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映雪回到房间, 正准备按照秦翰武的吩咐把宝儿送走,没成想, 刚替宝儿收拾好东西, 她就被打晕了, 紧接着被秦翰武秘密送出了秦府,送出了帝都。
另一边, 季宁宁哭着回到皇宫后, 虽然内心里对秦映雪很是气愤,但却没有向对秦映雪所说的那样,找季泳皓告状, 而是坐在寝殿内,望着她画的秦远画像发呆。
她的内心迷茫极了, 一方面无法接受秦映雪欺骗于她, 无法接受自己所喜欢的对象是女儿之身, 可另一方面,她却又狠不下心来伤害她。
季宁宁呆坐了一个多时辰,忽的抬头看向了站立在一旁惶恐担忧的小竹,“小竹,你说, 女子可以喜欢上女子吗?”
“啊?”小竹吓了一大跳,“公主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小竹战战兢兢、惶恐不已的模样,季宁宁突然不想把话题继续下去了,摆了摆手,让小竹下去了。
眼见着小竹即将走出寝殿,她又突兀的出声叫住了她,冷声威胁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否则小心你头上顶着的脑袋。”
“奴婢不敢。”小竹惶恐的跪了下来。
“不敢就好,下去吧。”季宁宁说完,目光又转向了桌案上摊开的画像。
秦远,秦映雪……既然你欺骗了我,为什么不一直欺骗下去呢,为什么要这么快戳破这个谎言,为什么要这么快戳破这个梦。
……
感受着颠簸,秦映雪揉着后脑勺睁开了眼睛,目光迷惑的环视了一圈,落在了双眼通红刚止住哭泣的女子身上,“……宝儿?”
“小姐,小姐你醒了?”宝儿惊喜出声,看着秦映雪的手按在后脑勺上,忙上手帮忙轻捏了几下,“还疼吗?”
“我们怎么会在马车上?”秦映雪顾不上去管后脑勺的疼痛,忙问出声。
“老爷说,要小姐去戍北城省亲,所以我们正快马加鞭地在赶往戍北城。”
秦映雪瞪大了眼睛,“去戍北城省亲?怎么会这样?计划明明不是这样的……”她转瞬就明白了秦翰武的打算,可心里仍旧无法接受。
“不行,我要回帝都。”秦映雪撑着坐垫爬了起来,说着就要掀开车帘吩咐马夫改变方向,却被一柄刀给拦了回来。
秦映雪后退回马车,目光不可思议地看向一旁的宝儿,“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是老爷派出来保护小姐的,不过超凶的……除了沉默寡言,就是动刀动剑……”
秦映雪:“……”这些人身上有着这么重的血腥气,该不会是秦翰武的亲卫吧?
秦映雪眸子转了转,正想着要不要趁其不备强冲出去,就听见持刀胁迫她回马车的护卫冷声道:“小姐,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不要轻举妄动。将军吩咐过,必要时刻,可以行非常手段。”
与此同时发现自己内力被封的秦映雪:“……”
没办法动用武功,外面还有一队武功高强的护卫看守,秦映雪只能打消强冲出去的想法,转而装出了安安分分的姿态,观察着有没有什么可乘之机。
然而,很可惜,这队护卫是秦翰武精挑细选出来的,各方面素质都很高,一连赶了好几天的路,都没露出任何破绽。
眼见着去戍北省亲的一路上都有人接应,提供物资提供更换的马匹,秦映雪心里已然有了明悟,这肯定是秦翰武早早的就安排好的,他早就预料到了这次回京迎接他的会是腥风血雨,所以早早的安排下了这一条逃亡之路。
想着,她不由得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明明知道有危险,明明知道回来之后迎接的可能是必死之局,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为什么还要尽那一文不值的忠呢?
想到在书房时秦翰武平静的话语,秦映雪不禁红了眼眶。
……
“主上,据查探,秦映雪几天之前就被秦翰武秘密送出帝都了,此刻估计已经快要接近北方边境了。”
“几天之前?”柳淖影霍然站起了身,目光冷然地扫向冰儿,“为什么这么晚才禀告,我的情报网滞涩到这种地步了吗?”
冰儿惶恐的跪了下来,虽然滞涩的原因繁多,但她却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上恕罪。”
“……算了。”柳淖影眸光闪了闪,“你刚刚说秦映雪去的是戍北是吧?传递消息回去,让驻守在柳国的人手注意一下秦映雪的行踪,注意不许伤害她,也不能被她发现。 ”
“遵命。”
“崔丞相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了主上开出的条件,崔丞相一改先前左右逢源的态度,已经递来消息,要与主上共谋大事。”
柳淖影沉吟了一会,道:“准备准备开始计划吧,那两个杀手也解决掉吧,季国帝都的天已经变了,用不上他们了。”
“还有……”柳淖影顿了顿,接着道:“如果崔丞相有什么针对秦翰武的行动,切记我们的人不能插手。”
我的立场注定和秦翰武是对立的,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袖手旁观了。
柳淖影抚着琴又弹奏了一曲高山流水,映雪,希望你不会责怪我。
……
戍北城是靠近季国和柳国边境的一座城,位于戍北要塞的后方,是秦翰武常年驻守之地,也算是他的大本营。
秦映雪被护送到戍北城后,所受到的待遇基本上与在秦府一般无二,除了被限制自由,无法离开戍北城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