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破旧的废弃仓库。
他们二人到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那了,她站在阴影里, 逆着光看不见形貌。
“人带来了?”刻意伪装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嘶哑,像金属摩·擦似的,刺啦刺啦,难听至极。
虽然很讨厌这个声音,但毕竟是受制于人,两人根本不敢露出嫌恶之色,反而恭恭敬敬的把人带到了神秘人面前,“在这。”
神秘人扫了一眼被他们押着的屈艺,满意的点了点头,“做的不错,把人绑好之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答应你们的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们。”
“多谢小姐。”两人闻言,眼前顿时一亮,忙积极的把人绑在了柱子上,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隐藏着阴影中的神秘人这才抬步走到柱子前,上下打量着被绑起的屈艺,脸上闪过几分不屑,“啧,连这种货色都看得上,眼光如此短浅,难怪那么多年都固守一隅不得寸进。””
“她要是知道了,你被我一点一点凌·辱至死,会不会疯魔呢?”神秘人自顾自的说着,脸上带着疯狂且残忍的笑意,“我很期待呢。”说着,她抽出了一把利刃,重重拍了拍屈艺的脸,将她从昏迷状态中唤醒了过来。
屈艺睁开眼睛,一瞬间的迷茫之后,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脸色蓦地一变,惊慌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神秘人皱起眉,“你不认识我?”
屈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神秘人见状,瞬间明了了其中的关节,脸色勃然大变,“你不是屈艺?”
她的计划败露了?
这个念头一生,神秘人当即想要离开,但为时已晚。
望着走进来的几个人,神秘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直到碰触到身后摆放着的破旧木箱,才停顿下来。
“她的确不是我。”真.屈艺走上前,解开了绑着替身的绳子,朝着神秘人微微一笑,“真不好意思,让苏小姐失望了。”
苏堤雨:“……”
“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苏堤雨没有理会屈艺的嘲讽,抬眸望向陆瑾之,眸子里闪动着幽幽的冷意。说着,她表情一顿,目光扫向了和严雪婷并肩而站的楚歌,“是杜若蘅?”
“不是。”陆瑾之唇角微掀,“早在你接近我的时候,你就已经暴露了。”
“这不可能!”苏堤雨下意识反驳出声,“若是我那么早就暴露了,你为什么不动手?反而放任我待在你身边?呵,别事后炮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苏小姐,听说过猫戏鼠吗?”陆瑾之还没说话,心怀怨愤的屈艺便率先开了口,“猫和鼠实力悬殊太大,所以在它吃老鼠之前,总是习惯先戏弄老鼠一番,玩腻了才会吃掉。很显然,苏小姐你就是这只鼠。”
“你!”苏堤雨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怒意瞬间燎原,猛地出拳攻向了屈艺。
韩静见状,反应极快的冲了上来,直接挡掉了苏堤雨的攻击,与她扭打在了一起。
到底是专业出生,苏堤雨的武力值和韩静比起来简直就是渣渣,分分钟就被韩静给擒拿住了。
望着被压制着半跪在地上的苏堤雨,陆瑾之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意。
她半蹲下身子,目光紧紧盯着苏堤雨的眼睛,“你为什么设计我?”
“你猜啊。”苏堤雨冷笑了声,看向陆瑾之的眼神怨毒的可怕,“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明吗?不是一向喜欢掌控我的人生吗?不是一向都看不起我吗?怎么?现在需要求我了?”
屈艺闻言,看向陆瑾之的表情顿时微妙起来。掌控她的人生,陆瑾之和苏堤雨该不会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吧?
陆瑾之:“……”苏堤雨的脑子该不会真的有问题吧?她什么时候想要掌控她的人生了?又什么时候看不起她了?
这是计划败露了也要离间她和屈艺一下的节奏吗?
陆瑾之神色微冷,抬眸瞥向韩静,“报警吧。”
苏堤雨闻言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陆瑾之,“你不想知道原因了?”
“不想。”陆瑾之冷淡地回了声,旋即拉着屈艺离开了这间废旧的仓库。
楚歌见状,目光微顿,旋即收敛起了眼底的复杂情绪,蹲在了苏堤雨面前,“是你胁迫的若衡?”
除了陆瑾之,苏堤雨谁都不屑理会,眼神高傲且睥睨,明明是被韩静压制着趴在地上,却莫名有种生在九霄俯瞰蝼蚁的感觉。
“你!”楚歌被苏堤雨的姿态激怒了,正准备发作,忽的想起了什么,倏地勾起了唇角,“苏小姐,你听过华夏最残酷的十种刑罚吗?”
“你想刑讯逼供?”苏堤雨抬眼扫了楚歌一眼,不屑道:“尽管来试试便是。”呵,她什么苦难疼痛没有经历过,华夏的刑罚?她若是会皱个眉头,算她输。
楚歌定定地望着苏堤雨的眼睛,努力的想从中找出一丝恐慌,但却都是无用之功。苏堤雨的眼神里铺满了鄙夷,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不屑。
虽然楚歌还没有在苏堤雨身上试用这些刑罚,但凭着这个眼神,她却无比笃定,苏堤雨不会惧怕与畏惧。
苏堤雨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珠宝设计师吗?楚歌望着她,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屈艺被拉着出了仓库,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陆瑾之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响了起来,“我不知道苏堤雨为什么会说出那番话,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和她,不,应该是在你之前,我没有任何的感情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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