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斯年嘴角微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慈祥和蔼道:“两人屡次交锋,僵持三年不下,对对方的脾性十分了解也没什么。”
克里斯汀分恍然大悟,“那奥顿王是不是也能猜到我是首领派来的奸细?”
“咦?”自己这个弟弟,看起来这么呆萌,有时候脑子反应很快嘛,“怎么可能,你可是奥顿王妃的亲弟弟、拥护帝国的两大家族海茵家族未来的族长,你是最不可能参加叛军的人啊。”
克里斯汀又点点头,摩挲着下巴疑惑道,“哥,你说,我这个不可能参加叛军的人都加入叛军了,那奥顿王有没有可能也早已参加了叛军?”
花斯年:“……”有的时候他真是怀疑自己这个弟弟是不是装疯卖傻……
干咳两声,花斯年望了望往这边走来的士兵,“找我什么事情?”
“哥,最近我听街道上关于你的谣言甚嚣尘上,虽然都被我及时制止,但怎么也遏制不住。奥顿王明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暗地里有没有为难你?”
“这个嘛……”花斯年摆摆手,“放心好了,没关系。奥顿王还没有蠢到听信谗言的地步。”
“那我就放心了,哥,那个矮冬瓜如果敢欺辱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克里斯汀紧紧握住花斯年的手,“你的笑容由我来守护!”
“额……行……那个,有人来了,你快走吧。”花斯年好不容易赶走了克里斯汀,慢悠悠返回奥顿城堡。
他走着走着,就听到后面马蹄声“哒哒哒哒”飞快响起,花斯年闪躲到一边探头看过去,就见一名信使打扮的Bete飞快地甩着马鞭在闹市中穿梭。信马掠过自己身边,扬长而去,方向直指城堡。花斯年皱起眉头,脚下速度加快,也朝城堡赶去。
等花斯年到了城堡后在广场上略一打眼,就看到了那匹非常醒目的信马,一名侍从正牵着马往马厩方向走去。
花斯年很快就在书房找到了奥顿,奥顿手里正拿着封信出神,竟然连花斯年进来都没察觉。
“出什么事情了?”
奥顿抬头看了眼花斯年,“海茵王后死了。”
花斯年双眼一怔,“什么?那个孩子死了?我们临走前那个孩子不还好好的,脸上的伤都康复了。怎么两个多月的工夫,就死了?”
“据我的人来报,是被西顿活活打死的。西顿为人残暴嗜血,海茵王后就是被他活活虐待而死的。至于另一位梅尔登家族的Omega稍微好一点,没怎么受过虐待。我之前去帝都参加婚礼时候就发现,这位海茵王后的五官细细看来看和有五六分相像,只是你的五官更偏中性,而他的则更偏妩媚些。”
“本来西顿的母后给他相中的是另一位海茵家族的Omega,但西顿点名要了你这位表弟成为海茵王后,其中包含的心思我不说你也该知道。海茵王后猝死之后尸体被西顿火速掩埋处理,对外宣称是海茵王后重病而亡。”奥顿将信推到花斯年面前,紧皱眉头,“这是刚才那个信使送来的国王手函,海茵王后重病而亡,海茵族长深受打击卧床不起,特命你返回帝都,慰藉老人。”
“又要让我们返回帝都?”
“不,这次不是我们,而是你。西顿一共送来了两封信,一封是让你返回帝都,一封则是让我前往西南部平定叛乱。”
花斯年接过信看了一眼,冷笑一声,“这狗逼国王是想死吗?”
手函上说的清清楚楚,让蒙迪海茵返回帝都,却把奥顿布莱派往西南平定叛乱。
西南最近有叛乱吗?有,但是并不多,几个贼匪而已。但是手函上明明白白写着,让奥顿在那里驻扎至少一个月,确定叛乱全部清除。
“看来这西顿国王很怕你啊。”花斯年将手函扔在了桌面上,“拖着你不敢让你来帝都。”
“装病的话,其实可以躲过这一劫。”奥顿托着下巴沉思道,“只是要委屈一下夫人。”
“不,不用装病,他不是想见我吗,我去就是了。”花斯年想起了自己还有“倾倒众生”这个wa-i'gu:a。不过好像自从获得这个wa-i'gu:a后只用了一次,因为当时效果欠佳,就被他扔在一旁不再理会。
奥顿深深看了花斯年一眼,“太危险了。”
“帝都是我曾经的家,相信我,我不会有事情的。”
奥顿长叹一声:“也罢,我会让你弟弟克里斯汀和你一块回去,希望他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放心,信我。”花斯年笑着抹去奥顿额头的褶皱,低头亲了亲他。
…………
第二天一大早,一队精兵护卫着一辆马车向帝都方向赶去。一路上畅通无阻,一行人仅花了四天时间就来到了帝都,直奔海茵家族而去。
刚进入皇城,花斯年就发现仅仅两个多月的工夫,整个帝都的气氛都变得十分诡异。随处可见的护卫队,小心谨慎的居民,这哪里还是两个月前自己来时那个热闹非凡的帝都皇城?
花斯年和克里斯汀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海茵家族见了海茵族长,海茵族长虽然气色有些不好,但身体并无大碍。
果然不出花斯年所料,那封手函里所说的“卧床不起”只是用来骗他的罢了。
海茵族长显然对西顿国王草草处理了海茵王后的事情耿耿于怀,说起他来口气十分不好。
花斯年问起外面街道上的异状时就听海茵族长叹了口气,直喊“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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