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样的!rdquo;
谢容急忙否认,甚至还颇为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他认真地想了一下,这是一步很重要的棋。当然,若是表哥现在就有了喜欢的姑娘,或者什么时候有了喜欢的姑娘,记得早些告诉我,我好调整计划。rdquo;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
裴晋从茶楼走出来,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他独自一人在街道上走着,走到巷道街头,裴晋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街角的那家烧饼铺子上。
站在灯火阑珊的街头,裴晋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一张脸来。
裴晋怔了一瞬,又拍了拍自己的头,收回了目光。
他一定是被谢容的话给吓到了。
梨花巷到将军府的路程并不远,路上,裴晋又顺道去了药房取了药,这才回府。
他的母亲裴夫人已经时日无多了。
回府以后,裴晋将药交给了管家,去到了裴夫人的院子里。裴晋屏退了左右,和裴夫人说起了谢容如今的情形。
当年,第一个发现曲莫延不对劲的,是裴夫人。
直到裴晋领军归来,这才将自己的怀疑告知他,让他前去佐证,直到裴晋遇到女装的谢容和席柔一行人,才敢最终确认这件事。
朝政大事,母亲不懂,只是我们家,和旁人终究有所不同。rdquo;
裴夫人说着,让裴晋扶着她靠坐在了床上,她拉过裴晋的手,我已时日不多了,今日便把话一并和你说了。晋儿,你身居高位,统领几十万大军,你是帝王手里的剑,也是帝王心中的刺。若是她是个有情有义的,母亲倒不担心,可是她能对生她养她的曲家动手,又何况是你!rdquo;
裴夫人一时情绪激动,忍不住咳了起来。
裴晋在旁边,连忙轻拍她的背,母亲说的,儿子心里都明白。rdquo;
裴家并非簪缨世家。
谢容还只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六皇子时,裴晋的父亲只是一个鸿胪寺的微末小官,不说为谢容出头了,就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
父亲的悔恨与无奈几乎淹没了裴晋的整个童年,直到他长大,直到他当上禁军,直到他亲眼看到面黄肌瘦的六皇子表弟被一个太监打骂时hellip;hellip;他才明白了一切。
皇位并不是你想不争就可以不争的,一切都是身份使然。
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你和容儿见了面,怕是后面的事情,也有了章程。从今日起,你也不必日日前来侍疾,心意到了,母亲就满足了。趁着我还在,趁着你还没有丁忧,把眼下的要紧事情,赶紧去办一办,这样我也算能走的安心。rdquo;
母亲!rdquo;
裴夫人又咳了一声,将裴晋从地上扶了起来,人总是有这么一关的,躲是躲不掉的。为人父母,总是惦记着儿女,只要你和容儿大事能成,到了地下,母亲才有脸面能见你父亲,见你姑姑,懂了吗?rdquo;
裴晋眼底含着泪,重重点头。
还有一事,rdquo;裴夫人攥紧了裴晋的手,晋儿,你记着,哪怕是你兴兵谋反,你也一定要将,咳咳,将太皇太后迎回来!论情论理,这终究是你们的错,不该让娘娘去承担,明白吗?rdquo;
裴晋神色肃穆,儿子记住了!rdquo;
裴晋又和裴夫人说了会儿话,母子二人一道用了晚膳。饭后,裴晋这才从屋里走了出来,慢慢地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就算没有谢容的那个要求,他暂且也是成不了亲的。
只是,裴夫人说的没错,他要抓紧时间了,最少要在自己丁忧之前,帮助曲莫延推行女子科考之事。
接下来的日子,裴晋变得格外地忙,每天只能抽出一点空闲时间去裴夫人那边走走。
裴夫人到底还是没能撑过这个年。
不过,女子科考的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
武将的丁忧只有百日,百日之后,便可还朝。
裴晋回朝的时候,科考的事情已经落实了,从这年的秋闱开始,各州府便开始选拔女子生员。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裴晋虽然还朝,但依旧简衣缩食,宫中宴会,也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开的,就以茶代酒来全礼。
这本是他在为母尽孝,可是,他这等气节风骨连最严苛的御史也打从心底敬佩。
裴晋身居高位,又是皇亲国戚,想与他结亲的世家本就不少,现在他又是这般至情至孝,不仅是那些世家女子对他倾心,各家老爷夫人时不时就登门拜访hellip;hellip;弄得裴晋不得安宁。
裴晋娶亲也是曲莫延心底的一件事。
就裴晋这样的身份,家世门第太低的女子,配不上,家世门第太高的女子,她不安心。
于是,她便适时地为裴晋制造机会,避开那些客人rdquo;。
裴晋求之不得。
席柔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快入夏了。
秋月看着席柔依旧是那般波澜不惊的模样,心头不禁疑惑,主子,您要不要传些什么话回去?rdquo;
席柔摇头,见秋月要走,又将她叫住了。
以后,这些事情不必告诉我了。rdquo;
她在这成王府已经几年了,就算赵钦再如何迟钝,现在也该知道她的身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