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洲中医院门口。
他早上起得早,又一路蹬得飞快,此时,医院的大门还没有开,门口已经站了好些人在等着。
谢鸳鸯站不稳,贺存便让她靠着门,周围的热心群众便围了上来。
一个中年妇人看着谢鸳鸯,担忧的问:这媳妇是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rdquo;
她肚子被划伤,乡下郎中治不好,肉都溃烂了,现在有些高烧。rdquo;贺存也不介意把情况说给大家听。
在这种环境下,大家都是来看病的,都是可怜人,如果有一个人更严重一些,他们又能激发出一种同病相怜的同情心来。
也是可怜,等会你就去左边的挂号员那里挂号向友民医生的号,我前年割了囊肿,伤口也是烂了,就是他治好的。rdquo;另一个穿着灰色外套的中年女人给贺存指路。
马上有人附和:确实,这些伤口之类的问题,找他最好了。rdquo;
这时,医院的大门打开了,贺存一一道了谢,把谢鸳鸯放在靠墙的木凳子上,便去大堂左边挂号。
挂号费三毛钱,等拿了凭条,贺存便扶着谢鸳鸯去找向友民医生的诊室。
原主这些年,也经常单独出诊,如果不是太严重的病,他基本能治,在邻里街坊逐渐有了点点威望,虽不及谢木关的十分之一,但好歹是有了些事做。
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存下什么多的钱,不过八十多块,也就大概工人两个月的工资,谢鸳鸯也不是正式职工,看起病来,都要掏钱,也不知道够不够。
等贺存找到诊室,里面已经站了好几个病人,他给谢鸳鸯寻了个坐的地,便站在一妇人后面排队。
来看病的人有些是刀伤,有些是意外摔开皮肉,反正看上去一个个血肉模糊,贺存看了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向友民的身上。
对方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级,头发都梳在脑后,下巴处留了几寸长的胡子,加上白大褂里面的青色长衫,这一身,颇有些道家仙风道骨的感觉,但对方却是个学西医的。
只见他手脚麻利,一边看病,一边问询,手里拿着各项医用器具,查看着病人的伤口,然后开药。
终于轮到谢鸳鸯,贺存刚扶着她在凳子上坐下,向友民便看着贺存,先打了一句招呼:
这位,是你妻子?rdquo;
第82章 庸医不庸[七零]06
谢鸳鸯一听妻子这个词汇,本就发烧的脸颊,更加通红了,她借着发烧,迷迷蒙蒙的看向贺存,她也许是病得糊涂了,倒真的生出几分期待来。
贺存看着医生,摆摆手,这是我姐姐,虽不是亲姐,跟亲姐没有区别,您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跟我说。rdquo;
谢鸳鸯是个善良的人,他虽然不介意她离过婚还有孩子,但在这个世界,系统给他的任务是攻略向雪,他不能一边在那边刷好感,这边又给人以虚无的期待,那跟渣男又又有什么区别。
谢鸳鸯听了他的回答,垂下了头,是啊,她是他的亲姐,从小她不就是这么想的吗?看来她是病糊涂了,再看着贺存那毫无波澜的表情,只得慢慢收敛了心里的那点涟漪。
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不舒服?rdquo;询问关系,不过是个简单的开场白,也只为了确认一下患者有无家属,向友民不再进一步询问,拿出一个小本,拿出一支笔,进入正题。
谢鸳鸯半趴在桌子上,因为疼痛,声音小若蚊呐,我叫谢鸳鸯,肚子疼hellip;hellip;rdquo;
贺存赶紧补充,我姐前些日子生孩子难产,情况紧急,我就给她做了剖宫产,后来伤口溃烂hellip;hellip;rdquo;
简直是胡闹!rdquo;向友民抿着嘴轻斥一声,没有好的医疗环境,居然敢剖宫,搞不好是要人命的,他赶紧让贺存扶着谢鸳鸯在旁边的一个简易单人床上躺好。
在查看了谢鸳鸯伤口的情况后,向友民脸色也凝重了,这个情况,要留院治疗观察。rdquo;
一切都听您的。rdquo;留在医院,药物供应充足,而且这里是洲城最好的医院,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贺存没有异议。
贺存交了住院费,终于把谢鸳鸯送到了医院的单人床上,他又去药房领了药,等她吊完当天的点滴,又给她买了两个包子,忙完已经是大中午。
谢鸳鸯吃完一个肉包子,再也支撑不住,默然睡下了。
她的溃烂程度有些严重,先要给她彻底消炎杀菌,如果消炎成功就不需要再次动刀,如果不成功,伤口要再受一次罪。rdquo;向友民在中午的时候来检查情况。
虽说他开了药以后,有值班医生负责住院事宜,但向友民此人对病人十分负责,特别是情况严重的病人,每天坚持查房两次。
辛苦您了。rdquo;贺存点头,中医和西医,在治疗方法上还是有些差异,就连词汇术语都略有不同。
此时病房里除了贺存和谢鸳鸯外,就剩临床一个睡着的老太太,向友民倒是有了几分好奇,剖宫产是你剖的?rdquo;
说着,开始检查谢鸳鸯的伤口。
是我剖的。rdquo;贺存做好了再次被向友民训斥的准备,他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技术,但做了也没什么不好认的。
向友民仔细查看了一番,你是学医的?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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