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立场来吃醋,刚刚也是一时冲动,现在缓过神来,阮姗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姗姗,我跟孙思佳什么都没有。rdquo;像怕她不相信似的,他举起手:我对天发誓,我对孙思佳真的没有不正当的想法,如有半句假话,让我hellip;hellip;rdquo;
话没说完,阮姗姗软软的小手就盖住了他的唇,贺大哥,你别说了,我信你。rdquo;
她哪里舍得让他发誓,哪怕贺存是骗她的,此刻,也已经足够。
看着小姑娘真挚而又期待的眼神,贺存心里一动,择日不如撞日,如果注定是他来给她幸福,为何不早一点开始?
姗姗,你等我一下。rdquo;说完,贺存便转身跑到一旁。
他扯了几瓣棕树的新叶,嫩黄的叶韧性极好,常被小孩子偷偷用来编织各种小玩意儿。
不过,若是被大人看见了,肯定要挨骂的,因为棕树的老枝可是制作扫帚的原材料。
他又折了两支路边的野兰花,一起编入棕叶中,贺存手巧,很快一个手环便编制成功了。
贺存深吸了一口气,将编好的手环递到阮姗姗的面前:姗姗,你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好女孩。
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以结婚为前提,和我处对象?rdquo;
阮姗姗当场愣住,一种巨大的喜悦像一朵烟花迅速在脑海里蔓延,太意外了!也hellip;hellip;太不真实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rdquo;贺存拉过她的手,慢慢的给她戴上他刚刚编织的手环。
叮,主线目标任务完成百分之六十。rdquo;
叮,副线目标任务完成百分之八十。rdquo;
几乎是在同时,贺存脑海里跳出两个声音,看来,彭宇那边发展的情况也不错。
贺大哥,这是真的吗?rdquo;阮姗姗不争气的又红了眼眶。
贺存失笑,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你要是不信,就掐我一把,我肯定疼。rdquo;
贺大哥,谢谢你。rdquo;阮姗姗有些感动。
谢我什么?rdquo;他不解。
谢谢你喜欢一个这样平凡的我。rdquo;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害羞的瘪嘴。
贺存从兜里掏出手帕给她细细的擦了眼泪,这句谢谢该我说,谢谢你的真诚,谢谢你的无条件信任。rdquo;不管是原主还是他。
阮姗姗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在趁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的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小鸟,飞快的跑出了竹林。
当天晚上,村里婆子婶子的谈资就没离开过村南的竹林。
后来,演变成两个版本。
一种是:贺存先约了村里的孙思佳,然后被彭宇横刀夺爱,闹掰了,贺存求之不得伤心之余跟阮姗姗好了。
第二种是:贺存脚踏两条船,阮姗姗当场捉女干,被拎了回去。
不管是哪种传言,都没法影响阮姗姗的心情。
以至于她回到知青点的时候,嘴里还哼着小曲。
赵箐在院子里乘凉,她自诩是文化人,此刻拿了一本徐志摩的诗集,捏着嗓子在念: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hellip;hellip;
看见阮姗姗回来,她不动声色的瞄上一眼,试图在对方的脸上找到些不快的痕迹。
可是,出乎意料,阮姗姗脸上带着笑意,踏着轻快的步子去准备洗漱了。
赵箐猛的合上书本,扫了一眼那些偷偷打量她的男知青,气呼呼的进了门。
mdash;mdash;
一连忙了三天,插秧的活也忙完了,村长对他们这一生产队的生产效率非常满意,让他们提前下了个早班。
而且也给知青点布置了个任务,给村里去置换一台拖拉机,并添置一些农具。
因为算数记账什么的,知青们的反应速度,要比村里那个记账的老会计麻利得多hellip;hellip;最重要的是,老会计晕拖拉机。
整个知青点只有贺存会开拖拉机,所以他光荣的获得了这次进县城的机会。
傍晚,阮姗姗和王华在讨论新的头绳花样,贺存拿着纸笔在她们旁边坐下。
姗姗,明天我要进县城,你要是想给家里写信,我给你带。rdquo;然后又看了看王华:王华同志也可以写。rdquo;
王华笑眯眯的搬着凳子进了屋,没有没有,我妈估计正带着哥哥的孩子开心着呢。rdquo;她可不想打扰他们搞对象。
贺大哥,我等会就写,正好也好久没给家里写信了。rdquo;她娇羞的低下头:还有,跟家里人说说我和你的事。rdquo;
贺存笑着夸她:真是个乖巧的女儿。rdquo;
说到家人,他也应该给原主的爸妈写点什么。
被送去改造的日子可要比下乡知青苦多了,好歹他们前期还有国家的补贴,到了后来也能勉强自食其力。
可是因为成分问题被改造的人,都是去了西部、北部的大农场,环境艰苦,饮食环境差别大,到了冬天天气寒冷,尤为难熬。
离高考恢复时间,已经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了,很快,知青运动也会展开,很多人都能在这个机会中回到原来生活的地方。
在书中,原主的父母也迎来了平反,却因为原主的锒铛入狱而一蹶不振,后来在一个冬天染病,接连去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