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住了脚步,再一次询问,你确定不要和我连手?rdquo;
不需要。rdquo;贺存背对着她也停下了脚步。
唐玉板起脸,如果你不需要,那从今天起,我们两人就处于对立面了hellip;hellip;我会选择谢长风,毕竟,依靠他,得到谢家容易的多。rdquo;
这是你的自由,不过我能说的是,凭你的本事,靠自己同样很不错。rdquo;贺存说完,没有再作停留,跨上自行车,向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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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医院住院部楼下,贺存还没有上楼,便看到大厅里向雪在低着头晃悠。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波点的秋季连衣裙,上面搭配着头发扎成两个低马尾,样子清纯。
他一扫刚刚的沉郁,走到她面前,半开玩笑的说,怎么?等我?rdquo;
向雪猛的抬头,头顶磕到他的下巴,她伸手按住头顶,脸色涨红:才hellip;hellip;才没有。我、我就是来瞎晃晃。rdquo;
俨然戳中心事。
是吗?rdquo;贺存笑了笑,有意逗她。
向雪一撇嘴,别过脸掩盖自己的羞涩,我找你真有事。rdquo;
他一脸温和,伸手指了指楼上,我去楼上给我姐送个早餐,等会来找你。rdquo;
好。我在凉亭等你。rdquo;说完这句话,她像一只兔子一样,快速的逃走了。
等跑远了,向雪忍不住用手背盖上自己发烫的脸颊,她一边往西院凉亭走,一边暗骂自己没有出息。
贺存上了二楼,今天他来得比较迟了,谢鸳鸯已经开始吊水了。
床边的二婶正在收拾东西,她半躺在床上,见着贺存,勉强勾起嘴角,阿存,你来了?rdquo;
她今天的脸色好了许多,明显是昨天的药起了效果。
伤口有没有好一点?rdquo;贺存把手里的包子递了一个给她,又递了一个给二婶。
谢鸳鸯伸手轻轻拍了拍伤口的位置,好多了,今天早晨,向医生亲自来给我清理了伤口的烂肉,他说我的炎、炎症得到控制了。rdquo;
小存,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会剖孩子。rdquo;二婶是谢木关堂兄弟的老婆,名叫李梅,四十多岁的年纪,性格比较老实。
今天早上,她跟谢鸳鸯聊了聊,没想到那天晚上,情况这么凶险,如果没有贺存,说不定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
二婶过奖了,当时也是情况紧急。rdquo;贺存谦虚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塞到她手里,
我毕竟是个男人,在鸳鸯姐床前伺候着毕竟不方便,这二十块钱,这一半当作这几天的生活费,剩下的一半当作是给您的工钱。rdquo;
李梅连忙把他的手推回去,亲戚之间,说些这个做什么,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出来跟鸳鸯聊聊天,也省的无趣。rdquo;
现在谢家在为了当初收养贺存的事在争论不休,估计没人来管谢鸳鸯,让别人在床前伺候一天还好,但时间长了,难免心生怨言,给钱,是最好的办法。
您就拿着,接下来可能还要劳烦您几天。rdquo;贺存强行把钱塞到她手里,您要不拿,就是不愿意帮这个忙。rdquo;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李梅也不再好说什么,她只好收下,那就谢谢你,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鸳鸯。rdquo;
辛苦二婶。rdquo;贺存只是浅笑。
谢鸳鸯心中涌起一阵苦涩,她住在医院里,家里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爹娘也没来看她一眼,再想想贺存为了她花了那么多钱,心中又是愧疚。
眼泪一下就模糊了眼睛,阿存,谢谢你。rdquo;
贺存从兜里拿了手帕,递过去,我们是亲姐弟,不说客气话。rdquo;
他能做的,也只有帮她度过这次难关,等她出了院回到贺家,怕是日子也不太好过,毕竟吃住在娘家,还要听人闲话。
不过,他也是有心无力了,他也不能带着她一辈子,未来很多路,只能靠她自己。
等谢鸳鸯平定了情绪,贺存又和她俩寒暄了两句,然后下了楼。
到凉亭时,向雪站在凉亭边上,临水而立,她静静的看着池水,风轻轻吹动她的裙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察觉他的脚步声,她回过头来。
你来了。rdquo;她笑眯眯的,我有笔大生意,你做不做?rdquo;
贺存走过去,在她旁边站定,什么大生意?rdquo;
昨天傍晚,有个省城的大人物来向家求医,但是我爹治不了,今天我带他们来了洲中医院,我事先跟我四叔打了招呼,他说他也没有把握。rdquo;向雪侧过身子,微微扬起头看着他:
我觉得你能行。rdquo;
贺存失笑,你都没说他是什么病,就认定我能行?rdquo;
我跟你说,我奶奶从昨天你治疗结束后一直睡到今天早晨,醒来后,自己吃了一碗粥,然后不哭不闹的,玩了一早上鸡毛掸子。rdquo;向雪说起吴二丫的情况,滔滔不绝:
我爹跟她说了话,我奶奶看样子只有五六岁孩子的智商,但至少能够自己吃饭上厕所,也能够安静的呆着了,你都不知道,你给我家里帮了多大的忙。rdquo;
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rdquo;贺存被她激动的情绪感染,他没有和老年痴呆症患者呆过,不知道他们疯狂起来是什么样子,但看到她开心的样子,觉得自己昨天应该是做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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