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绰低头出神片刻,想起她扑进他怀里带起来的清香,似乎犹在耳边萦绕。他勾了勾嘴唇,抬头时眼神势在必得,先帝祭祀要到了,两位遣去封地的王爷也要来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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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宫中传出荣王病重的消息,似乎是看奏折时咳了血,一时昏迷了过去。情况紧急,用的不是荣王的亲信太医,没人保密,于是传得沸沸扬扬。
孟仪昭却是知道的,她窝在赵恪予的怀里,由着他给她画眉。这几日上午都是她去前院,午后他来后院。久了,他已经能熟稔地给她上妆描眉制蔻丹了。
赵恪予微抬起头比着两眉的高度是否齐平,听了来人的禀告之后让他下去,执起眉笔在她右眉眉尾处添了一笔,再开口:你觉得荣王是真病还是假病?rdquo;
孟仪昭歪头取了小铜镜看他的成果,满意地笑了笑:就算是假的,你也可以将它变成真的。rdquo;
过几日不是就祭祀了吗?那两位王爷进京了。若是荣王一直病下去,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rdquo;
赵恪予捧起她的脸亲了亲眼睛,野心膨胀?rdquo;
她有点痒,咯咯地笑起来,将头缩进他的怀里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说出来的话带着笑意和开玩笑似的:真病就是真野心,假病的话,就是故意让我们以为的假野心了。rdquo;
她不知有意无意的点拨,赵恪予恍然明白了什么,让那两位王爷以为有机可乘,刺杀皇上夺位的罪证也就顺利成章了hellip;hellip;rdquo;
孟仪昭伸出手指压着他的嘴唇,嘘了一声。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为防隔墙有耳。
总而言之,届时不管刺杀成不成功,俱都会是两位回京的王爷背锅。但赵恪予几乎可以肯定,荣王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梁榆的。
他握着她的腰举起她,像在哄个孩子一样左右晃了一下,仪昭,你果然才智过人。rdquo;
孟仪昭受他的夸奖,得意地翘了翘嘴角,但还是谦虚了一下:就算我不说,你也会想到的。rdquo;
赵恪予在原来的剧情发展里当然想到了,虽然有点晚,让梁榆受了伤,但揭穿了荣王的狼子野心,逼他第二日兵变。
荣王一开始就没有兵变成功,但是原本的孟仪昭却来不及知道。系统在后面默默补充,为孟仪昭原身遗憾了一会。
揭过这个话题后,赵恪予抱她入怀。她身上有冷香清凉入鼻,格外沁人心脾。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心猿意马来。
他亲上她软嫩的嘴唇,手不自觉探进她的腰封将其解开,衣衫束缚被放开,宽宽松松散开,只有隐隐约约的轮廓被显出。
孟仪昭呀了一声,摁住他的手跳下他的腿,睁着无辜的眼睛看向他,手指伸向一边的水漏:快要晚膳了。rdquo;
他忍了忍,hellip;hellip;不急。rdquo;
孟仪昭朝他促狭地笑起来眯着眼睛,那我们谈谈其他的事好不好?rdquo;
赵恪予攥着叉领松了松,比如?rdquo;
三哥昨日给我送了封信。rdquo;
很好,赵恪予的火气霎时被压了下来。同为男子,他当然了解赵桓予想的是什么,更何况他几乎从未掩饰过。
他哄她过来,拉她重新做在他身上,仪昭告诉我,里面写了什么?rdquo;
孟仪昭不轻易开口,笑嘻嘻戏弄他:你哄我。rdquo;
仪昭乖。rdquo;
喊仪昭妹妹。rdquo;
赵恪予耐心低着嗓音,仪昭妹妹。rdquo;
说哥哥喜爱你。rdquo;
他仰了仰头,再低下来已经不是眉眼凶狠的年轻将军。他凝视她,垂头碰上她的额头,声音沉沉似乎饱含深情:哥哥喜爱你。rdquo;
孟仪昭听得耳朵都要酥软了。她满意地亲了亲他那张只对她万分柔情的嘴唇,三哥说,荣王致请柬予他写着诚恳请求三哥入他麾下。rdquo;
赵恪予哼笑了一声:荣王只当所有人都与他一样利益熏心。rdquo;
想说的都说了,孟仪昭才不管荣王招揽赵桓予到底有什么目的,反正赵恪予总会解决的。
她伸手打了个哈欠,伏在他肩上闭着眼睛,懒懒地提醒了一句:你说荣王会不会把我们和那两位王爷归在一起对付mdash;mdash;为了我手里这块兵符?rdquo;
她伸出手,白皙的掌心上托着半块伏虎状的青铜令牌。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小红包~
第43章 余生都给你*12
孟仪昭手里的半块虎符是隘山关十五万大军的一半调令,另半块也许在梁榆手里,也许已经落在了荣王手里。但没有她那半块兵符,隘山关以北半边山河对荣王来说都是可望却不可即的江山万里。
位高权重者无不喜爱,甚至不能容忍它落在别人手里。
荣王病得非常逼真,他咳出来的血是真的,体虚无力也是真的,只是濒临死亡却是夸大了的谎言。
他看着眼前卑谦而风度翩翩的赵桓予,他谈吐得当博识广闻,对他不过分谄媚却将对他的敬仰表达地恰到好处。
荣王好像看见兵符近在眼前,和皇位虚位以待。
赵桓予当然强过太多京中那些纨绔子弟,他不仅能言善辩眼光长远,而且并不像会轻易背叛的人。荣王让人奉茶上来,看见他对婢女目不斜视,反而认真倾听他的问题,不由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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