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只要她不提潘明月,潘明月便可以不存在,他只是太忙,但每个周日,他们都可以在一起,就像以前一样,他们每周选一个日子去约会一样。
可是,就在今天,这个梦碎了。
马思哲也莫名有些烦躁,一把将领口的领结扯了,使劲丢到地上,然后抓住她的肩头,索性再重复了一遍:我说,潘明月怀孕了,我要对她负责,我们分手吧。rdquo;
你要对她负责,那我呢?rdquo;文静一听,好似更加伤心了,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哗哗的往下掉。
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我不适合你。rdquo;马思哲从兜里拿了手帕,想要给她擦干净眼泪,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从未如此失控。
文静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笑着往后退,躲开了他的手:你别碰我!你不配!rdquo;
这样的她,看起来有些疯狂:是啊,不爱了便什么都成了借口,我跟你在一起三年多的时间,这三年做什么去了!你怎么现在才来跟我说不适合!rdquo;
马思哲自知理亏,见她如此,有些茫然无措的道歉:文静,你不要这样,都是我对不起你!rdquo;
你当真心意已决吗?如果选她,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rdquo;文静转过身,声音已经哽咽。
她在赌,赌他还念一丝旧情,哪怕只是在他身边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只要一周能见他一次,都已经足够。
hellip;hellip;对不起,文静。rdquo;马思哲眼底也泛了红,此刻,若是说他对文静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潘明月那里,容不得他犹豫。
好,你hellip;hellip;rdquo;文静双手使劲的揪住自己的裙子,你走吧!rdquo;
一句话,抽噎成两句。
文静,你别这样,我送你回去吧。rdquo;马思哲又想上前扶住她,却被文静狠狠地推开。
你走!我以后都不要见到你!rdquo;文静歇斯底里的大吼出来。
终于,他握了握双拳,转身离开。
在他走后,文静终于支撑不住,也顾不得衣服裙子,坐在地上大声痛苦起来。
有了今晚的分手,马思哲回家时放松了许多,越往回走,心底越轻松,很快,刚刚那一点伤感都消失殆尽,到家时脸上就挂上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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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文静这个后顾之忧,马思哲便开始迫切的憧憬着和潘明月的未来。
三天后,文工团的一个重大演出结束,趁着大家都忙着收拾,马思哲神神秘秘的给潘明月塞了个条子。
在团里人多嘴杂,说话什么的十分不方便,从他们第一次约会开始,就是通过传纸条的方法。
明月,傍晚六点,城西房里见,我给你准备了惊喜。rdquo;
字迹是漂亮的花体字,看来他花了点心思。
潘明月本来就有些累了,自从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以后,她也不主动要求表现的机会了,借口身体不舒服,跟着其他文艺兵一起跳几个简单的伴舞,打打酱油。
纵使是这样,她还是很累。
不过马思哲盛情邀请了,她怎么能不去,何况,对他准备的惊喜,她还是有几分期待。
傍晚,潘明月还收拾了一番,才准时赴约。
城西的房子她去了少说有上百遍,早就没有了新鲜感,但因为下午的那个纸条,她的心跳有些加快。
上了楼,她刚想要去敲门,门却适时的打开。
欢迎女主人回家。rdquo;马思哲一身西方宫廷风的服装,手里捧着一捧花瓣,在她进门后关上门的那一刹那,适时撒下。
潘明月有些惊喜的伸手去接花瓣,然后她发现地上用红色的花瓣铺成了一条小道,指引着去了客厅的茶几。
我可以踩吗?rdquo;她伸了伸脚,小心翼翼的问。
她虽然是师长的女儿,见过的大场面不少,但是从小到大,没有人如此费心思特意给她制造浪漫,贺存也没有。
马思哲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手上的动作却如一个贵族王子一般,礼貌的行了个礼:当然可以,我的女王陛下hellip;hellip;rdquo;
他优雅而搞怪的西方话剧腔,成功逗得潘明月尔咯咯直笑。
潘明月把小皮鞋踩进花里,沿着花|径来到客厅茶几前。
茶几上面摆着一个梨香阁的礼品小盒子,上面还用彩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看到熟悉的礼品盒,她有瞬间的失神,贺存给她送的那个兔子项链,也是这家店的,看来这家店,最近确实是比较受欢迎。
请你打开桌上的盒子,我亲爱的女王陛下。rdquo;马思哲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潘明月依言打开礼品盒,一对金闪闪的戒指赫然躺在里面。
这hellip;hellip;rdquo;她有些不解。
马思哲从她手里接过盒子,取出女士的那枚戒指,半曲着膝盖跪下了:亲爱的潘明月小姐,请问你愿不愿嫁给我为妻?rdquo;
潘明月看着他,有些慌乱:我、我当然是愿意。可是你知道的,我现在还是贺太太hellip;hellip;rdquo;
我想着,现在哪怕是和平分手,贺存也不愿意。rdquo;
只要一天不离婚,她便没有办法嫁给马思哲。
马思哲仍然没有起身,眼神里带着自信:你只管回答我愿不愿意,贺存的事,我有了妙招。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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