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云抓住贺樟的手,喃喃道:不会有什么事吧?当家的,我不会杀人了吧?rdquo;
贺樟比她冷静得多:放心,一个铁丝耙弄不死人。rdquo;
安慰归安慰,他心里也有气:你怎么这么沉不下性子,不就一点蜜饯、麻花吗?你至于动手打人吗?现在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让别人看了笑话。rdquo;
今晚这事是捂不住了,明天,她周桂云为了问养子要用来回门的蜜饯、麻花而打人的事,估计会成为村里人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这让他的脸往哪里放!?
听他这么数落,周桂云也不高兴了:我刚刚说要拿蜜饯的时候你也没反对,儿子要他拿麻花,也不是因为你爱吃,怎么现在都怪在了我头上!?
再说了,这些年,若不是我,他能这么给家里当牛做马?rdquo;
他一个野种,还分了村里的田地,当年,我就说不要这孩子,你非得要,就贪图人家给的那点首饰和钱财,现在好了,惹出麻烦来了。rdquo;贺樟也不甘示弱。
周桂云更气了:你就会马后炮,当年,家里穷得叮当响,重礼才两岁,经常生病,如果没有那些首饰钱财,咱们家能吃上饭?rdquo;
这番话,不就是间接在说他贺樟无能,养不活儿子吗?
他被揭了老底,心里气不过,猛的把周桂云一推,她摔了个四脚朝天,许瑶芳吓坏了,连忙去扶,贺樟却拿了旱烟一甩门就出去了。
等贺重礼送了贺平舟回家,看到的便是他娘痛骂他爹的画面。
贺重礼忍不住扶了扶脑门,真晦气!这该死的贺存,看来,让许瑶芳治住他的事,要加快进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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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东,王婆子已经给贺存清理了血渍,他脑门上三道醒目的伤口就露了出来。
王婆子用棉签沾了双氧水给伤口消毒,三道口子都是皮肉翻开,足见这个动手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忍不住感叹:这个周桂云,心思真是狠毒,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儿子,养子就成了受气包出气筒!
贺百命兄弟也有些忐忑:王婶,贺存这伤,没有大事吧?rdquo;
大事倒没有,怕是以后要留疤了,多好的一孩子。rdquo;王婆子看着贺存这张俊俏的脸,再看看那长到眼角的伤口,可惜的摇头。
贺存根本没晕倒,做戏当然要做全套的,额头上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要修复也是分分钟的事,不过要博同情,目前只能任由它了。
那他为什么还没醒?rdquo;听到没有什么大事,两兄弟也松了一口气,刚刚那血淋淋的场面,确实吓人。
王婆子手下速度快,很快便清理好了伤口,又给贺存拿了纱布贴上,应该是痛得厉害加上晕血造成的眩晕,背回去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rdquo;
等贺存被贺来命背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此时,周桂云已经恢复了情绪,见他们回来,假惺惺的前来帮忙。
今晚真是谢谢你们两个,贺存从没无理取闹和我对着呛过嘴,我也是一时生气过了头,他没什么大事吧?rdquo;周桂云一副关切的样子,不知道底细的,还真以为是贺存无理在先。
但是,事发之前,焦琴已经把情况跟贺平舟父子说了,这会,贺百命也没什么好态度:婶子,没事,死不了,您早点休息吧。rdquo;
周桂云被怼,笑脸也挂不住,只好看着贺家兄弟把贺存弄进房,然后讪讪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门,她忍不住一掌拍在门后面,心里憋屈得很:焦琴这个贱蹄子,若是没有她,就不会有这一连串的意外,她周桂云一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第46章 棚户区里的妈宝男[九零]
第二日回门,贺存是头缠着纱布去的焦家。
还没进门,焦琴的妈钱玉霞就惊叫开了:哎吆,这是怎么了?头怎么还缠上了?rdquo;
贺存没有直接回答,眼神躲闪,低着头就把手里的副食品递到她手里:妈,这个给您的。rdquo;
钱玉霞伸手接了,目光却还在他脑门上。
妈,贺存为了能留住这点回门礼,被我那婆婆打了。rdquo;贺存不说,焦琴当然会替他抱不平:本来,她是要打我的,他替我挡着了,就成了这样。rdquo;
见钱玉霞眉头紧皱,焦琴继续添油加醋:妈,如果没有贺存,这纱布,可是缠在女儿头上了。rdquo;
她也想过了,焦家和贺家同在一个村,若真到分家的那一天,多个人说话,肯定是好的,所以周桂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当然要说给娘家听。
钱玉霞平日里和周桂云打交道的机会不多,但贺存这个孩子她倒是了解的,经常看他在田里地里忙活,是个实在人;自家女儿也是个有一说一的性子,当然不会撒谎;那么肯定是周桂云不在理。
听到周桂云要打自家女儿,钱玉霞忍不住气得手发抖:这个周桂云,也太不像话了,琴琴,吃了中饭,让你大哥跟你一道回去,找贺家说说理去。rdquo;
焦琴瞬间打开了话匣子:我那偏心的婆婆还给大儿子准备了鸡和排骨,还有不少好东西,给咱们家的这点副食品还是贺存自己买的,这也太看不起咱们家了hellip;hellip;rdquo;
她喝了一口水,接着道:妈,我觉得要贺存从家里分出来,你觉得行不行?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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