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月已经许久没有正视自己的丈夫,今天这样的情境下再看他,冷峻俊朗的眉眼依然和当年没什么区别,眼神也一如当年那般澄澈深情。
她突然有那么一丝愧疚,谢谢你hellip;hellip;我最近刚到文工团,太忙了hellip;hellip;rdquo;
我给你放在书桌的抽屉里了,你等会可以去看看。rdquo;贺存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不可否认,潘明月是漂亮的,从小优渥的环境,把她养得细皮嫩肉,看上去就像一个洋娃娃,也难怪不知情的原主把她捧在手心。
好的,那我进去了。rdquo;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出格的事,在他的眼神下,她有一种完全暴露的错觉,下意识的就想逃避。
贺存伸出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不要急,我还有点东西要给你。rdquo;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她写的信纸,递到她面前。
潘明月在看到纸张的那一刻,眼神里明显闪过慌张,然后恼羞成怒的一把夺过信纸,尖叫了起来:谁让你动我东西的?贺存!你居然撬我的锁???
hellip;hellip;明月,在你的心里,你的丈夫就这般不值得你信任吗?rdquo;贺存眼里都是伤痛,语气低低的。
也许是他语气里的失望太过明显,她心里有一丝几不可见的酸胀。确实,那个柜子她锁了少说有两个月了,他一直知道,却从不过问,还说女孩子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
这张信纸我没有看,前些天给你放项链时,看见这张纸掉在柜子下,就帮你捡起来了。rdquo;贺存解释完后,一副受伤的样子招来小王,把他推到院子外去散心。
他现在对她越好,越把她捧在手心,以后,她和马思哲在一起以后就会越怀念,那种耗费精神不惜代价追到的东西,不过是一团垃圾,那种落差,才让人疯狂。
看着贺存离开的背影,潘明月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个柜子里的信,她确实有事没事就拿出来看看,但有没有可能掉出来,她也不确定。
等他走远,她转身径直进了书房,把李梅香喊了进来,香姨,最近hellip;hellip;贺团长在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rdquo;
李梅香挂起讨好的笑: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前些日子,贺团长还问我,把送您的项链放在哪里比较好呢~rdquo;
潘明月心里勉强踏实了些,毕竟李梅香可是自己人。
虽然她迟早是要和马思哲在一起的,但是婚内和婚外,那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她不能让自己变得被动。
伸手打开抽屉,里面摆着梨香阁的礼品盒子,打开,是一个精致的小玉兔项链。
梨香阁的东西特别精致,虽说价格不低,但异常火爆,很难买到,前段日子,她还是从马思哲那里听到有这么个有意思的饰品店。
她心里有些欢喜,以前她最嫌他不会耍浪漫,没想到他如今却肯花心思给她惊喜。
如果,他不是乡下来的,生活精致些;如果他会说些甜言蜜语,如果能够写诗谈诗讲论文艺hellip;hellip;
不可否认,这一刻,她的心底有一些波动。
可惜,没有如果。
那些贺存没有的,马思哲都有,她没有时间去培养一个男人,她要的是从相遇就契合灵魂的伴侣!她不能动摇!
那封信,不知道贺存是否真的没有看,不管怎样,她要和马思哲合计合计,想办法赶紧把婚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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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坤玮做事的速度很快,不出一个星期,就搞到了马思哲所有的资料。
贺存和他在一个茶楼会面。
等支开了小王,何坤玮笑嘻嘻的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子,把里面的纸张噼里啪啦的倒了出来。
马思哲,今年二十五岁,安长艺校毕业后进入我们军区文工团,据说歌唱的不错。rdquo;
贺存喝了一口茶:你查了一个星期,就查到这些东西?rdquo;
何坤玮摆摆手:这个马思哲虽说生在城里人家,但家庭状况并不太好,单亲家庭,母亲好赌,读书时期的学习生活费用都是姐姐和女友文静提供的。
而且此人平时极其好面子,打肿脸充胖子不说,虚荣心极强。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马思哲应该是看上了潘师长的权了。rdquo;
何坤玮看了一眼贺存,在马思哲和、和嫂子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嫂子应该送了他不少的东西,包括他们在城西的一套小房子,也是嫂子买的,写在了马思哲的名下,嗯hellip;hellip;他俩几乎每隔两天就会去那里幽会。rdquo;
贺存从他手里接过资料,最上面那一栏贴着一张黑白照片,马思哲确实长得不错,五官端正,那一双眼睛里带着光,一看就会哄人,确实跟原主的淡漠不一样。
这个给你,你把它给小陈,只要潘明月出了门,就让他想办法跟着,只要她跟马思哲在一起,想办法多拍点照片。rdquo;贺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青岛牌相机。
在这个年代,这种便于携带的相机新出不久,火爆得很,一个要一百多元,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两个多月的工资,算是个宝贝。
哇,团长,你真舍得。rdquo;何坤玮拿在手里,有些爱不释手:叫他们跟着拍照,你舍得胶卷钱?rdquo;
不用担心胶卷钱。rdquo;钱什么的没有了还可以再挣,要是命都被人搞没了,钱再多也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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