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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地有些紧张,心跳得很快很快。
    这hellip;hellip;rdquo;
    席柔抢断了他的话,瞪了他一眼,你想好了再答。rdquo;
    谢以宁这才想起自己在席柔这里是有案底的,他面上有淡淡的惭愧,又道:这天下本就是孙儿的天下,那皇位也是孙儿的皇位,孙儿如何不想要!可是孙儿如今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除了杀了曲莫延,孙儿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rdquo;
    女子便不是人了吗?rdquo;
    席柔定定的看向他,谢以宁,你是男是女,和这皇位有什么关系,和这天下有什么关系?rdquo;
    谢以宁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谢以宁,你要真的有问鼎天下的决心和毅力,那你就不该纠结这件事,纠结你和曲莫延的仇恨!你的心里要装的,你心里要想的,是这天下,是你的万万子民!你的心里没有这天下,这天下又怎么可能有你的容身之处?rdquo;
    席柔说到这里,目光又移向了他,然后,她抬腿,朝谢以宁的腿上踢了一脚过去。
    你这身体不是别人的,是曲莫延的,曲莫延是谁?她在少年之时便能以女子之身助你登上皇位,她以女子之身继任当朝丞相,她站在你的朝堂上总揽朝纲,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hellip;hellip;谢以宁,她可以做到的事情,你凭什么不能?rdquo;
    她的声音起起伏伏,高昂而嘹亮。
    谢以宁觉得自己冰封绝望的心底,似乎被人塞满了柴禾,她的话,就是那火,燃尽黑暗,照亮了他整段人生。
    他头一次发现,还会有人愿意当他的火把hellip;hellip;
    她,不,不是曲莫延,是席柔,席柔可以做到的事情,他为什么做不到?
    那天,席柔为了救他和曲莫延周旋的时候,她的冷静沉着,她的果敢极致,她步步为营hellip;hellip;一切的一切,答案早就摆在他的面前了。
    多谢皇祖母教诲,孙儿这回是真的知道该怎么做了!rdquo;
    大约是因为真的看到了前途,谢以宁的声音十分温和,听在耳边如玉石相碰,悦耳动听极了。
    他不迷茫了,一点也不!
    曲莫延虽然坐在皇位上,可现在,她最大的敌人不是旁人,而是生她养她的曲家,而曲家结党已久,这皇位hellip;hellip;不是那么好坐的!
    而且,就算他真的被曲莫延抓回去,他也不担心,对那些外人来说,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曲莫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曲相!
    他怕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让秋月帮你收拾收拾,换身衣服,随我一道下江南吧!rdquo;
    下江南?rdquo;
    谢以宁有些没回过神来,我们,我们不回京都?rdquo;
    席柔翻了他一个白眼,回京都?回京都干嘛?难不成你在京都还有什么红颜祸水要带上?rdquo;
    谢以宁的耳尖可疑地红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讷讷地答了一句,没有。rdquo;
    没有最好。rdquo;
    有也说不定被曲莫延给睡了!
    席柔想了想,还是又道:京都你就不要想着回了,我跟你说,你一回去,肯定要被曲莫延送去青楼。rdquo;
    这当然是玩笑话。
    很干很干的笑话。
    然而,谢以宁却真得笑了出来,他看着席柔,皇祖母,可是hellip;hellip;rdquo;
    改掉你的称呼,从现在开始,我是你姐姐。rdquo;
    席柔的语气不容拒绝,说着,她又白了谢以宁一眼,不想被曲莫延抓走,就老老实实地照我的话去做!rdquo;
    拜裴明生所赐,她现在可不敢收干儿子了,干孙子更是要命,还是妹妹吧!
    而且原主和谢以宁真的没什么关系,现在就更没什么关系了!
    妹妹两个字深深地震住了谢以宁。
    席柔看着他,忽地来了兴致,你叫我一声听听。rdquo;
    谢以宁:hellip;hellip;rdquo;
    在席柔热切的目光期盼之下,谢以宁张了张嘴,却还是没喊出来。
    这也太惊悚了!
    谢以宁很担心,万一他要真的喊出来了,他皇爷爷和父皇会不会夜里组团从皇陵里爬出来找他!
    本就是个不大的事情,席柔也没打算在这上面和谢以宁较劲。
    她叫了秋月过来,让秋月带着谢以宁收拾之后,连夜下了华庭山,一路朝南走去。出了京都二郡之后,他们就大剌剌地走到了官道上。
    第三日正午,曲莫延的人就找了过来。
    来人是御史徐放,他还带了三千精兵,遇到席柔一行人之后,二话不问就直接把人给围了起来。不仅是谢以宁,就连席柔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因着和徐放一同来的还有一人,他就是谢以宁的表哥,骠骑将军裴晋。
    有两道脚步声朝马车这边走了过来,他们停在马车外面,朝席柔行礼,微臣徐放参见太皇太后。rdquo;
    这声音宏亮,一听就是练过的。
    而后,另有一道声音响起来,如珠玉落盘,臣裴晋参见太皇太后。rdquo;
    谢以宁刚想要下马车,却被席柔拉住了手腕。
    席柔不发话,徐放和裴晋就只能这么跪着。
    裴晋还年轻,又行伍多年,这点罪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但徐放就不一样了,他上了年纪,还有老寒腿,还没跪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有点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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