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愣着,对方继续微笑着感叹:以前我在这里读书的时候,还没有乾坤礼堂,十来年没来,变化特别大。rdquo;
贺重礼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是夏大的学生。rdquo;
如果他是这里的学生,说不定就能够多聊几句,还可能遇到其他有名的校友,这些说不定都是以后的资源,可惜hellip;hellip;
哦,这样啊。你们也可以去乾坤礼堂,那里是主会场,校庆活动应该已经开始了。rdquo;长发女人也尴尬摆摆手,跟他们算是告了别。
蒋碧春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失落,对于她来说,在夏城大学读书跟在夏城理工大学读书并没有什么区别,以后,她都是要理工大学任教的,家里人早就给她想好了以后要走的路。
她兴致勃勃跟夏大的学生问了路,拉着贺重礼就往礼堂赶。
他们到时,礼堂里已经满是人,大概是来得还算早,他们勉强找了个后面的座位坐下。
乾坤礼堂的容量很大,整个礼堂呈梯度延伸,可以容纳上千人,听说今日还邀请了几位知名校友前来讲话,那些都是上过新闻报纸的人,贺重礼的心情也有些激动。
在校长讲话之后,便是新生代表致校友欢迎词。
在热烈的掌声中,贺重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台下缓缓的走了上去。
贺存?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顾不得旁边人诧异的眼神,连忙离开了座位,沿着礼堂的边沿往前走,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
直到,一声低沉而又沉稳的声音响起。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亲爱的各位同学,我是来自建筑系的贺存,今天hellip;hellip;rdquo;
贺重礼也顾不得仪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是他?
蒋碧春见他匆匆忙忙的离了位置,连忙追了上来,重礼,你怎么了?rdquo;
贺重礼完全忽视了蒋碧春,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他知道贺存考上了大学,可是录取通知书被烧了,像贺存那样的傻子,肯定不会再想其他的办法,再说他不是在州城卖茶叶吗?怎么无声无息的就来了夏城?
贺重礼,你怎么了?rdquo;蒋碧春看他目光呆滞没有反应,忍不住有些生气了。
他终于回过神来,迅速找了个借口:没什么,刚刚一时有点内急,肚子有些绞痛,你有没有带纸?rdquo;
蒋碧春从连衣裙口袋里拿出了几张折叠整齐的手纸,有些嫌弃的递了过去:哎吆,你恶心死了,我在座位上等你,你快去快回。rdquo;
贺重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行,他一定要去问清楚,而且贺存能作为新生代表发言,肯定在系里混得不错,他一定要去给这个便宜弟弟一点难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明只有几分钟的欢迎词,在贺重礼耳中,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等到贺存发言结束,他连忙朝他离开的方向追去。
刚出了礼堂,贺存便被一群平时关系较好的同学围住。
贺存,你简直太棒了,台风满分!rdquo;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朝他伸出了大拇指。
对啊,面对这么多领导,知名校友,还有这么多同学,你居然不紧张,要是我,我得紧张得腿发抖。rdquo;一高个男生说完还倒吸了一口气。
旁边的短发女生一边夸他,一边给他递水:贺存,难怪马书记会选你作代表,你是我们建筑系的骄傲,等会系里的活动还有你的出场呢。rdquo;
贺存被他们逗乐:你们都是闭着眼睛夸我。rdquo;
这些话语,都被跟随着出来的贺重礼一字不落的听了去,他嫉妒的双眼发红。
贺存!rdquo;声音愤怒而又颤抖。
被贺重礼这一声吼,贺存慢慢的回过头来。
只见他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搭配着里面的白色衬衣,连脚上踩的那双皮鞋,都恰到好处的衬托着主人的气质,沉稳大气。
贺重礼反观自己,蓝灰色的外套,棕色的皮鞋已经有些旧了,他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脚。
而且,贺存的额头为何如此光洁,年前他心烦意乱,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会,他再细看,根本没有任何狰狞的疤痕,好似曾经那些让他母亲坐牢的罪证,就这样凭空的消失了。
当年,因为营养不良而有些发黄的脸也白皙了很多,那样俊朗的五官,绝对不会输给他。
贺存,这谁呀?rdquo;短发女生指着贺重礼,眼镜却看向贺存。
终于,贺重礼像是缓过了尴尬,好弟弟,你来夏城上大学,怎么都没跟我说呢?rdquo;
不等贺存回答,他接着道:我知道,去年上大学前,我跟你借学费,你没肯,但是哥哥从来没怪过你hellip;hellip;rdquo;
他看贺存的样子就知道,平时在学校,绝对不是个穷酸的样子,既然有钱,也不愿意支持哥哥,没有丝毫的手足之情,看这些同学会怎么看他!
呸,原来你就是贺存的哥哥啊。rdquo;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往旁边一呸,你们一家人也太不要脸了,为了供你读书,烧了他的录取通知书,幸好我们存哥聪明,知道来找系里反应情况,不然我们未来的建筑大师就要被你们嚯嚯了。rdquo;
今年开了学,贺存就做好了两人见面的准备,周桂云烧他通知书和贺重礼想设计害他的事,他随意挑了一些跟几个玩得好的同学若有似无的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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