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涯很冲动,都想一把火烧了佛宗了,温如瑾退而求次,要求见佛宗菩提主持一面。对于温如瑾这个天资过人,有生之年恐迟早要抵达天之境的青年才俊,菩提主持没有拿乔,答应见温如瑾一面。
温如瑾当众斥责佛宗的不作为,引《太平广记》款款而谈,道lsquo;金刚怒目,所以降服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rsquo;而今佛宗既没有菩萨低眉rdquo;的高深人格魅力,又没有金刚怒目rdquo;的勇气,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结果呢,不过就是缩头乌龟而已。
他这一番话,是让佛宗进退两难,一则他说的有道理,二则这话不能轻易回复,容易跌入人的陷阱。所以佛宗一时无语,这种不敢正面回答的姿态,在有心人的眼里就是在退缩就是在逃避就是说明温如瑾所说的是正确的。
是以当佛宗难当佛法正宗,恐失天下大义rdquo;、菩提主持难答风雪少城主一问rdquo;之类的消息传遍天下的时候,则在民众中引起了哗然,而佛宗的名声也跌至谷底。
有许多佛宗的弟子不甘心如此,直接纠结成集体,选择佛法高义的随心而动rdquo;,赶往风雪城与众多正义之士联盟。
------------------------------------------------------
日月城城主直接选择了与魔教为伍,因为魔教放出消息说神医谷最神奇的突破神药在他们的手里,而日月城城主则已经年迈体弱,自然垂涎于突破的神药。
温如瑾他们表示无语,神医谷所有的东西都被一把火烧掉了,就算有什么宝贝,也不是那些流窜的神医谷内的无名小卒能拿得到的,日月城城主当真是病急乱投医。虽然他快要老死了,但是死在正义的途中,好歹芳名百世,现在整得是啥玩意儿!
流光城城主倒是上道,立马主动表示加入正道联盟,要在剑宗与魔教的联姻当日一举铲除这天下毒瘤。
秣兵历马,天下风起云涌,大乱在即。
温如瑾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统领士兵打仗了,因此他看着城下那些凶悍而面容刚毅的士兵们的时候,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恍惚的神色。
这时候,风轻涯出现在他身旁,淡淡地说:那些和尚,自己师傅的话都不听,就听你的,你可真厉害。rdquo;
不是我厉害,是他们心中自有佛。rdquo;温如瑾摇了摇头,轻轻地说。
说得好听,其实在温如瑾自己看来,他还是利用了心理战术以及群众心理。如果利用这些可以让事情更加顺利的话,那么他没什么好愧疚的。
唯一让他难受的是,等到他们大势已成,那么建立统一王朝是必须的。重要的是,谁来当皇帝hellip;hellip;?
温如瑾吗?
不不不,他想拒绝,太累了!
不过hellip;hellip;还好他在这个位面,有个老爹!
------------------------------------------------------
大军出征的前一天晚上,温如瑾竟然做梦了。
要知道,他可能足足几百年没有做梦了。那种感觉,真是神奇啊。
宛如母体一样让人安心的容器,他在里面,充足而温和的营养液包裹着他稚嫩的身躯hellip;hellip;柔和的光,无机质的操作台,无数输液管和整齐有序的瓶瓶罐罐hellip;hellip;
光阴斑驳,一切都如此的平常。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人,正缓缓向他走来,靴子踩踏在光华的地面上的声音如此清晰,那人的眼眸是记忆之中深如大海的模样hellip;hellip;
温如瑾!?喂!rdquo;
第147章 渣男六号(21)
温如瑾!温如瑾!rdquo;
温如瑾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一眼看去竟然不是他熟悉的风雪城那奢华典雅的天花板。他茫然地看着这无垠宇宙, 星河流转的场景, 感受了一下才惊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实体,正以精神力的状态飘然地伫立在这看不到尽头的宇宙深处。
在那浩瀚而缥缈的星河之中, 流星成雨,纷纷扬扬。绚烂的极光飘忽变换, 宛如盛世烟火的极致光芒。
他身处在银白光晕的包裹之中, 脸庞恍若玉石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那殊丽的容颜将这万里星河的光辉都夺走, 毫无情绪的双眸宛如深海。如果不是那肌肤隐隐泛着神秘的淡蓝光芒, 如果不是那肌理之下不曾被深深埋藏的清浅的奇异纹路,他或许会被认为是人类mdash;mdash;一个美得超乎所有的人类。
抱歉hellip;hellip;rdquo;温如瑾对于目前的状况也有些无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之间就开辟了自己的绝对领域rdquo;, 而这绝对领域rdquo;的场景还是模仿他记忆之中最深刻的那样。或许就是他的精神力出现了一些问题, 这才惊动了520, 但是没想到520叫他叫不醒, 反而被他拉进了自己的领域。
好在520没有深究, 它反而一副怀念的样子, 用着诡异的感叹地调子说道:啊, 我也好久没看到你的本体了,果然一如既往地人不人、兽不兽。rdquo;
温如瑾无语了半晌,也没有说什么,520虽然说话不中听,但是也没有错。因此, 温如瑾也只是挥手便让这一方空间所有的一切都停滞,而后那灿烂的星河与无垠的宇宙通通消失,刹那之间,温如瑾就回到了风雪城内自己的房间里。
他神色如常地叫人送来水,洗漱之后又淡定地开始穿戴战甲,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断层的模样。
--