓却个个低头不语的模样,真是什么都比不过金钱的魅力。
身边人在她面前摊开右手手掌,说道我请你看了这么一出好戏,你是不是应该交一下戏票钱?rdquo;
苏乐用力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调笑道难道你冒着生命危险去偷这些珠宝就是为了劫富济贫?rdquo;
那人笑了一声,答我没有冒着生命危险,这对我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rdquo;他的自信总是能让苏乐跌破眼镜,她虽然在心里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但没有打断他。他继续说道萧王爷贪得无厌也该出出血了,再说了还能顺便看这么一出大戏多好。rdquo;
他对着天高喊一声值!rdquo;
苏乐吓了一激灵,差点从钟楼上掉下去。
听闻这些珠宝是萧王府丢失的,衙门很快又派来了第二波衙役,这一次衙役们可是真刀实枪地站在了巷口。他们拿着长刀立在巷子口,还没来得及逃走的百姓只得乖乖束手就擒,衙役抓了几个为首的青年交差,人群也很快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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