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曾言语,轻笑一声,依凭着本能形势。
周围的海浪伴随男人的心情,时而起伏,时而落下,时而翻腾蹈海,时而向天喷出喷泉。在这段时间里,花斯年什么都不能做,他能做的只是依凭自己的心,畅快淋漓的接纳男人。
许久,男人快慰一叹,亲吻着花斯年的唇瓣,嘴唇滑到花斯年耳边,低声道:“想你。”
瞬间,花斯年的意识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一弹,就被弹出了桑虚的气海中,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花斯年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中有些不能自拔,就猛地听脑海里吼道:母亲,快醒醒,赶快运转气海。
他回过神来,先是侧头看了一眼桑虚,见他脸颊红润,没有了之前的惨白,这才深呼吸几下镇定心神,盘膝坐在地上打坐。将双修的得来的灵气往沿着气脉往气海中输送。小黑狐早就在气海中等着,见汪洋一般的灵气涌来,它立刻欢腾跳起,饕餮一般张开嘴往肚子里吞食。
多余的灵气在气海运行九九八十一周,又输送全身,不过片刻,花斯年就觉神清气爽,周身乏力和疼痛尽数消散。
待这些充沛的灵气都被内丹化解成妖气沉淀在气海中,花斯年这才睁开眼睛。
此时桑虚已经醒了,正在疑惑地看向花斯年。两人对视一眼,桑虚舔舔嘴唇别过脸去。花斯年看着桑虚的表情,发现他脸颊微红,眼睛飘忽,竟是害羞了。
花斯年明知故问:“怎么了这是?”
桑虚轻咳,眼睛向花斯年这边瞟了瞟,道:“没,没什么,做了个梦。”
“什么梦?梦中可有我?”花斯年又问。
桑虚的脸越发红了,他不再言语,头压得更低。
花斯年这时想起了桑虚气海中那个满头银发的男人,容貌虽和桑虚以及他的前几个男人有所不同,可在他身上,花斯年感受到了他们的气息。这就是那个追随了自己好几个位面的男人的真面目?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气海中时对自己说那句话,又为什么每次男人都像失忆了一般,忘记之前的所有事情。
到最后花斯年并没有告诉桑虚真相,只是告诉他自己用妖气帮他修复灵气。在他看来气海中的那个男人是桑虚,可醒来的桑虚记忆被封,只有一半是那个男人,这种昏迷时候悄悄把双修都做了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去了。
这一个双修也不知花了多长时间,花斯年这才想起来那名捕快和玄九思还在院子外面。进来时候嘱咐了小六子处理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处理的。外面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花斯年的肚子不合时宜响了几声。
花斯年赧然,“我出去找点东西吃,你大病初愈,先好好休息。”
“我陪你一起吧,我也有点饿了。”
花斯年道:“好。”
两人结伴推开房门,房门一推开,就听楼下一声大喊,“道长您二位可算出来了,再不出来都要出人命了!”
花斯年饥肠辘辘,就看到下面的桌椅被打乱在地,满目狼藉。
他问道:“怎么回事?”
小六子跺跺脚,“您二位那日回来,让我把后院里两位大人照顾好。捕快大人我就连夜送回了衙门,可那位小祖宗是和太子殿下一道的。衙门也不敢收,我就只好又带了回来。想安置在上房。可没想到刚回来就碰到了胡月仙胡姑娘,那位少爷一见到胡姑娘,就跟疯了一样大叫一声,冲上去和她拼命,两个人就在客栈里打了起来。这小少爷也是受了伤,打了一会儿就昏过去了。可醒过来又是去找胡姑娘拼命,拼着拼着又晕了,醒来继续找胡姑娘麻烦。胡姑娘也是来者不拒,两人每日都要在我们下面都斗上一斗,本来好好的客栈,都要被他们两人给拆了!”
花斯年和桑虚对视一眼,看向小六子。
桑虚:“胡月仙回来了?”
花斯年:“这几天?我们在房间闭关了几天?”
两个人是同时问出口的,小六子一愣神,赶忙道,“您二位在房间里闭关了十日,两位闭关的第二天胡月仙就来了。这十天里你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的都害怕您二位是不是在里面出事了。要不是没闻到里面有什么异味,我早就冲进来了!”
竟然有十天?
花斯年捂脸,他怎么感觉自己只是和桑虚在气海了来了那么一发而已,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是十天呢……
小六子这两句话算是把两人的问话都囊括了,小六子还要说什么,他们就听到旁边的房门传来“吱吖”的开门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哀嚎:“哥,你终于出关了!”
玄九思泪眼汪汪,就要扑到花斯年面前。花斯年眼疾手快,一闪身将小六子提到自己面前,而自己则是拉着桑虚向后一退,退到了十步开外。玄九思一把推开小六子,泪眼婆娑地望着玄玄古道:“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哥,我真的知错。”
花斯年扶额,看向被撞得晕晕乎乎的小六子,“小二哥,先帮我弄些吃的,这里我看着,什么东西损坏了你列一个清单,我等下把钱给你。”
小六子如蒙大赦,赶紧一溜烟跑了。
见花斯年抗拒自己,玄九思十分委屈,可也只是远远站着,不敢再靠近分毫。玄九思出来没多久,又一扇房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了胡月仙。胡月仙睡眼惺朦,头发散落在箭头,随便穿了个水绸纱衣,倚在门框笑眯眯道,“我本来听说道长受了伤,特意为你们送来良药,没想到二位有神功在身,月仙倒是多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