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正坐在书案前看书,白皙修长的手指翻动着书页,像极了说书人口中的俊俏小郎君。
哥~rdquo;,棠梨这声喊得毫无底气,音调由高到低,谁叫是她的错呢?
秦策仿佛没有听见,换了个背对她的角度接着看书。
你生我的气啦?rdquo;棠梨一边给他揉肩捶背一边道。
秦*傲娇*策:没有。rdquo;
能不生气吗,昨天招惹了人还不自知。
哥我错了哥,我不该喝那么多的。其实hellip;hellip;我对我的拼酒技术还是有自信的,只是没想到对方的学习能力那么强。哥,我给你配的药是不能沾酒的,所以昨天才会阻止你喝酒。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反正咱们两个人不分你我,家里来了客谁作陪都是一样的。rdquo;
秦策心里叹了口气,说到底这小丫头还是为了他。可是他们两个人作陪怎么会一样呢?她这种个性奇特的姑娘总是会惹人欢心,想必以后家里的日子不会平静了。
不是不让你喝,只是你下次不要喝得那么烂醉,吐了皇长孙一身不说,喝完还撒酒疯,酒品太差了。rdquo;
棠梨见秦策终于跟她说话了,脸上的笑越发殷勤了,只是一想到刚才她哥哥说的撒酒疯,她脸上就笑不出来了。
那个、哥,我昨天hellip;hellip;耍酒疯hellip;hellip;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啊?rdquo;
秦策转身拿书敲了一下她的头,眼神中都是宠溺,没有,骗你的,昨天晚上你回去就睡了。只是你以后悠着点,人家可是皇长孙,身份金贵着,你吐人家一身还好意思说。rdquo;
皇长孙楚君珩是太子殿下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就是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
哥你别担心,皇长孙不是那等斤斤计较的人。而且昨天他也看到我放肆不守礼的样子了,我还把他吐了一身,以后他就不敢再登门到咱们家来了,图个清静有什么不好!rdquo;
她想的简单,秦策可不会这么想,站在一个男性的角度,他分明瞧见了对方眼里那浓浓的兴趣。只是他不点破,反而道:阿瑶说的是。rdquo;
对了哥,你这些日子腿有没有什么感觉啊,这个方子也吃了很久了,我在想是不是换个方子试试。rdquo;她皱着小眉头说着,仿佛是在思考改成什么样的方子比较好。
秦策最爱看她关心他的样子,仿佛她的眼里只有他。因为昨晚醉酒生出的怒气也消散了,昨晚上明七给我按腿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丝痛楚。rdquo;
真的吗?rdquo;棠梨高兴极了,她研究了那么久的方子终于有效果了,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站起来的!rdquo;
秦策听完后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只当是她的医术又有了进步。毕竟神医都看不好的病,她一个小姑娘又有什么办法。反正他都不良于行十几年了,早就习惯了,只要还能陪在她身边,他就满足了。
后面棠梨不知又说了什么,书房里传出了阵阵欢笑声,外面路过的小丫鬟一听就知道,准是小姐在屋里。只有她们家小姐才有这将素日里冷冰冰的少爷哄笑的技能。就连门外的明七都暗自佩服,早上的时候主子的脸分明臭的不行,瑶小姐才进来多久就哄好了,果然厉害。
两人正说说笑笑,忽然管家来报,说是皇长孙殿下来了。
棠梨惊讶的看着管家道:他不是昨天才来过吗?怎么今天又来了?rdquo;
秦策宽大衣袖下的手暗自握紧,一瞬之后又放开,脸上仍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请他到正堂吧,明七,推我过去。rdquo;
棠梨明显觉得她哥周围的气场发生了变化,她心想着该不会这皇长孙对她有意思吧?那可不行,先不说她心里有人,就单单是这皇家的人她就沾不起。
哥,你去招待他吧,我先走了哈!rdquo;她说完赶紧溜,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秦策嘴角的笑意,他忽然觉得今天天气都晴朗了许多呢!
明七推着秦策过去的时候楚君珩已经在正堂坐了有一会儿了。
草民迎接来迟,殿下勿怪。rdquo;
无妨,本宫没那么小心眼。若不介意,子溪唤我阿珩就好。rdquo;子溪是秦策的字,只是他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很少有旁人叫过。
不知楚兄前来所为何事,父亲和爷爷尚在西北边关,家里若是招待不周,楚兄见谅。rdquo;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着话,过了一会儿楚君珩实在憋不住了,道:昨日见令妹如泉水般的性子我心欢喜,今日怎的不见她出来?rdquo;
家妹昨日贪杯喝醉了酒,现在还在房中睡着。我不忍吵醒她,便没去叫她。rdquo;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楚君珩也无法反驳。没能见到佳人一面,他又待了一会儿便走了。
而棠梨此时正在药房鼓捣药材,她新琢磨出来一个方子想要试试,那什么皇长孙殿下交给哥哥打发就好了。
自此后每隔两天楚君珩就仗着自己皇家的身份上门找她,不是约她出去吃饭就是约她出去赏景,她总以各种理由拒绝。
时间转眼过去两个月,此时已经进入了腊月,凛冬已至,天气变得寒冷刺骨。在这个没有空调没有暖气的地方只能靠炭火取暖。索性每年秦老爷子总会从关外寄来一些上好的动物毛皮,做成裘衣穿在身上倒是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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