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着,两人就这么无声地隔着几步距离对峙着,终于,还是他先失了耐心,忍不住出了声,过来。rdquo;
嗯。rdquo;
席柔只觉得所有的闷气都有了出口,人也跟着松快了下来,蓦地又坐了下来,趴回到了石桌
上,我要在这里睡觉。rdquo;
赵钦听着这似赌气一般的话,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却又很快地收住了。
他捧着大麾走了进来,将它展开,披到了席柔的肩头上,将她团团裹住了,然后,他弯下身,一把将人打横抱到了怀里。
回去睡?rdquo;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像是已经睡着了。
半晌,赵钦放柔了双手的力道,抱着怀里的人,朝来时的路慢慢走去,月光跟在两人的身后,拉出了一道浅浅的影子。
直到凉亭在身后消失不见的时候,席柔忽地伸手攥住了赵钦的衣服,在他的怀里翻了个身,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将头枕在了他的胸口。
系统?rdquo;
听到呼唤,系统连忙凑了过来,宿主,我在,您好点了没?rdquo;
嗯,rdquo;席柔懒懒地应了一声,帮我和隐修说一声,下个世界,不要弄这么多的打打杀杀,年纪大了,心理比较脆弱。rdquo;
系统将席柔的原话用邮件转发了出去。
末了,它问出了在心底思考了很久的问题,宿主,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您今年到底多少岁了啊!rdquo;
席柔用一山堆的废平底锅让系统记住了什么叫做送命题的答题态度。
系统:hellip;hellip;rdquo;
心里苦。
因为宿醉,席柔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
昨天晚上在凉亭的一幕幕从眼前滑过,席柔将手肘搭在了脑门上,她喝醉了,哦,不,是前面发烧,发烧把脑子给烧糊涂了!
她怎么能对赵钦hellip;hellip;对赵钦hellip;hellip;
夫人,您醒了吗?就要午膳了,殿下已经回来了,正在外屋等您用午膳呢!rdquo;
殿下两个字,瞬间将席柔给敲清醒了。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又回放了一遍,席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将幔帐拨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小半张脸来。
你去和六殿下说,嗯hellip;hellip;rdquo;席柔想了会儿,你就说我昨晚上在外面吹了风,着了凉,这会儿头疼难忍,不能起身了。rdquo;
席柔的身子不好是众所周知的。
侍女闻言,还以为是真的,连忙退开了两步,夫人,着凉可不是小事,您就在床上歇着,奴婢这就去请御医给来看看!rdquo;
说着,她就急忙忙地往外退,要去找御医了。
不,你等等!rdquo;
一听到要叫人来,席柔顿时就慌了起来,竟然不管不顾地就这么赤着脚从床上跑了下来,待到她拉住那侍女的时候,已经在外屋了。
几步开外,赵钦正坐在那里,手里保持着接茶的动作,待席柔的视线转过来,他才将茶接了过来,像模像样的吹了吹茶,将还冒着热气的茶放到了一旁。
就只有头痛,你的脚不痛了?rdquo;
席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hellip;hellip;rdquo;
失策了。
赵钦看她还在原地站着发怔,便又道:那块地挺硬的,你就在那站着,再多站会儿,没准明天就能得个水土不服的毛病来!rdquo;
席柔:hellip;hellip;rdquo;
屋里其他人:hellip;hellip;rdquo;
好想笑,但一定要憋着,憋住。
席柔被侍女带回了屋里,穿衣洗漱完毕之后,她拒绝了侍女的搀扶,自己走了出来。
外间,饭菜已经摆好了,席柔的位置就在赵钦的手边上,她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京都驿馆的菜色明显比沿途的驿站要丰盛许多。
先前的不愉快和尴尬,正一点一点地被美食填满,想起昨夜和赵韵的那场夜聊,席柔斟酌着,还是开口问了一句,你今日不忙吗?rdquo;
嗯。rdquo;赵钦像是突然意识到她的存在一般,在马车里憋了这么多日,过一会儿,我带你去京都逛逛。rdquo;
席柔顿时慌得连勺子都给打翻了,不,不,我脚伤还没好,出门不方便。rdquo;
尼玛,快来个人,快来个人把男主拦住啊!
那好吧。rdquo;
赵钦招呼人过来,让人把桌上的残羹收拾了下去,就当席柔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听到他又开了口。
等会儿让御医来看看,实在不行,我抱你。rdquo;
噗mdash;mdash;咳咳咳咳咳,咳咳咳!!!rdquo;
席柔一口鸡汤喷到了桌底,被呛得连连咳嗽,脸都咳红了。侍女们在旁,又是拍背,又是递帕子,忙得根本停不下来。
赵钦好整以暇地投过去一眼,见席柔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他也没去添乱了,只单手撑着桌子,又夹了块藕丁入口。
这藕的口感hellip;hellip;又脆又爽。
席柔好不容易顺口气来。
系统,我觉得赵钦变了。rdquo;
前些天那个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赵钦不见了,现在的赵钦就是个大锤子,不管别人出剪刀还是出布,他都要出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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